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道红光以莫名方式,竟是跨越千万里,在瞬间杀向了周秀。
这有点像以前周秀通过共鸣感知虚鲲时的隔空杀招,但是对于现在的他来说,随手可挡!
他眼中紫芒闪烁,一道雷霆将红光截击在百丈之外。
无形的诡异波动瞬间向四周弥漫,一时间,整个洛都上空都被乌云遮住。
然而周秀随手一挥,控物术直接将整个上空的乌云拨开,让太阳直着大地。
一息后,那巨兔又是集聚光束,数道红光以超出常人理解的方式出现在周秀的周身,似是要将周秀给刺穿。
周秀随手撑起控物术之屏障挡住,并迅速回推,自个身影也向着西方快速闪动。
不仅如此,有浓浓的诡雾在他身上升起,将逸散出的红光全部拦住,防止伤及平民。
治诡台中,正在台中休养生息的几名强大驭诡者或者是修士都纷纷震惊的望向天空。
云飞的身影迅速和感知能力较强的陈哙几人汇合,张自在也面色凝重的走了出来。
几人对视一眼,张自在捋了捋白色的胡须,沉声道:“天子竟然出手了,莫非是有诡异袭击洛都?”
云飞见他先自己一步捋胡须,面上不悦,也抚摸起来,道:“既然能让天子出手,我等只能静候捷讯了,天子可是不可战胜之存在。”
说完,他眼中青光直射,深深望了天空一眼,天子已经远去,天上却仍残留着强大的能量波动。
他又看向几名除诡校尉,吩咐道:“不得走漏消息,免得闹得人心惶惶!”
“唯!”
又是裆下一道红光后,周秀的身影已经来到了大河前三十里。
这里的人烟还算少,因此周秀决定就在此与巨兔隔空斗法。
他深吸一口气,紧接着,成千上万道冒着绿色幽光的绿火便如掌印般浮现在他的周身。
他要开始反击了!
他双手往前一推,那上万道火掌便以不可思议的方式降临在巨兔的身边,向着它的身上拍去。
而巨兔则是另有手段,它张开了足以吞下大山的巨口,向着天上一扯,竟有无数白云直下,围在它身边,将所有诡火纷纷挡住。
下一刻,周秀周边的白云竟然也生异动,向着周秀包了过来。
他当即释放血肉江河将所有白云搅碎,同时将这血河降临在巨兔那一边。
而巨兔周身的白云也完全阻拦不住周秀释放出的血河,它獠牙大张,竟是兀自与血河缠斗起来。
不过几息,那血河将巨兔身上不少白毛冲掉的同时,也是被巨兔给咬的支离破碎。
周秀见状,一口气将诡雾、诡火也顺着血河涌动过去。
“叽!”巨兔身上顿时燃起紫、绿两种火光,却被它一声怒吼给吼了干净。
周秀感到这巨兔竟是真的动怒了。
但是他浑然不惧,都是不可直视,谁怕谁,他现在也只是拿出了两成功力罢了。
然而,周秀没想到的是,那巨兔瞬间摆脱的血河的缠绕后,并没有继续发难,而是眼中红光大作,将它自个的身体环绕住,随后便消失不见。
周秀见此一头雾水,但是心中也是大定。
这是他第一次正面击退诡龙体拼图诡异物背后的存在!
这也证明他的之前的想法,即便是这种存在,他也完全能够应对!
周秀透过给予杨建的那滴血液看向杨建,心里无奈一笑。
这名司马可能还不知道,若不是他的好天子,在他借助诡眼看向青湖的那一刻,他就要灰飞烟灭了。
“希望他能给我一个惊喜!”周秀隔着千万里看着他们的行动,随后便不再关注,反身回了洛都。
事发突然,他释放诡异力量时泄露了几分气息,或许会惊到治诡台,还是支会一声,免得他们惊疑。
青州,整个曹宴并驾齐驱的杨建突然看向远处的天空。
“怎么了?”曹宴在一旁问道。
杨建摇了摇头,并没有说什么。
就在刚才,他体内的那滴天子赐予他的血液突然躁动,同时他便感到了天上的异常。
他心里有些猜测,但是并没有说出口,涉及天子那种存在根本不是他能插上手的,还是办好自己的 差事的好。
曹宴心中有些疑惑,却并没有多问。
“按陛下所说,最好是能活捉被诡异侵染的白兔回去。
这次正好向那方正打听消息!”
他心里默默想着。
他是赵雄的义子,本就背景深厚,此次若是能立功,说不定能升为将军!
.............
“这一窝也没异常..........”青湖郡良右县的一处村子里,一名青年从一处兔窝里爬了出来。
正是驾驭了红眼的方正。
“这双眼极度的渴望异变的白兔,明明它在我的感知中就在这村子里,怎么还没找到呢?”
他口中喃喃道,随后向着一处破茅屋走去。
良右县是他的老家,这次回来本是想落叶归根,却恰好触发了自己驾驭的红眼的异状。
它无时无刻不向方正传达一种消息,它在极力渴望异变的白兔!
方正估摸着,那种白兔应该就是被诡异侵染的白兔,于是便在村里的兔窝里寻找了起来。
只是他没想到,自己寻找了半天,将村里的兔窝翻了个遍,也没有找到。
“吞噬那种异变的白兔兔眼,说不定能使我的红眼也得到提升。”
他坐到陈旧的草席上,拿着老旧的水瓢喝起水来,默默想着。
随后,他往草席上一躺,便昏昏欲睡过去。
他眯眼没几息,刚要进入梦乡,却在此时,他的眼皮竟然自己睁了开来!
同时,他眼中的红光自主大作起来。
“有情况!”他明白这是红眼在预警,他当即坐起身来,却发现屋前檐下不知何时已经站着两名一看就极为不凡之人。
其中一人的双眼给他的感觉,更是让他感到熟悉,还有渴望!
他立刻起身警惕着,随时就要发作。
却见那两人中另一个让感到不适的人自悠悠的走了屋,毫无敌意,而是带着正常的语气问向他:“你就是方正?”
方正不答,却见那人面色一正,道:“我乃骠骑大将军之子,治诡台除诡校尉曹宴。
有话问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