屋子里宋妗和郑慕雪把钱宛半扶了起来,让她斜躺着,宋妗用木勺将荷包蛋喂给她:“现在还不知道什么时候能生产,你尽量多吃些吧。”
钱宛忍着疼,大口大口地吃着鸡蛋,足足吃了六个才摇头说吃不下了。
见她实在吃不下,宋妗这才将碗端开,拿出去递给等在外面的李玄晋两兄弟,并交待他们一定要把热水随时准备着。
这时的李家兄弟完全不知所措,听到宋妗说什么也只会点头应好照着做。
钱宛因为是第一胎,生产起来不快,从上午生到下午五六点钟的时间,郑慕雪看了下钱宛的下身对宋妗说:“还早得很,这才只有这么宽。”
她比了比两个手指。
“这是说两指宽?那要开多少指才能生啊?”宋妗没有生过孩子,也没学过妇产科,她也不懂。
郑慕雪回答说:“一般来讲要开到这么宽才能生的。”她又比了比十个手指头。
“十指宽?”
“对~”
“我的阿姆啊!那还得要多久啊!!”钱宛听到自己生了这么半天的时间,才开了两指,而生产要开到十指。不由得哭喊了一声,感觉人都要崩溃了,这生个孩子怎么就这么磨人呐,她感觉自己都要疼死了。
宋妗见她哭,怕她泄气连忙安慰说:“你别想那么多,调整呼吸。说不定后面宫口就开得快了呢。”
“酋长说得对,后面会开得快些的,你是头一胎这才慢些,别怕啊。”郑慕雪也连忙安慰。
“宛宛,你别哭啊,我们在外面陪着你呢。”李玄晋两兄弟隔着门,听到伴侣的惨叫声本来就心急,现在听到她哭更是心焦,如果不是怕进去会影响到钱宛,他俩早就跑进去了。
“你们陪有个屁用啊,疼的是我又不是你们。”钱宛听到他俩的话,气得大骂,阿姆哟,早知道生孩子这么痛她才不要怀呢。
李家兄弟被她吼得不敢吱声,像是做错了什么事一样站在门口,安静如鸡。
宋妗擦了擦钱宛脸上的汗水说:“好啦,你别吼了,留着点力气吧。等孩子生了再吼他们也不迟。”
“哎呀,妗妗我不想生了,太疼了。”钱宛哭兮兮地睁眼望着宋妗。
“说什么傻话呢,这生孩子哪里还有想生就生,不想生就不生的,”听到她的话,宋妗都要气笑了。
“你想想慕雪家的儿子,是不是很可爱呀,你难道不想有一个吗?”宋妗逗着她转移注意力。
“想~”钱宛想到慕雪家那个胖呼呼的乖儿子,突然又觉得有些力气了。
赵瑜跟哥哥走到李家坝子里,见到两兄弟立在门口,就开口问 :“李老大,你伴侣生了没有?”
“还没有呢。酋长和郑慕雪在里面帮着接生。”李玄晋抬头见到赵家兄弟,知道他们是来找宋妗的,先开口指明。
赵毅没有弟弟那么咋呼,走过来站在李家兄弟面前问:“现在什么情况,有说什么时候可以生吗?”
李家兄弟苦着脸摇头,酋长不让进去,他们现在也不知道里面是个什么情况。
见他俩愁眉不展的样子,赵毅安慰地说:“别担心,钱宛的身体那么强壮,会没事的。”
“啊——!”外面几人正说着话,产房里突然传来钱宛的几声惨叫,一声更比一声高。
这样的声音,李家兄弟已经听一下午了,听到这叫声只是紧皱着眉头,并没有太大的惊吓。
倒是刚来没一会儿的赵家兄弟被吓得一激灵。他俩没经历过女人生孩子的场景,现在猛一听到钱宛叫得那么惨,不被吓到才怪。
“女人生孩子都这么痛的吗?”赵瑜问哥哥。
赵毅:“。。。。。!”
这话问得,好像他知道一样。
“听郑慕雪说,女人生孩子都是这么痛的。”李玄华在旁边将下午听到的对话告诉赵家两兄弟。
赵瑜:“。。。。。”
赵毅:“。。。。。”
他俩不禁想起自己那瘦瘦小小的伴侣来,就宋妗那小身板,到时候能承受得住吗?
四个男人,不再说话,静静地站在门口,听着里面钱宛的惨叫声,白着脸数着时间过日子,感觉真是有些度日如年。
钱宛生到第二天天亮时,因为时间太长,人已经有些脱力了。
郑慕雪焦急地对宋妗说:“这样下去不行,如果她没有力气生的话,那孩子会憋死在肚子里的。”
宋妗也急,她不停地喊:“钱宛,宛宛你一定要坚持住,想想孩子,你如果这样下去,到时候你们母子都会没命的。”
这时的钱宛虽然心里也知道她要用力,可实在是提不起力气来了。她连喊叫的力气都没了。
李玄晋两兄弟也在外面急得大喊起来。
屋子里宋妗和郑慕雪看她这样实在不行,也急得团团转。
宋妗突然想起来自己家还有个宝贝,连忙对着外面的人喊:“赵瑜,你们快回去把我们上次得的老山参拿过来,东西在我房间柜台上的木盒里。”
听到她的吩咐,赵瑜赶忙往家里跑去,进屋拿过装山参的盒打开,检查确认没错后合起来又往李家赶。
“妗妗,山参拿来了。”赵瑜将手里的山参木盒递给李玄晋,让他去送。
宋妗打开门将参盒接过来又叫李玄晋拿把刀过来。
回到屋里,她把山参切了两片对钱宛说:“来不及煎水了,你张嘴把这两片参含在嘴里别吞,它可以吊吊你的精气神。”
钱宛意识是清醒的,听到宋妗的话,自觉地张嘴将参片含住。
要说这老山参的效果还真是不错,钱宛含着没一会儿,宋妗就感觉她的脸色要比刚才好多了,不由得心中一喜。
郑慕雪也发现了,欣喜地喊:“酋长,这参起效果了。”
“钱宛,现在孩子已经露头,你先深呼吸听我的指令用力,只要再加一把劲孩子就能出来了。”郑慕雪看孩子已经露出来了,笑着鼓励钱宛。
钱宛嘴里含着参片不能回答,但听到孩子已经露头,天生的母性让她不能放弃,对着郑慕雪点了点头,然后深深吸了口气,积蓄力量准备最后一博。
郑慕雪用手轻托着孩子的头对钱宛喊:“好,用力。”
钱宛一只手死死抓住宋妗,嘴里大叫了声,然后往下身一使劲儿:“啊——!”
她感觉身体一松,有什么东西从自己身体滑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