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天山也跑了三次了,常言道不走的路都会走三次,老话诚不欺我。月光撒在冰封的回家路上,显得格外明亮。我心里想着年后果儿过百天的事晃了神,被树丛里飞出的一只暗箭射中了心口。赶紧飞身下马,夺取路边石林隐藏起来,旋风也很识相的跑向林子中。
外面路上几个黑衣男子叫嚣着:“你已经身中毒箭,不想死于乱箭就出来,我们只是借点银子花花,不取性命”。我索性走了出去,“各位如若说话算数,银子给你们买酒喝。”领头的一个络腮胡一把夺过钱袋子,在我身上竟然搜了起来。本想着这年头都不容易,就当给他们点钱财过个肥年,谁知他竟然朝我怀里的雪蟾蜍掏去。我胳膊挡了一下,对方用刀柄竟然在我肩膀砸了一下,“妈的!老实点!小心弄死你!”他叫嚣着。以前血部落在的时候这地方是没人敢拦路抢劫的,果然山中无老虎,猴子称霸王。我后背的念月刀已经砰砰跳个不停,看来,我不取他们性命是不行了。念月刀知我意,咻的一声飞出刀鞘落我右手,刀身冒着血红的光芒,几个土匪哪见过这种阵势,一时自顾自的逃命。“回来!”我大喝一声!对方已经整整齐齐的跪着求我饶命了,“小的们有眼不识泰山,没认出阁下就是色目族长,您马踏天山我们是有耳闻,只是没想到竟然是个少年郎。少侠饶命啊!”虽我已被暗箭所伤,可是看着这几个人好歹也是几条鲜活生命,一时动了恻隐之心,转念想,我若今天放了他们,日后必会祸害附近百姓,不如废了他们武功让做个老百姓过日子去。刀起刀落,几位手筋脚筋已经被我挑断一半,连接一半。既不会残废,又不能在做土匪了,毕竟跑不快,提不动刀,只能做个普通人了。眼前几个放下我的钱袋,连爬带滚的说着谢谢不杀之恩的话,转眼消失在了林子中。
林中的旋风也回到了胯下,路上我不禁想,莫非这念月刀自己会修炼进阶,上次天山用刀时它还只是金黄色。管它呢,先回家处理伤口再说,旋风飞奔在茫茫雪路上,溅起的雪花如尘土飞扬。
还没到寨口,哨卫已经打开了门,扔过缰绳给了侍卫,我急忙奔回房中。秋月看我受了伤,竟然抹起眼泪,我心疼的安慰她,“没事没事,只是不小心中箭而已。”我一边帮月儿擦泪水,一边安慰道。
“这还没事,上次闯天山可是一根头发都未曾掉过,莫非这次遇到了更厉害的敌手了?”
“傻丫头,我只是路上想你和果儿入了神,被几个土匪放暗箭所伤罢了,哪有那么多像鬼见愁那么恶毒的人。”谈话间,秋月已经解开我的外衣,那箭只是射中胸口的豹皮,入肉并不是很深,我一手抱着果儿,一手一下拔出羽箭。血滴滴答答的流了出来,来不及拿白布的秋月随手拿豹皮擦了起来,我打趣到,“月儿,前有关二爷刮骨疗毒,今有我抱女拔箭,你说我和关二爷谁厉害?”秋月心疼的瞪了我一眼,并没有接话。
也许是胸口的雪蟾蜍毒性太重,箭毒竟然被反噬,我没有一丝中毒的迹象,一物降一物古人诚不欺我。月儿给包扎完后,我俩一起研究着这雪蟾蜍,百思不得其解,灵儿抱着果儿进来了,看着面前的蟾蜍,一眼认出是她父亲的通灵法器。她说,听她母亲给她说过,这东西不要轻易尝试,驾驭不了容易被反杀,这也是她父亲没敢盲目征服雪蟾蜍的原因。月儿抖了抖那块豹子皮,被血染的褐红的豹皮上竟然出现一堆红色文字“灵火十有二,全发蒲下坐,指骨放其中,赤血染蟾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