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说说笑笑的来到了中央店。
“老板,您来了,里面请。”门口接待的小二看见郑植,热情的说道。
“啧~没眼力见的东西,没看见我高叔在呢,不先招呼我高叔,喊我做什么?没个规矩。”郑植佯装生气的说道。
“高捕头恕罪,高捕头恕罪,小的眼拙,小的眼拙了。”闻言,这小二也是赶紧点头作揖的告罪道。
“唉,二郎,都一家人,不用如此,不用如此,哈哈哈。”高捕头闻言笑着说道。
“哪里,高叔,你这是大人有大量,不跟他一般计较,但是,礼不可废,今天他能看不见你先跟我问好,明天,万一,我跟其他大人一起来了,他也先跟我问好,大人们怎么想?”郑植严肃的说道。
“你,明天调去酒厂干活,这中央店不用来了,明白了吗?”郑植厉声问道。
“知道了,知道了,老板。”小二赶紧答应道。
“去跟王掌柜的说一声这事,就说我让的,下去吧,别在这碍眼,没个礼数,去把雪峰叫来,就说高捕头来了,高叔,兄弟们,里边请,还是老房间。”郑植训斥完小二,转头满脸笑容的对众衙役说道。
“哈哈哈,走走走,二郎。”高世聪闻言,笑着率先走上了二楼的楼梯。
郑植见状,赶紧跟了上去,同时,暗中给宋老三递了个眼神。
“走走走”众捕快,看着高世聪率先上了二楼,也是顿时又喜笑颜开的跟着盖伦、韩冰上了二楼。
宋老三笑着说:“大家先上啊,我去看看今天都有啥酒。”
众人闻言,也就没管宋老三,自顾自的上去了二楼。
看众人没影了,宋老三收起了笑容,对着刚才迎接众人的小二说道:
“狗子,平时看你挺精挺灵的一个人,才让你当门口迎客的小二,今天怎么就没看清人?你这不是给高世聪难看,让二郎下不来台?”
“三哥,我没有,我是真没看清,昨晚没睡好,我吃着老板的饭,哪能砸老板的锅,我不是那人啊,三哥。”被称呼狗子的小二焦急的说道。
“昨晚干啥了?没睡好?”宋老三看着周围,小声问道。
“我娘病了,昨晚发高烧,我陪着一宿....”狗子小声的解释道。
“你娘现在咋样了?”宋老三继续问道,并没有问狗子是不是撒谎。
因为,狗子是宋老三亲自招的人,他还清楚的记得,招狗子那天,他背着他娘来的,他穿的破衣娄嗖的,但是,她娘穿的却很干净,一张口,一股宝鸡口音,从对话到最后按手印,成为郑家员工,狗子竟然始终背着他娘,即使,他娘让他放下她,怕他累到。
可是,明明额头都有点冒汗了,可是,狗子依旧嘴里说着不累,在宋老三的世界观里,一个人,如果是孝子,那这个人,再坏也坏不到哪去,毕竟,他自己就是孝子,可惜,他双亲都已经饿死在了家乡。
“行了,明天去酒厂,酒厂好,酒厂没这么多迎来送往,各色人,你就安心做好酒厂工作就行,听郑二伯的话,这钱你拿着,不够,你再找我,去吧,找雪峰来,我上去了。”
宋老三没等狗子说话,直接从怀里掏出一张银票,塞进了狗子的怀里,然后,自顾自的上了二楼。
“三哥,这钱我会还你的。”狗子看着怀里的银票,看着宋老三的背影喊道。
徽京城,锦绣坊,魏国公府。
“敕造魏国公府,好气派的大字。”傍晚和郑植在北城门发生点口角的红衣少年朱烽乾等人,此时站在魏国公府门前,绿衣少女看着魏国公府的牌匾,笑着说道。
“当然气派,整个魏国公府,包括这个牌匾,都是当年太祖皇帝,亲手设计和题写的。”
此时,红衣少年朱烽乾看着魏国公府的牌匾,语带尊敬的说道,完全不负傍晚时在徽京北城门的桀骜之色。
“什么人?在魏国公府门前无故逗留?”看着对魏国公府指指点点的几人,魏国公府的守门护卫,上前站在台阶上,高声喝问道。
“把这东西给魏国公,就说,朱少爷来了,不要太大动静的迎接。”看着魏国公府的护卫喝问,棕衣中年人,快步上了台阶,从怀里掏出一块玉牌,交给护卫道。
“在这等着吧,我这就去通报。”护卫接过棕衣中年人递过来的玉牌,入手温润,质感细腻,一看就是好玉,再看几人衣着华贵,气质不凡,赶紧换了个口气说道。
毕竟,看门的什么最重要?是眼色,你得分得清哪些人能得罪,哪些人不能得罪,很明显,眼前这几个人,不是他一个看门护卫得罪的起的。
只见那护卫拿好玉牌,转身飞奔进了魏国公府。
大约过了能有一盏茶的时间。
只见,魏国公府,忽然中门大开,从门后,迎出来了三人。
为首一人,身材高大且魁梧,鹅蛋脸,双目如鹰隼一样,下巴上留着短胡须,年龄约在四十左右,一身白色长袍,整个人,给人一种精明强干之感,看相貌,年轻时候,也是个帅哥一样的人物。
在此人身旁,是一个身材中等,但是身材比例很好,衣着华贵,一袭紫衫,神情自然,面如白玉,年龄跟旁边的男子差不多的岁数,整个人气质雍容华贵,给人一种贵妇人的感觉,虽然,眼角已经有了点皱纹,可是,依稀能感觉到,这位贵妇,年轻时也是一代美人。
二人身后,跟着一个年轻少女,一身天蓝色的长裙,鹅蛋脸,如果郑植在,他一定能认出,这是徐婉茵。
只见,三人来到朱烽乾等人的面前,为首那人,看清了朱烽乾,就要下跪行礼,被朱烽乾赶紧搀扶住了要下跪的魏国公。
“姑夫,不必行如此大礼,孤贸然登门拜访,是我失礼了。”朱烽乾客气的说道。
整个人的气质语调,跟傍晚在徽京城北城门仿佛判若两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