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似乎过的很快,A高的上课 铃声,照常打响,课间操里的小蚂蚁依旧如常舞动。高二三班一如以往,只是罗娜有点不对劲了,她好像脑子受到了刺激。她旷课了两天,第三天的时候她来了。眼睛通红,有种嗜血破晓。恨意还是没有消退。
听同学说,罗娜的爸爸在市公安局的下辖监狱里过的并不好,当初放狠话要把尹大少爷关进监狱里,最後自己进去了。真是讽刺!
刚开始,罗娜还是跟香草说她爸的事,可是求情都那麽不可一世,咄咄逼人。香草干脆不理她。
关押他爸的是市公安局,事主是尹智宇,她打了尹智宇,所以她求错了人!
正上课呢,她突然跑尹智宇的面前,扑通跪下。大声哀求,好像尹智宇欺负了她一样,以往的嚣张跋扈通通不见,转而换来的是疯狂和歇斯底里的哀求。
“求我?当初那麽嚣张,还打我的时候,怎麽没见你低头。我让你!你还变本加厉!”
见尹智宇对自己的哀求无动于衷。
“是你!尹智宇我爸被关进监狱小黑屋都是你!”罗娜歇斯底里的狂啸,指着尹智宇所犯下的无法饶恕的罪行。
“小黑屋?那是你爸表现不好!”尹智宇楽了,如果进去表现好,还会这样?
看到尹智宇的嘲讽,罗娜疯狂了,她从口袋里掏出了匕首,说着就朝着尹智宇胡乱挥舞过去。尹智宇没想到罗娜她居然带了匕首,本能的後退,可旁边的同学反应不过来,居然把尹智宇的退路给堵了,还好鹿鸣生和香草,以及尹智宇後桌的同学反应快,有的撤退,有的抵挡。周围的同学全都惊呆了!桌子倒了一片。
尹志宇胸前划拉被刀割开了一个口子。血液瞬间染红了他的校服。照平常在国外他或许会穿戴轻薄的防弹防刺背心,可是到了中国,他以为他安全了!
就在罗娜发狂要举刀屠杀尹智宇的时候,一声枪向,罗娜手腕中枪了。
一栋高大的建筑物顶楼,一名身穿冲锋衣的佩戴耳麦,新型透视镜,手里握着最新式武器的狙击手,淡淡的擦拭了自己的枪械的消声器。本来这个狙击手还准备了晶体管炸药。要是不对付…结果没用上。
尹老爷子,早就预感了未来将要发生的一切。所以,早早就叫人布置好了。本来打算让尹智宇转学或者休息一阵子,再去学校,可尹智宇不听。
狙击枪的十字镜头里所发生的一切他看的非常清楚。房间里弥漫着香烟的味道。蹲在顶楼房间窗帘後面的一脸蜡咋胡子的狙击手,他叮了很久了,两个小时,一动不动像狼一样注视着。
疯狂叫嚣的太妹,当她举刀的时候,那一刻,就是他的猎物,老爷子规定不能打死,那就只能把刀打断,子弹从枪膛飞出的瞬间,趁着风速快速飞奔留下一道白色的拖尾,镜头拉近,再拉近…子弹打到刀具上反弹伤到了罗娜的手腕,她很快就被周围的同学制服了。
看到这里,狙击手舒了一口气,老爷子的任务完成,可以收工了。
自从罗娜被逮捕后,教室里恢复了往日的平静。香草从来没有想过此後好长一段时间罗娜再也没有出现。
开始进入四月,香草有些怀念过年时候那短暂的寒假,一个月的寒假是她最开心的时间。楼上老两口给香草家送了饺子,家里也给老人送了汤圆和馄饨。香草妈妈还带了香草去市里滑雪场滑雪,滑雪场有备用的滑雪服,还有人造雪地。
香草第一次发觉原来滑雪可以这麽好玩,看到周围的高手可以随意纵横,她按捺不住内心的羡慕,要是她能这样就好了。而她只能在新手区慢慢滑行。很滑稽。路过的忍不住笑意。就像正常开车的司机,看到路边龟趴速度的女司机的眼神。
一晃而过,高中生活就像打了鸡血一样,每天都过的风风火火,每一分钟每一秒都是在和时间竞跑。
用班主任王老的话说“你不跑,别人也会跑,你在睡觉的时候,别人还在学习,这就是差距。比你优秀的学生还在熬夜学习,你们有什麽资格休息?”
当香草背着书包,瞪着大大的眼睛一脸吃惊望着母上大人陈红时,陈红掩面而笑。
送鹿鸣生?还送腊肉?这是过年还是过节?想想过年的时候省下来的美味腊肉啊,都舍不得吃,居然这么轻易就送人了!你确定你是我的母上大人吗?冰箱里藏着的最后一点腊肉…没了。
我们只不过刚刚放学,正好班级值日,一起打扫卫生,所以回来晚了,不得不同行,好吧!?
他有腿的好伐?阿拉看得到他有腿的好伐?况且还距离这么近,就在对门,十步的距离?没见过这么出卖亲闺女的娘?!
经过那么多事,鹿鸣生已经对香草有所改变了,甚至连说话态度也不像刚开始那么冷漠了。
就在昨天,因为体育课摔倒擦破了膝盖上的皮,还造成了软组织挫伤,还是香草给鹿鸣生背着送的校医室。
香草和校医室的老师关系蛮好,还是校医室老师得助手,
鹿鸣生坐在病床上,在和煦的黄白色光影中,凝视着半跪的香草,那仿佛秋水般的温柔的目光里,都是繁星。
在香草熟稔的动作下,清创,缝合,洒药粉,青霉素针剂,包扎…一系列操作下来,膝盖也不疼了。还开了消炎的药给鹿鸣生。甚至当天中午的盒饭,又是香草给带的。就连尹智宇都控诉鹿鸣生不亲他了,跟香草一起了,香草变成了他的尾巴。还控诉他“重色轻友”。
“鹿鸣生,记得按时吃药啊!来,把裤子脱了,打破伤风针。”
“脱…脱裤子?”
