简单的来说就是,让一个人自行迪化比你跟他讲任何大道理都更能让这个人相信。
因为,人更喜欢自己分析出来的,然后,不断地优化,自己说服自己,然后,怎么想怎么合理。
郑植现在对郭扬就采取的是这个战略。
因为,郑植跟郭扬的一见面,郑植从郭扬的眼神就判断出来,这是一个自负的人,自负的感觉自己能看穿一切,这样的人不会轻信别人说什么他们更相信自己分析推理出来的东西。
“那我怎么能帮助陛下做成这件事?我只是一个按察使还是副的。”郭扬想了想之后,没想到答案,于是对郑植问道。
“不知道郭大哥,看没看过最近,怡红院渔家母女被逼跳楼,双双惨死街头的案卷。”郑植问道。
“没有,这案件有何特殊之处。”郭扬想了想之后,摇头说道。
“那估计是底下人还没给郭大哥看呢吧,这案子好几天了,苦主都已经告到了徽京府衙,可是,徽京府衙到现在也没敢去抓捕凶手。”郑植简单的说道。
“凶手难道是什么皇亲国戚?”郭扬一下就把握住了重点。
“也不算是皇亲国戚,但也是贵不可言,是信国公府的二公子,汤良骥。”郑植笑着说道。
“嘶~”听闻凶手是汤良骥,信国公府,郭扬瞬间倒吸一口冷气。
难怪徽京府衙不敢去抓凶手,自己虽然初到江南,但也是知道,江南两大豪门,魏国公府和信国公府,是惹不起的存在在江南。
如今信国公久病在床,所以,信国公府现在略逊魏国公府一筹,可是,这仍然不是自己一个按察副使能碰的,即使自己出身武定侯府。
“郭大哥,敢不敢跟我们赌一把?帮皇上把这个枕头递过去,让皇上立威。”看着听闻信国公府后游移不定的郭扬,郑植不再啰嗦,直接图穷匕见道。
“你们?还有谁。”郭扬听出了郑植话中的意思,他不是一个人,他后面还有人,就是他后面的人派他来找自己,商议一起以此为借口,打击信国公府。
“口说无凭,郭大哥,请看这是何物。”郑植说着掏出了徐守忠借给自己的魏国公令牌。
“这是..”郭扬接过郑植递过来的令牌,反复查看道,同时,耳畔又想起郑植的话语。
“郭大哥,不要犹豫了,这事是这块牌子的主人同意的,同时,你也知道他娶的是谁,他媳妇的问好的家书,已经去北面有一段时间了,看日子已经到了,所以,留给郭大哥选择的时间不多了。机会来了,可得把握住啊。”
“而且,我听说郭大哥虽然出身武定侯府,可是,不是嫡子,但是没关系,武定侯府都不是嫡子现在,你说,你现在帮皇上一把,皇上会不会投桃报李,确定下一任武定侯的人选啊?而且,徽京人也都会记住郭大哥的铁面无私,秉公执法啊。”
郭扬用手轻轻的摩挲着这块魏国公的令牌,耳畔听着郑植的低声分析,自己的大脑飞速运转。
“是啊,我拿下了汤良骥,虽然会得罪信国公府,可是,我帮了魏国公府,更是帮了皇上,还有了好官声,利太大了。我爹本来就不喜欢我,要不然,干嘛给我赶出盛京,来到这徽京养老,既然你不给,那我就自己拿,这机会我不能错过。”
郭扬想着想着,眼神愈发坚定,脸色也是越发严肃起来。
郑植知道,他是自己想明白了,也没有催,只是静静地看着郭扬。
不一会,郭扬把令牌递还给了郑植,然后说道:“需要我怎么做。”
郑植闻言,就知道郭扬想通了,加入了郑植的阵营。
于是张口道:“郭大哥,只需要你顶住信国公府压力,下发文书,催促徽京府衙捉拿汤良骥,关进徽京府衙大牢就可以了,完全是公事公办,合规合理,没有任何违规操作。”
“就这样?没别的了?”郭扬疑惑的问道。
“就这样。”郑植说道。
“那老陈头那?”郭扬问道。
“郭大哥放心,陈大人那,自然也是有我去说服着其中的利害关系。郭大哥只需要做好自己的部分就行。”郑植笑着安慰道。
“既然如此,那我也不多问了,郑兄弟放心,你交代我的事,我准定给你办好。”郭扬看着自信的郑植,也是笑着说了起来。
然后,两人又聊了一会家常,郑植辞别了郭扬,郭扬送郑植到了房门口。
不知不觉,已经时间过了大半,眼看就是晌午了。
郑植离开江南按察院,在去布衣巷找陈磊的时候,在路过的一家面摊,随意吃了一口,然后步行到了陈磊家门外。
“这是江南按察使的家?”看着眼前并不大的院落,门前也没有石狮和看门的护卫,就是一条小巷子里面的普通人家,郑植一度怀疑是不是张三李四耍自己。
郑植又问了一个路过的人,问了一下,确定,这就是江南按察使陈磊的家。
“卧|槽,见过清官,没见过这么清的,一方大员,住的这么简陋,这该不会是一分没敢花的赵处长吧。”郑植没有上去敲门,而是看着这简陋普通的院门,暗暗想道。
忽然,郑植听到里面有谈话声。
“大郎,这点钱你拿着,要是不够,你就跟孙掌柜的说先欠着,下个月准定还他。”一个妇人的声音在院子里响起。
“知道了,娘,你进去吧,外面冷。”一个男生回答道。
吱~
院门开了,一个身着布衣的汉子,从里面走了出来,在一个妇人的叮嘱下,向着巷子口走去。
郑植看着那汉子走的有一段距离,这才跟了上去,看看这汉子去干嘛。
可能是因为跟张烈学过军中跟踪技巧吧,所以,郑植虽然一路跟踪那个汉子,可是,那个汉子并没有发现被人跟踪,而是大步流星的走进了惠民药局。
郑植没跟着进去,过了一会,汉子提着几包药出来了,然后,折身返回,看来是回家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