留陶羽轻站在原地。
陶羽轻：“？”
反应过来的陶羽轻没看到顾清莞身影，环顾四周一圈，还是没有。
她：“？？？”
她不可置信的看着丫头春芽，“她走了？”
春芽点了点头。
“不是…”陶羽轻又生了气，“我话都还没说完呢，她就这样走了？”
“谁给她的胆子？”
陶羽轻一把抓住春芽，就往前去，“春芽！走！跟本小姐去追她！”
春芽跟着往前跑了几步，有些无奈，“小姐…人已经不见了。”
陶羽轻抬头一看，大街上来来往往的行人，根本找不见顾清莞身影。
陶羽轻：“……”
她停了下来，双手捏成拳头，跺脚大叫，“啊！！”
这一寒假瞬间让路上的行人望了过来。
春芽见势不妙，赶紧出手一把捂住了自家小姐嘴，手拽着陶羽轻就往旁边小巷去，“唔唔唔！”
进了小巷子。
春芽放开了陶羽轻，赶紧道，“小姐，先别管顾清莞了。”
“刚才周月月说要跟二少爷告状，万一二少爷一会儿来找小姐您麻烦怎么办？”
“二哥他敢！”陶羽轻跺脚，瞪眼“他敢来找我麻烦，我就把他去青楼的事跟爹说。”
春芽点了点头，还是自家小姐聪明，二少爷肯定怕他去青楼的事被老爷知道。
陶家有家规，陶家男儿不许去青楼，若有违者，废去命根。
春芽正想着，小姐的声音又传了过来，“春芽，你说顾清莞说的话是真的还是假的？”
春芽回过神，抬头见自家小姐一副苦思模样，她摇了摇头，“奴婢不知道。”
陶羽轻眉头又皱紧了些，“但奴婢感觉今天的顾清莞跟之前不太一样。”
“我也有点。”陶羽轻激动的点了点头，“有点大哥那种感觉。”
春芽一时没反应过来，又问，“小姐，是大少爷吗？”
陶羽轻点头，“嗯。”
陶羽轻又想到了什么，脸色大变，一个劲儿的往地上吐口水，“呸呸呸！”“我都说了什么？”
“顾清莞她也配跟大哥相比？”
“我被顾清莞折腾得脑子也不正常了。”
春芽无奈一笑。
……
顾清莞经历了刚才那么一出，完全没了买东西的心情。
她直接一路来到了爹所在的鹤鸣茶社。
茶社门口站着小二。
小二一眼看到她，满眼笑意的同她打着招呼，“顾姑娘来了啊。”
顾清莞应了一声，“嗯。”
小二笑眯眯道，“顾先生在里面。”
“好。”顾清莞点头，“谢了。”
小二愣了下，赶忙道，“应该的，顾姑娘不用道谢。”
顾清莞笑了笑没说话，进了茶社。
一进茶社。
一眼看到坐在最上方的亲爹。
整个茶社，跟她第之前次来见到的情形，一模一样，坐无空席，所坐之人皆是女子。
她刚刚收回视线。
又是砰的一声。
顾轻舟道，“今日书就说到此处，但顾某还有一件事要说。”
“在座的各位都知道，顾某当年是逃荒至此，为了谋生，在这茶社当起了说书人。”
“这一说，没成想还在这江州城说出了一点名头，让这江州一提到说书，就会提及顾轻舟三字。”
“顾某能混出这般名头与在座的各位脱不了干系，也多亏各位这么多年来一直支持着顾某。”
“所以顾某为了感谢各位，准备了薄礼五十份，此物是顾某与爱女，其子亲手所制…”
顾清莞眉心跳了跳，她爹拿肥皂就是为了送这些女子？
送？
怕是没那么简单。
果不其然。
她念头刚生完，就有女子出声询问，“顾先生您亲自做的？”
顾轻舟回，“是。”
又一个女子直接站了起来，大声道，“顾先生亲手做的，我要！”
有了第一个，立马就有了第二个，“我也要！”
然后第三个，第四个…人越来越多，还都往上方冲了去。
这时候又有人道，“顾先生，你家中贫寒，这东西我不能白拿。”
顾清莞唇边泛起一丝笑意，重头戏来了。
立马有人附和，“对对对。”
“不能白拿！”
有人直接给了银子，“顾先生，这是银两，你可收好了！”
“周姑娘，这可…”顾轻舟一脸为难，想要拒绝，那女子直接把银两往顾轻舟怀里一塞。
把这一幕看得清清楚楚的顾清莞：“……”
她站了一会儿，转身走了出去，来到茶社门口。
小二见她出来眼露疑惑，“顾姑娘，你没找到顾先生吗？”
“找到了。”顾清莞直接道，“我一会儿再进去。”
小二看了顾清莞一眼没说话，转身进了茶社。
没一会儿出来时，他挪了一张凳子出来，放到顾清莞身边，示意顾清莞坐下等。
顾清莞又道谢，这才坐下。
小二突然来了一句，“顾姑娘是看不下去？”
“不。”顾清莞摇头，“我感觉我留在那里会影响我爹的发挥。”
“是吗？”小二没想到顾清莞会是这样的回答，愣了一下，笑道，“我还以为顾姑娘看不下去呢。”
“其实顾先生他什么都没做，跟那些…”小二话说到一半，突然停住，回头看着顾清莞，“顾姑娘，你知道红颜知已吗？”
顾清莞看着街道上来往行人，“大概知道一些，但不太确定是不是我想的那个意思。”
“有共鸣，谈心的朋友。”
小二点头，“对，就是这个意思。”
顾清莞收回视线，转落到小二面上，“你是想说我爹就是她们的红颜知已？”
小二再次点头，“其实她们…”
“我知道你想说什么。”“但你不必说。”
“能有空闲时间听书打赏之人，都是不缺钱财之人。”
“她们都是女子，又出手阔绰，家中应该知晓一些内情。”
“不缺钱财，家中之人都未阻挡过她们这般行径。”
“一个愿打一个愿挨，有什么可说的？”
小二道，“是小的肤浅了。”
“你不肤浅。”顾清莞看向小二，“只是你没想到，我会想到这怎么开而已。”
爹声音传来，“菀菀？你什么时候来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