“对啊,你不脱怎么打?值班女医生有事走了”
面红耳赤的鹿鸣生,最后还是颤颤巍巍的把裤子脱了,一条带着红色桃心的白色内裤出现在香草面前。非常尴尬的把手放到裤裤上紧紧捏着,“香…香草,脱哪边?”
“你…哈哈,其实你不用把裤子全脱了,只需要露出右边的就可以”
忍住,不能笑…哈哈鹿鸣生的内裤居然是小桃子。
滋水的针头让鹿鸣生天生的恐惧加重几分,他怕疼。 在香草威逼利诱下,鹿鸣生还是把右边屁股那块肉暴露在空气当中。
“呲溜”~针头顺势插进了屁股肉里。香草还拿手在针头附近轻轻按压,以减轻痛苦。
一想到香草的手在屁股肉那里按压,鹿鸣生脸更红了。都红到耳根了。
最后香草熟练的一抽针,用棉签按压针眼处,按压了十几秒后,熟练的把棉签扔进垃圾桶。
“完结了,你好好休息。”香草起身到隔壁房间用肥皂洗手,对于医务室的助理来说,这是常态,不为什么,医务室必须消毒杀菌,包括进去医务室医生,助手每天不知道要刷多少遍手。
鹿鸣生还是第一次脸红到这种程度,还是第一次有女孩子看到自己的内裤和屁股…还对自己的屁股按压,摸到屁股肉了…
香草啊,你究竟还有多少我不知道的秘密,你对我的好…让我敬佩。很多年了。一直生活在父亲的阴影下…第一次,第一次,有人对我这么好,除了天华哥,尹智宇,就只有你了。什麽是朋友?朋,可以共患难的为朋。可以知心的为友。香草就是我的“朋友”。
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帮我挡粉丝跨越整个上海滩,每天帮我带食盒,关心我生病,帮我包扎伤口…你是神明派来拯救我的吗?
鹿鸣生心里一直有心结,大概香草才是除了尹智宇以外,第一个打开他心结大门的人。
李玉香草哪里想得到鹿鸣生内心在长吁短叹,他那宝贝的屁屁居然被女生看到了,从来没有一个女的能看到他的屁股,居然还按压…有了肌肤之亲,怎办?
香草想的医术济世为怀,众生平等。没那麽多想法。
“你妈妈说这是你折的千纸鹤?”鹿鸣生温言细语的侧身问道,伸手轻拍了香草头上的一小片不易察觉的小树叶子,望着刚递给他的千纸鹤玻璃瓶。
“是啊!嗯…如果你喜欢,送给你好了!”
“你说的是真的吗?”
“喏,已经在你手上啦!说是用千纸鹤许愿会很灵验的。”香草仰头可爱的凝望着他。
这是一个用几个小水晶球和数只千纸鹤做的小瓶子,千纸鹤的材质是闪光且五颜六色。阳光下,很闪亮,发出绚丽多彩的光芒。
在鹿鸣生得视角里,香草的眼神里充满了星空和月亮,就像一个神秘世界,犹如一汪泉水。
看着香草渐渐离去,虽然距离很短,却像似隔着一个银河系一般,鹿鸣生眼看着香草就要靠近她的家门了。
他鼓足勇气喊了一句“香草!”
香草回头,目之所及,看到有点手足无措的鹿鸣生。
“嗯?”她疑惑。
“香草同学……”他咬了咬嘴唇,犹如阿波罗天使般的眼睛里流淌出了星河灿烂。“明天,我们一起上学好吗?算是,算是一个约定!”
“如果,”香草俏皮的眨了眨眼睛,背着手踱步而行,“如果你要把它作为一个约定的话,我可以答应的!”
“真的吗?太好了!一言为定!明早六点半”鹿鸣生高兴的冲回了家门,开门,关门,一气呵成。心跳加速…狂闪。
他冲到阳台,阳台角落里的植被藤蔓被嫁接的很好,缠绕着树枝蜿蜒向上!就像一个被植被覆盖的童话宫殿。
拉开窗帘,巨大的落地窗自动打开,他使劲的呼吸着这周围的一切,像跳芭蕾舞一般的旋转,旋转,而后仰望星空!
有时候吧,人世间的事情就是这么残忍和无情。就在香草一家以为有个好盼头的时候,无情的事实就像冷水一样浇了下来。
坐在床上,穿着丝绸睡衣的鹿鸣生,把千纸鹤的瓶子放在被子上,拿出手机,拍了一个千纸鹤的照片,发表在微博和朋友圈里,很快点赞过万…熄灯,睡觉…
随着鹿鸣生发出轻微的鼾声,卧室的墙上,那幅画着城堡树丛和月亮的油画发生了异动。
一阵如纱的雾气弥漫了整个卧室。
咔支~城堡的门把手响动,“叮,”城堡低层第二盏灯亮了,黄色的光线照向了树丛。狡如夜空中最亮的星星一闪一闪。
据说,每一个画师笔下手绘的作品,都会附带画师的灵气。或许,那幅油画不仅附带了画师的灵气,也或许附带了那颗千年东珠的灵气也未可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