万贞贤和夜楠在楼下客厅沙发守着。
气氛格外的压抑,家里的保姆们大气都不敢出,远远地在一旁候着。
万贞贤和夜楠只有一个要求,那就是儿子马上离婚,然后把舒云给娶进门。
至于那个未曾正式见面的儿媳妇,就随她去吧,只要她不纠缠,也可以给她一些钱。
保姆把心脏病的药给夜楠取来了,他吃了药之后,万贞贤帮他轻轻地抚着胸口。
“你也别急,孩子只是一时被迷了眼,身在其中看不清。等他醒悟过来了,就能理解我们的苦心了。”
万贞贤的这些话,既是在安慰她丈夫,也是在安慰她自己。
不过,她自己也没有太大的把握,儿子真是太犟了。
不过,正是靠着这份倔犟,他才能把事业做得风生水起的。
可他的婚事,始终是他们心头的一根刺。
哪个父母不希望儿女婚姻幸福呢,可那个叫余馨心的女人,根本配不上他儿子,怎么能给儿子幸福呢?让外人知道了,只会损坏儿子的口碑。
夜楠吃了药,缓了缓,逐渐平静了下来。
他睁开眼,“反正他不答应我们,他就别想离开这个家门。”
“给他些时间,他肯定能听你的。”
夜楠长长地出了一口气。
这个儿子性格很像他,估计这次也不会轻易的妥协。
而且,那个叫余馨心的女人,真的不简单,居然让儿子爱上了她。
……
夜斐凡觉得很荒唐,但确实发生了。
他居然被父母困在了家里,一个快要三十岁的男人,一个外人眼中的成功人士。
像个孩子一样,被父母给困住了。
夜斐凡通过电话把工作交代给助理叶宁之后,静静地坐在了书桌前。
他捏了捏眼角,感觉身体有些疲惫。
这种疲惫是前所未有的。
他本想着搂着余馨心睡一整天,然后再出去吃大餐,两个人腻歪一整天。
可惜一大早,父母就赶到了楼下,他不得不跟着他们回了家。
从进这个家门时,他就有些不舒服了。
回想了一下,很可能是昨晚边洗澡边做的原因……
流了很多汗,又淋了很多水。
太疯狂了。
昨晚的画面不断在脑海中闪现,让他的心也跟着悸动起来。
摸了摸自己的嘴唇,干燥的嘴唇上仿佛还残留着余馨心的甜美。
这简直是世间最美好的味道了。
原来,这就是爱得滋味真的太美妙了。
胡思乱想了一会儿,夜斐凡感觉有些头痛,还有些口干舌燥的。
然而,桌面上却连一杯水也没有。
他只得起身,走到门口,打开了房门。
刚好家里的保姆端着水杯站在门口,她看到夜斐凡的脸之后,露出了惊恐的神色,“少爷,你,你不舒服么?”
夜斐凡以为自己脸上有什么东西,就伸出手摸了摸,怎么感觉手臂酸酸的,仿佛被人打了一顿。
夜斐凡很少生病的,特别是因为有健身的习惯,身体一直很好。
保姆小心地伸出自己的手,碰了碰夜斐凡的额头,立即又收了回去,脸色瞬间就变了:
“少爷,你,你发高烧了!”
夜斐凡顿时感觉有些眩晕,他一下子靠在门上,沉沉地闭上了眼睛。
居然发烧了?还真是倒霉。
……
余馨心到公司时,已经迟到了。
她最近请假太多,不能再放肆下去了。
虽然浑身酸痛,也只好来上班。
还好,王经理没有骂她,只是让她注意身体。
工作间隙,办公室几个女同事围在一起看八卦新闻。
她端着水杯路过时,被电脑屏幕上的图片给吸引住了。
她走了过去,指着屏幕说,“这条项链值几万块。”
她一眼就认出了,这不正是昨晚夜斐凡送她的那条项链么。
一模一样。
同事们回过头,像看笑话一样看着她。
“余馨心,你是不是喝醉了?这可是古董!”有人嘲笑道。
余馨心尴尬地笑了笑,“也许,我认错了。”
同事们回过头,又继续讨论了起来。
“据说这条蓝宝石项链是来自欧洲宫廷的,有几百年的历史了。”
“是啊,昨晚被一个神秘富豪以六千万价格拍下了!”
“哇,有钱人真的挥土如金啊!”
余馨心愣愣地看着屏幕,有种恍恍惚惚的感觉。
夜斐凡送的项链,怎么会和这个富豪拍下的项链一模一样啊。
想了想,夜斐凡给她的那个应该是高仿的。
但她一点也不嫌弃。
毕竟他也只是一个普普通通的打工族罢了,也不是任何人都能轻易拿出几万块去买项链呢。
而且,也不是每个男人都像夜斐凡那样品味好。
余馨心越想越开心。
她是个很容易满足的人,夜斐凡既然把最珍贵的东西都给她了,她还有什么好抱怨得呢?
……
夜斐凡睁开眼睛时,眼前一片白茫茫的。
许久,他才反应过来,他现在应该是在医院里了。
单人病房内静悄悄的。
他一抬头,眉头就皱了起来。
他最不想见的人居然来了。
舒云今天特意穿得很淑女,一身浅紫色套装,头发低地地扎在脑后。
她温柔地笑了,“斐凡,你终于醒了,你高烧到41度了,用了药才退了下来。”
夜斐凡舔了舔嘴唇,并没有说话。
舒云立即拿着柜子上的水杯,把水杯里的吸管轻轻地放在了他的唇边。
夜斐凡立即嫌弃地别开了脸。
舒云有些委屈地说,“这是万阿姨带的水杯。”
夜斐凡回过头,他坐了起来,把水杯拿了过去,自己喝了起来。
舒云有些拘谨地看着他,也不敢说话,怕惹他不开心。
她多想走过去抱抱他,可是她不敢相信而且,现在还不是时机。
不过,有了夜斐凡父母的鼎力支持她觉得胜算大了很多。
夜斐凡见她不说话,就突然问道,“人呢?”
“叔叔和阿姨出去买东西了,马上就回来。”
夜斐凡的眸子里闪过一丝精光。
他拿起挂在一旁的外套,把手上的输液针管扯掉,反正都退烧了,他也不想再在这里待了。
舒云慌张地想要拦住他,手碰到夜斐凡的手,就被他制止住了:“放开!”
语气里的嫌弃强烈而真实,舒云瞪了大了眼睛,愣愣看着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