众人一路无话,汇合了一直占据高土坡,视野掌控全场的韩冰,一路飞驰下山,找到了看守马车的郑林。
盖伦把箱子放上一个马车,然后自己跳了上去,接过了郑植递过来的自己的大宝剑。韩冰跟着盖伦跳上了车,赵信一看,也上了这辆车。
“你们都上车了?谁驾你们的车?”郑植看到这情况问道。
三人看了看,最后,韩冰默默的走上了驾驶位置。
“出发,不进城,在城外绕圈,直接去百花苑,两辆车都去。”郑植对着郑林和韩冰说道。
二人低声回道:“知道了。”
然后,郑植也是跳上了另外一辆车,徐婉茵已经在里面了,看着人都上来了,郑林也没问为啥少了人,毕竟,此地不宜久留,有啥话,回去再说。
驾~
郑林一甩缰绳抽打着马屁|股,马车缓缓的开始运动了起来。
车厢内
“你不是说你来劫道的吗?怎么还给人钱?被锦帆贼吓住了?”徐婉茵靠着车厢,闭着眼睛问道。
“本来是,后来听到那个胖子的身份,我改变了想法,倒不是我怕了锦帆贼,朝廷又不让出海,我怕什么锦帆贼,锦帆贼要是敢上岸找我,我算他是条汉子,可是,你看身边高手云集,我也不怕他。”郑植闻言说道。
“哦,那你是打锦帆贼的主意喽?”徐婉茵继续闭着眼睛说道。
“也是,也不是,我是想搭上锦帆贼这条线,但是,不是因为我怕他,是我感觉他是个人物,能为大宋所用,所以我才借胖子的手,先结个善缘,万一以后对上,也能用这个交情,好说点话。”郑植继续说道。
“嗯?锦帆贼为祸东南,虽然是个贼,但是,确实有实力,但是为大宋所用,太难了。”徐婉茵淡淡的说道。
“我倒不这么认为,事在人为,只要机会得当,能让朝廷重开海禁,锦帆贼不一定不能为大宋所用。”郑植淡淡的说道。
徐婉茵闻言,睁开了眼睛,看着郑植,笑着说道:“说的轻松,海禁从宣宗朝开始停运,到现在,已经是几十年的事了,朝堂上,也没人提过重开海禁的事,说花销太大了。”
“呵呵呵~这话我真是笑了,这话也就骗骗那没出过宫的皇帝吧,咱俩就没必要来着谎话了,整个越直靠海的地方,谁敢说没偷下过海?你魏国公府难道就没有私下下过海?”郑植低声对着徐婉茵说道。
“这真没有,不瞒你说,想下,但是条件不行,一没有熟悉海路的选手,二信国公府盯着,不好动手,所以,我们家没有偷下过海,同样的,信国公府也不敢。”徐婉茵如实的说道。
“你看,贵为国公的你爹都想下海,就更别提我们这穷的吃不饱饭的老百姓了,所以啊,这倭寇问题,不是简单的军事问题,这还有经济问题啊。”郑植说道。
“那你能解决啊?就连我爹都不敢上折子说开海的事,其实,这个道理,江南人都懂,只不过,没办法,盛京不发话,这海就开不了,我爹对此也是毫无办法,对所谓的倭寇,也只能进行剿灭,至于私下出海的,只要不危害地方,也就睁只眼闭只眼了。”徐婉茵叹了口气说道。
“是啊,你说,如果有机会,我能让朝廷重新开海,你说,江南人会怎么看我?”郑植开玩笑的说道。
“那你就是江南人心里,活着的菩萨,财神爷呗,民望无能能及在江南呗。”徐婉茵也是笑着说道。
“哈哈~那行,这事有机会的话,可以干,对了,赵信怎么回事?他怎么会锦帆贼的借口的?”郑植笑了一会,问出了心中的另外一个疑问。
“哦,他是我爹的亲卫,他们家是我爷爷的老部下,他哥赵柯你不是见过认识嘛,赵柯之所以升官升的那么快,就是因为,赵柯曾经九死一生的,卧底过锦帆贼身边,而赵信跟他哥一起去的。”徐婉茵解释道。
“没看出来啊,哥俩挺勇啊,听老人说,锦帆贼,狡诈异常的啊,他们哥俩能够全身而退,不简单,不简单啊。”郑植说道。
“那是,要不然,赵信怎么可能成为我爹的亲卫,赵柯怎么可能现在是副将千户在杭州,都是拿命换的。”徐婉茵唏嘘道。
“是啊,都是搏命换的前程,原来我以为赵信是你家的家生子,所以,特别关照,才这样的,看来,是我看错了啊。”郑植也是想了想赵柯、赵信的模样,唏嘘道。
“很正常,毕竟,他们的出身在那,很容易被人标签化,虽然我爹明明是唯才是举的,但是没用,人们更喜欢自己推测出来的东西,即使是错的。”徐婉茵说道。
“你说的很对,我赞同你这个观点。行了,还有段距离呢,忙一晚了,你睡会吧。”
郑植对徐婉茵的话表达了自己看法,然后,说出了自己的建议。
“行,那我睡会,你也休息会吧,也忙一晚上了。”徐婉茵说着,闭上了眼睛,靠在了车厢里。
过了一会,车厢内,传出了轻微的呼噜声,郑植看着徐婉茵,笑了笑。
郑植也是闭上了眼睛,脑海中构想着东山发生的一切,以及应对方法,毕竟,他不是徐婉茵,背后有魏国公府,谁也不敢动她。
自己可是无依无靠,所以,自己的每一步动作,都要想了又想,再三推敲,三思而后行,毕竟,现在他不光是自己,身边还聚集着一堆人,一个失误,就可能带来灭顶之灾。
“贾家被抢,贾贵身死,贾招娣一定怒火中烧,追查是谁干的,虽然,我让李钊赖在锦帆贼身上黑吃黑,但是,贾招娣并不一定信,一定会找王胖子对峙,没事,我让烈子看他们在那藏身,看情况尽快灭口。”
“李钊肯定不会出卖我,贾贵死了,贾招娣身边值得信赖的就他自己了,可惜,贾招娣看不上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