郑植和老姬头,在车行不远处告了别后,就自顾自的,一瘸一拐的向着车行走去。
“谁是管事的啊?租车”郑植进了车行大院,边走边喊道。
“哎~哪来的臭要饭?要到这来了,大声吵吵什么?出去出去”听到郑植喊叫,大院里一个拿着扫把扫地的看着岁数,身材魁梧,看着岁数也就二十多岁的小伙子,抬头看了看郑植,然后拄着扫把,看着郑植喊道。
郑植看都没看着小伙子,仍旧自顾自的,一步步向里面走去。
“哎哎哎,臭要饭的,你听不懂人话啊?要饭去别地方要去,别脏了爷的地。”看郑植理都不理他,仍自顾自的向里面走去,小伙子顿时有点红温了,感觉自己竟然被一个穿的破破烂烂,还浑身带伤的臭要饭的给藐视了。
“住手!”一道洪亮的声音从小伙子背后响起。
“谁啊?”小伙子不耐烦的回头看去,大有一副,我看看怎么回事?是哪位英雄豪杰要多管闲事?
“呀!掌柜的”小伙子看清来人,瞬间来了个一百八十度大变脸,变脸之快,仿佛换了个人一样。
“掌柜的,这来个臭要饭的,进来大喊大叫的,还旁若无人的往里走,我这正拦着他呢,放心,我立马就解决这事,不能让他坏了咱们车行规矩。”
“咱们车行?”被称呼掌柜的中年大腹便便的中年男人,看了一眼这小伙子。
“哦,你看我这嘴,说错了,说错了,您的车行,您的车行,嘿嘿”小伙子说着还给自己来了个不轻不重,更具象征意义的小嘴巴,同时点头哈腰一脸讨好的说道。
“真是个势利眼的狗啊。”郑植全程无声,默默看着二人对话,并对做出了自己的最终评价。
“哈哈,抱歉抱歉,这位.....郑植”这位被称呼掌柜的大腹便便的中年人,刚满脸堆笑的想要跟眼前的郑植道歉,结果,话说一半,面带不解、又有些诧异的看着郑植。
“大侄子,你让谁打成这样的啊?跟叔说,叔给你上门报仇去,他妈的,欺负谁家没大人了啊?”被称呼掌柜的大腹便便中年人,边说边过来搀扶住了郑植向里面的房屋走去。
“这位大叔,你是?”郑植看着忽然对自己这么热情的大叔,略带警惕的问道。
“这孩子,被打糊涂了吧,我,你武叔,你二伯的朋友,前年秋天,我还去找过你二伯一起去你们镇后的山上打猎,晚上还是在你们家吃的、住的,你家你爷、你奶、你二伯一家,你家,住一起,一个大院,你家东面房空着,留给你住在县里的大伯一家,你家在安平镇东面把头第一家,你爷在咱们县衙干过递运所大使,后来不干回家了,你大伯郑住在咱们县私塾教书顺便准备接着科举,你二伯和你爹在家帮着料理......?”自称武叔的人,一脸你这孩子还不信我是咋的表情,一口气给郑植的家里情况,说的那是竹筒倒豆子,倒了个干干净净。
“哦~想起来了,武叔啊,哈哈哈,恕小侄眼拙”郑植打蛇随棍上,趁此机会,跟对方套起了近乎。
“大侄子,你还没说你咋造成现在这番模样的呢?”武叔再次问起了这个问题。
“哎~一言难尽啊,呜呜~”郑植话还没说,先掉两颗小珍珠,主打一个为下面的言语做铺垫,此处应有bgm响起,要伤感的哦~
“卧 槽~欺人太甚啊,哎~没办法,大侄子,忍 了吧,人在屋檐下不得不低头,周家家大业大的,咱们小胳膊拧不过大腿,毕竟,你爷也退下来来了,要不然,不看僧面看佛面,周家管家也不敢如此”听完郑植对整件事的叙述后,武叔开解到。
“嗯,我知道,我也没想着别的,我现在就寻思回家呢”听了武叔的话,郑植附声回道。
“那行啊,大侄子,走,进屋,我找个大夫给你上药”武叔岔开了话题。
“不用麻烦了武叔,我在这租个车,送我回安平镇就行了”郑植推脱道。
“那怎么行,这让你二伯知道了,不得打我啊,说我不讲义气,不照顾自家人”武叔坚持的说道。
“好吧,那小侄也就不推辞了,多谢武叔”看着表情坚定的武叔,郑植客气的回应道。
“这就对喽,走,进屋。”边走边回头,小马啊,明早准备好一辆“甲”字号车,里面多铺上几层棉被,明早我亲自送我大侄子回家。
“好嘞~这就去准备,掌柜的”从郑植、武叔身后传来了一声声音洪亮的应到,听声音,就是刚才扫院子那个身材魁梧的年轻人。
车行算是地处闹市区,毕竟,人多用车的人才多吗,不一会,就有车行伙计带了个背药箱的老者进到了屋子。
“不碍事,不碍事,就是被鞭子抽的,幸亏年轻,身体好,没伤到根基,持续上点药,有个十天左右就好了,记得别沾水,别做啥剧烈运动的”产看了能有两坤的时间后,这背药箱进来的老者缓缓说道。
“好嘞好嘞,知道了,多谢纪大夫,小高,带纪大夫去账房结账,纪大夫,慢走啊”武叔客气的对纪大夫谢道,并同时嘱咐道带纪大夫进来的车行伙计带纪大夫去账房结账。
“好,留步,武掌柜”纪大夫收拾好药箱,跟着带他进来的车行伙计小高出去了。
“武叔,这诊费多少钱啊?”郑植趴在榻上,看着送纪大夫到屋子门口回来的武叔张口问道。
“咋的?还想给叔钱啊?你骂你武叔呢?”武叔闻言,一脸装作不高兴的样子。
“行吧,武叔,我...”郑植张口刚要说话,就被武叔打断,“别说了,我懂,你想现在就走,可是,你看看这外面天都黑了,夜路不好走也不安全,你在这住一宿,刚刚我不都吩咐完了嘛,明早起来,咱爷俩就走,送你回安平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