众人看着舒兰突然蹲在那里,就开始对着空气说话。
诡异又担心着。
看着贺风眠回来,赶紧回答:“回少爷,少夫人就刚刚突然如此。”
他们将菜端上桌,正准备叫少夫人吃饭的时候,就见她蹲在那个角落。
本以为她是有什么事情,却只见她开始高兴的开始:“小精灵,你们是小精灵吗?天啦,太可爱了。”
然后就开始赞美着,说可爱呀,比花更美之类。
他们听不懂,一直在呼唤着她。
可少夫人只是嘘了一声,对他们小小声道:“别吓着小精灵它们。”
然后又开始转头对着空气开始说一些大部分不懂的话,关键她对着空气有说有笑的,真的很诡异。
看着她这模样,贺风眠无声叹了一口气,问:“她吃了多少蘑菰?”
不是说不会中毒?
但大家表示:“没吃。”
贺风眠看她这模样,不可能没吃。
还是陈妈突然想起:“就是之前小姐在出锅时,尝了一片。”
贺风眠:“……”
连他都有些不敢确信:“只尝了一片?”
看着陈妈点头,连贺风眠都有些无语了。
只是尝一下就能中毒?
这蘑菰这么毒吗?
贺风眠看向餐桌旁的那盘蘑菰?
可看着蹲在那里,还一直对着空气说话,有说有笑的小女人。
显然确实挺毒的。
好在药方还在,也不会束手无策。
将初七叫了出来:“去按照今天夫人所说的那个药方,将药熬好。”
蹲到她身边:“舒兰。”
听到他叫自己,舒兰先是迷茫的转过头。
却在看到他时,眼神亮了起来,一把扑过去,差点将人给扑倒,惊得旁边的人小声呼了一声,赶紧将目光别看,一副主子恩爱,他们不敢看的模样。
舒兰完全不在乎,她的眼中只有眼前人。
毫不掩饰的夸奖着:“小精灵,你真好看。”
贺风眠:“……”
就是有些奇怪:“你怎么不和其他小精灵一样?”
还伸出手比划了一下:“大好多。”
搂着她腰的一米九‘小精灵’,差点表情没管控好。
告诉自己眼前人中了毒,并不知道自己在说什么。
深吸了一口气,别扭的接她的话:“……嗯,我长得与旁人不一样。”
“喔喔。”
看着旁边一个个虽扭着头,但斜睨着眼睛看好戏的众人。
他果然搂着她的腰道:“容叔,将食物端到少夫人房间去,我们在那里用膳。”
容叔乐呵道:“好嘞。”
然后赶紧派人将食物送到少夫人房间去。
可怀中的人,显然不是老实的,中毒作风与醉酒风格差不多。
扒拉在贺风眠身上,一开始还一个一口小精灵。
可突然之间又大呼:“哇塞,小精灵,你在用法术吗?居然出现了这么多的你,好牛逼?”
边说的时候,还边在贺风眠身上作乱。
一会儿捏捏他的脸,一会儿戳戳他的胸。
甚至,一巴掌拍在贺风眠的屁股上面。
义正言辞:“精灵的翅膀是长在背后的,不是长在屁股上的。”
然后又笑嘻嘻的搓着手:“手感不错,挺翘的。”
贺风眠:“……”这是真中毒还是纯粹就想占个便宜?
看到这一幕的下人们:“……”
就像是见了鬼似的,惊恐看着这一幕。
唯有卧槽才能够表达他们此时此刻的内心。
贺风眠头有些疼。
当成没注意到他们恐怖,像是见了鬼的表情。
却也抱起了作乱的某位小女人,快步回了他们的院子。
等到人离开之后,家人们这才敢闷笑着。
却不知他们家少爷,耳朵灵敏的很。
就算他们笑的再小声,人家也听到了。
“……”贺风眠觉的,自从与这小女人认识之后,无语,不想说话的时间,比得上他前面二十二年了。
看着在自己怀中,乐呵呵正傻笑不已的某人。
扑腾着两手臂,嘴里还在那里说:“我可以飞了,我可以飞了哈哈哈。”
能怎么办,只能认命呀。
对暗中的人说道:“以最快的速度煎好药,送过来。”
四下并无人,只有初二的声音:“是,主子。”
等到了房间,容叔已经将食物端了过来。
贺风眠认命的开始哄着这人吃饭。
可舒兰像八角鱼一样,黏糊在他身上。
还十分不要脸的表示:“要亲亲,要喂。”
贺风眠看着用软乎乎眸子,看着自己的人。
亲是不敢亲的。
那一次醉酒的时候还说得过去,而且这小女人显然已经不记得上一次他们亲吻的事情了。
可这一次,他不能再趁人之危。
只能无奈道:“我喂你。”
连自己小侄儿都从未喂过的大将军,只能认命的拿起食物,开始喂眼前人。
好在舒兰也饿了,虽然时不时说一些嘲笑眼前人的话语,做一些很无厘头的事情。
但该吃的时候,一口都没落下,主打的就是不能饿着自己。
但该调戏人的时候,也一句没有落下。
嘴里不停占着某人口头便宜:“精灵小哥哥,你怎么长得这么好看?”
“精灵小哥哥,你有对象了吗?”
“精灵小哥哥,你的翅膀为什么又从屁股上长出来了?”
说完就要去摁他的屁股,显然是不想那翅膀从屁股上长出来。
开玩笑,屁股上长翅膀,那能看?
而看着她的手再一次要摸上自己屁股时,贺风眠赶紧放下碗,手忙脚乱的拦着,不让她总偷袭自己的屁股。
干巴巴的表示:“吃饭,赶紧吃饭,吃完了睡一觉。”
一顿饭可以说是吃的鸡飞狗跳。
好不容易吃完,又在初二将药端过来,哄着她喝完之后。
贺风眠感觉出了一身汗,点了她的穴,让她沉睡以后。
让初二守着他,自己才去用冷水冲凉。
虽说边城这边缺水,也很难打出水井来。
可这边的水井也不是没有,在将军府中,就有一个不小的水井。
还冬暖夏凉,夏日将瓜子蔬菜放在这里,可好用的很。
等一桶一桶的冷水,将自己的焦躁和欲望冲下去之后。
贺风眠这才停了手,面无表情的低垂着头。
水滴从头发上滴落下来,让人根本看不懂他的情绪。
唯有再一次从井里舀着一桶又一桶冰冷的井水,往自己身上浇,才能知道,他的心有多不平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