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直到第二天,叶南景才醒来。
他嗓子干哑,讲话的声音如同一只老鸭。
司肃连夜同从他公寓里,拿了几件他的衣服。
见人已经清醒,知道自己要做很狠了,司肃鞍前马后。
叶南景要穿衣服,他先把衣服抖好,叶南景要去洗漱,他先把牙膏挤好,所谓是面面俱到。
叶南景眼下挂着大大的黑圈,看着司肃的目光透着咬牙切齿。
他都说了不要不要,结果这家伙一直都在曲解他的意思。
虽然他也舒服到了,说这个可能有点不要脸,但这也太费肾了!
他虚!
趁着时间还早,公司里还没有其他人回来,他扶着腰一瘸一拐走出总裁办。
司肃伸手过去要扶他都被叶南景拍掉。
“我认为,我们之间有代沟,最近几天,你不要出现在我面前。”
司肃把这话过滤了一下,到他耳边就是──
你昨晚太禽兽了,不能光逮着我薅!
最近几天都别上我的床!
司肃喃喃不敢说话。
“媳妇──”
叶南景眼神一扫。
这时候装什么大白兔!
他一瘸一拐走回自己的办公室,趴在沙发上躺尸。
一天下来,整个公司都知道,叶总监身体不好,在自己办公室躺着也不去医院。
他好说歹说,自己身体没事,但一点用都没有。
叶南景:毁灭吧!
接下来三天风平浪静,景薇竹也在小保镖的保护下,安然无恙。
临下班时,江子树走进叶南景办公室。
“嫂子,我朋友监视到,那群地痞流氓,今天晚上会动手。”
身体刚养好的叶南景问清楚地点,趁着现在还早,跟燕子(化妆师)约好时间,往那边赶。
在江子树的车尾箱拿一套之前按照他的尺寸买好的服装,一比一复刻了景薇竹。
在一堆人分散的跟踪下,叶南景故意往昏暗的巷子里走,拿着景薇竹特意申请的小号,好友就焦嘉佑一个,发着一些有的没的地标。
等着大鱼上钩。
果不其然,几个黄毛、红毛、绿毛打扮得流里流气,正吊儿郎当的把叶南景包围。
看清楚他的脸时,吹了声口哨。
“美女一个人啊,是不是寂寞了,要不各几个陪你玩玩。”
叶南景佯装怯弱,没有开口。
脸虽然化妆了,可声音还是男声的呀。
黄毛:“美女,哥的技术很好,保管能让你欲生欲死。”
他目光下流,上下打量着面前这美妞的身材,这腿又长又白,看着挺带劲。
美中不足就是这胸,太平了点,还有身高,自己看她居然要抬头。
有钱人的都吃的这么好的嘛?
叶南景捏着包包的手,太过用力泛起白。
这群人!
这面对这群人的是景薇竹,结果会是什么样,不用多说了吧!
他拔高着嗓子,尽量让声音柔和下来
“你们是什么人?想要干什么!”
“再往前来一步,我要报警了。”
听见她说要报警,这群地痞流氓笑得更加猖狂。
“有本事你就报啊,我倒要看看是你的手机坏了,还是哥几个手快!”
“敬酒不吃吃罚酒,动手把她衣服先扒了!先把她的裸照拍下”
叶南景掐算的时间,用着景薇竹那张娇娇脸,做出了冷脸,他掰着手指,咯咯作响。
“那就别怪我了,出来吧!”
地痞流氓们在哈哈大笑,死到临头都不知疼。
“哥,你看,这小妞吓死了,在这口不择言呢”
“对──咳咳,是谁偷袭我!”
江子树把一旁等着英雄救美的焦嘉佑揪出来,而他朋友带来的人,将那几个地痞流氓收拾的服服贴贴。
黄毛被打的鼻青脸肿,他努力睁着肿起来的眼睛,看向带头者。
随后倒吸一口冷气。
“康,康哥,对不起,我不知道她是你的人,哥几个晚上犯轴,该打,对不起对不起!”
怎么会有这个杀神在?
要知道这小妞是他的人,他说什么也不会接这个单啊。
康昭是谁?
他以前是这片长大,父不祥的野孩子,小时候因为瘦小没少挨欺负,结果长大后居然当了职业拳击手。
近几年来,他没少收拾之前欺负过他的人,不是听说他退役,现在跟着他叔混安保,怎么就招惹他了呢。
康昭整个人散发着与外表不符的气场,沉着一张俊脸。
“说,是谁派你们来的。”
红毛口齿不清。
“没有没有,是我们看那小姑娘长得好看,一时起了色心,我们下次不敢了,对不起。”
康昭一拳砸到他身后的墙上,巨大的声响过后,带着灰尘的大坑,出现在红毛的身后。
淅沥沥的声音传来,红毛抖着双腿,吓失禁了。
“所以,还不说实话吗?”
绿毛率先扛不住,眼泪糊了一脸。
“我错了,哥,不要打我,我什么都讲,我真的什么都讲。”
“有人给我们钱,让我们在这里蹲一下你身后的那个小姑娘,只要我们拍下她的裸照,我们就能拿到五万块钱。”
黄毛还想制止绿毛开口。
“绿毛!你找死啊!”
“黄毛,别以为我不知道,你是跟那个人有关系,所以才不想让我来开口,但是我不想死啊!”
康昭的眼睛移到黄毛身上,双拳捏的咔咔作响。
“绿毛说的是真的?”
他比划着该往哪里打,又能让人疼,又查不出来伤势。
绿毛见自己说了实话,没有挨揍,当下又站起来,指着焦嘉佑。
“就是这个人说要给我们钱,让我们来搞那个女的,语言和动作侮辱她,接着他再出来英雄救美!”
康昭冷着拽起焦嘉佑的头发,把他拖到绿毛面前。
“你确定!”
“确定!他打电话来的时候我还录了音!你看!还有聊天记录!”
焦嘉佑原本还想抵赖,没想到绿毛心这么细,把他所有的后路都堵死。
嘴里一直在重复着,我不是我没有。
他努力仰着脸,视线对上“景薇竹”。
“薇竹,你相信我,我真的什么都不知道,这不是我做的。”
‘景薇竹’低垂着脑袋,看不清她的脸,声音软和低沉。
“真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