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竟然已经到这种地步了吗?”商葚微咬红唇。
她能看出皇帝对于男女情爱并不是很上心,故而不是很确定他会不会出兵。
“唉~”她不由得长叹一声,国弱任人欺啊。
侧殿,几名宫娥听说美人很喜欢白兔,连忙给白兔收拾出窝来。
不过忙碌的她们却没发现,其中一只白兔的眼格外的红,红到令人不适。
它红红的双目露出一丝人性化的寒芒,趁着几名宫女背对它的时机,猛的就要扑上去。
然而下一刻,它的身影却“唰”的消失不见了。
有宫女回过头来搭窝,逐渐意识到了不对劲:“奇怪了,怎么消失不见了。”
镇诡司,周秀看着趴伏在自己脚下的小东西,面上露着微笑。
治诡台虽然在皇城外,但是距离并不远。
周秀的感知随时都能覆盖整个皇城,皇宫可是关乎脸面的,只要他在洛都,就绝不会让皇宫有失。
什么家被偷等情节在他这里几乎不会存在。
而这个白兔早在进入皇城时就被他感知到了,只是想看看它可不可以利用而已。
既然它都要出手伤人了,也就不怪周秀对它下手。
“这不是诡异,只是诡异物而已,看看能不能爆出来诡魂珠!”周秀满怀期待的捏爆了毫无抵抗之力的白兔。
若是商葚在此,指不定要多伤心,但这血腥一幕对于周秀来说却是司空见惯了。
这白兔身上的诡异气息并不弱,最起码堪比一位除诡校尉,但是对于如今的周秀来说,它的实力跟蝼蚁没什么区别。
捏爆之后,等了半天,周秀也没得到想要的诡魂,不由得叹息一声。
“从西域献来的么,看起来顺着这个线好好查一查!”周秀喃喃道。
但他没有立刻命人去打探,而是自顾自的修炼起来。
当务之急还是修炼好不灭之心,若是急着打探消息,说不得会打草惊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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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国,王城。。
“相国大人,这是今年各县的上计。”
国相府中,李利皱着眉头看着下属报上来的政绩汇表,有些发愁。
为了向朝廷表示臣服,大周各州郡纷纷上呈今年的政绩奏表。
但是楚国的这个奏表,在他看来假的有些离谱。
“大王看过了没有?”他问向下属。
这些国相府里的僚属都是由楚王定下的,虽然这些时日很听他的命令,但是李利知道这一切都是虚的,关键时刻这些人还是会唯楚王命令是从。
“大王早就说过,这些事都由相国决断即是,这可是朝廷法度。”
李利闻言嘴角不由得抽搐了几分。
还朝廷法度,仅仅是他来到楚国这不到一年所知的关于楚王的事,就足以诛他七八回了。
而如今之所以粉饰政绩,正是因为这几年穷兵黩武,扩张地盘,再加上诡异侵袭,自然土地人口农产都会有缩减。
“我看这些统计的数字,有些夸张,命各县再详细统计一番吧!”李利徐徐说道,却见他的下属却突然换了一副严肃的面庞。
“相国大人,大王虽然不问政事,但是也是我大周世袭的一字王,早在您赴任之初,他不就讲过,要政通人和,节省开支。
如今再次统计一番,不知要耗费多少人力,物力,耗资甚大,依属下看,就按这个定了吧!”
李利听着属下不容置疑的话语,心中升起几分怒火,他可是连亲爹都敢杀得,眼前这个家伙竟然还敢反驳自己。
但是这怒火仅仅只是燃起了几分,便被冷酷的现实浇灭了。
当初弑父是为了活命,和今天可是大不相同啊。
“那便如此吧!你着人将此记成奏表,上奏给州牧吧!”李利只得摆烂似的将这些文书推到一旁,走向屋外。
“唯!”那名下属面色不变,礼仪都一点不落。
但是就是这种态度,更让李利肚子里窝着火。
回到自己的府邸,李利连理都没理下人还有楚王送给自己的妻妾,径自走到自己的寝室。
然而一进门,他就看到一黑衣人静静地站在自己的床边。
他心中一惊,转头就跑。
却见身后不知何时也出现了一名黑衣人,拦住了他的退路。
随后只见床边那人一挥手,一个棍子竟然凭空出现在他的手中。
“老老实实听话,不然打死你!”那黑衣人发出嘶哑的声音,不知为何,李利从这人身上嗅到了一股烧焦味。
若是杨威诡魂在此,定然能认出此人就是之前被自己打成重伤落荒而逃的黑衣人。
不知为何,如今他竟然转战到了宣州楚国这里。
“你是何人?”李利深吸一口气,这该不会是楚王熊梁撕破脸皮,派来刺杀自己的吧。
“这你不用知道,你只需知道,我等能让你称王称霸即可!”持棍黑衣人嘶哑的说着,话语中满是诱惑,但是李利却非常清醒。
还称王称霸呢,醒醒吧哥们,就连楚王这种货色都俯首称臣了,可想如今大周中兴的势态是多么的势不可挡。
“呵呵,你可千万别不信,你可知道前江州牧杨威?那就是他们培养出来的,而现在,再加上我们,足以让你取缔楚王,真正主宰楚国,甚至整个宣州,你干不干?”
堵门的黑衣人也说道,其中声音却是让李利有些耳熟。
“杨威,不,那杨路身后确实有暗中的势力,莫非真的是他们,而且根据我身后之人所说,现在他们两家很可能联合了。”李利也不傻,来到楚国的这快一年他也摸清了南方诸州许多情况。
知道无论是江州牧杨威还是楚王熊梁,甚至是湘州的一些郡守,都有很大的秘密。
没想到,现在这种事竟然落到了他的头上。
他陷入了犹豫。
没办法,现在不从就是死。
但是从了,就依皇帝那种恐怖如斯的非人实力,恐怕也只是跳梁小丑而已。
最终,想着自己弑父才闯出一条活路,不能折在这里,李利还是应允了他们二人。
“很好!不愧是年轻人,你比楚王好多了。
那老家伙自以为他的父王不中用了,取而代之。
殊不知他当了这快六十年的世子,自以为在韬光养晦,实际上锐气全被磨平了。
如今听说皇帝实力超脱,竟然就开始畏首畏尾,实在是不堪重用。”堵门的黑衣人呵呵笑道,“你可称呼我为甲三,至于他么,你可称之为癸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