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蕴皱眉,不自觉摸了摸后颈,犹豫半晌走过去。
伸手在右下角按下指纹痕迹,背对着墙站好,下一刻一种尖锐的刺痛直直的钻进后颈。
脑子里出现了一秒钟的空白眩晕,随即一切恢复正常。
姜蕴环视周围,眼眸深邃,场景变了,是一间套房。
“欢迎入住!”房间里出现了AI的声音。
“首领,他们进去了!”世界某个角落别墅里,一个带着半张面具的男人走进来,垂头对在书案前写字的男人禀告着。
男人没有说话,手下的字却写得行云流水。
下属见状躬身悄无声息的退了出去。
先后五分钟的时间,罗伊和江笙在她一眨眼的同时出现。
看着姜蕴,罗伊摇摇头,表情冷漠。
江笙则没有理会两人的互动,走到次卧衣柜前打开,里面是三件黑色类似冲锋衣样式的衣服。
姜蕴左右看了看,将手腕上一个其貌不扬的银镯子露出来,在房间走了一圈,然后将手镯褪下来丢在桌子上,发出“叮当”一声。
“这些人还是自负了!”姜蕴瘫在沙发里,脸上出现不同以往的戏谑的表情。
罗伊冷淡着走过去仔细检查一番,又带着手镯将套间的每个角落逛了个遍,确认手镯没有反应以后……
她走进了卫生间,15分钟以后,从厕所出来走出来一个姜蕴。
两个姜蕴面面相觑,坐在沙发上的“姜蕴”忍不住笑了:“原来是这种感觉!”
姜蕴走过去,将手中毛巾丢给她:“去卸了再说!”
“姜蕴”起身,慢悠悠的向洗手间走去:“看来盯着你的人很多!”
姜蕴面无表情的向卧室走去,关上门,她环视一圈,径直走到衣柜前,打开伸手摸索。
在门背摸到一块凸起,轻轻一按,衣柜里面的柜板缓慢缩进,空间露了出来。
抬脚走进去,姜蕴发现里面变了,中间的平台上出现了一个蓝色针剂,旁边放着三枚戒指。
走过去拿起针剂,姜蕴将戒指戴在手上,她知道着戒指的作用,因为她脑子里响起了声音。
是消除芯片针剂和代替芯片作用的戒指。
戒指上手的一秒,消失在姜蕴手上。
拿着东西走出空间,迈出去的那一刻她又回头看过去……
“袖子抹上去!”姜蕴对坐在沙发上的罗伊说。
罗伊听话照做,看着姜蕴给她注射蓝色药剂,又将戒指戴在她手上。
换好衣服的江笙从卧室走出来,一身黑色套装显得身形修长挺拔,姜蕴对着他的方向抛出手中的戒指。
“走吧!出去逛逛,”几人换好衣服走出套房。
凌晨的大街上,竟仍旧熙熙攘攘涌动着许多人,姜蕴不着痕迹的扫视着周围的人。
面无表情类同行尸走肉,这些人是上层管理者派出的外遣人员。
被药剂芯片控制了精神识海,把他们变成了傀儡。
看到姜蕴他们,视线也只是在几人脸上一扫而过,没有任何反应。
但冥冥之中,姜蕴感受到了被窥视的毛骨悚然,那若有似无的视线,布满身侧……
蔑视、高傲、好奇、玩味……
不同的情绪投射过来。
姜蕴表情冷静,三人在一个阁楼门前停下,还未敲门,大门就缓慢的打开。
里面漆黑一片,看不到任何东西。
姜蕴抬脚之前,江笙率先踏进去,之后的一秒,姜蕴眼睁睁的看着江笙消失在自己面前。
皱眉,姜蕴毫不犹豫的走进去,罗伊紧随其后。
像是穿过一道屏幕,不同于外面看到的漆黑,映入眼帘的是一个纸醉金迷的舞厅。
仿佛进入了中世纪的欧洲,大家优雅的跳着交谊舞。
一个侍者走到姜蕴面前,面无表情的上下打量她,缓缓开口道:“J女士,这边请!”
姜蕴跟上去,背后的手指隐晦的晃了晃,罗伊和江笙对视一眼,向不同的方向混入人群。
角落里走出来一个人,捏着酒杯看着姜蕴离开的方向,表情带着几分错愕:“姜蕴?”
……
“宝贝,你别哭,怎么了这是?”刘父回到家,看到刘锦绣双眼通红,豆大的眼泪滚下脸颊。
女儿奴的刘父慌忙走过来,蹲下询问刘锦绣。
刘锦绣一噎一噎的抽泣,根本说不出话。
这时一旁的保镖将手中的平板递过来。
刘父不明所以的接过来,看过去,下一秒表情巨变。
长年跟东南亚共事的他,凶狠起来带着明显的嗜血。
只一瞬,就恢复了正常,他将平板丢回沙发,带着明显哄人的语气对刘锦绣说:“宝贝,你说,想怎么处理?”
似乎是想起了什么,他倏地从保镖手里抢过平板,待看清那人的脸:“这……这不是……”
血色涌上,他的脸因激动变得通红,他抓着宝贝女儿的手:“宝贝这不是你心心念念的萧家公子吗?”
刘锦绣却依旧哭着:“可是这闹得众人皆知,女儿的名声都被他们毁了,我还怎么做人啊?”
刘父轻拍她的手,眼中划过精光:“父亲有办法,去!准备准备我们动身去京市!!”
刘锦绣惊的眼睛瞪大,失声喊道:“爸!!”
刘父给了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看了一眼旁边的保镖。
保镖颔首,去楼上吩咐佣人收拾东西。
拍了拍宝贝女儿的肩膀转身上楼。
刘锦绣紧紧的盯着父亲的手背,嘴角逐渐勾起来。
眼中满是计谋得逞的喜悦,手心是因为激动渗出的汗,搓着指腹,身体激动有些颤抖。
……
“萧总,沪市分公司把任命邮件发过来了!”在敲门三声后,刘助理拿着平板走进来。
萧妄合上手里正在看着的文件,伸手打开收件箱:执行总监
嘴角勾起,他随口问:“姜蕴那边怎么样了?”
“已经进入黑市!”刘助理回答。
抿了抿唇,刘助理又说:“黑市里我们还没有势力,所以暂时探查不到。”
屏幕熄灭,反映出萧妄的脸,他在出神!!
许久,他才装作轻松的说:“嗯,她有分寸!”
似乎是为了坚定心中的想法,他又抬头重复道:“她有分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