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酒厂郑植谈论自己的道后的半个月,徽京城的天,就一直是灰蒙蒙的,一副山雨欲来的样子。
而徽京城里,各部都在加紧备战,做着最后的准备。
因为按照往年的惯例,倭寇,快来了。
虽然总督府的军事会议要求保密,可是,徽京城里,军队的频繁调动,城门加紧的盘查,还是让老百姓感觉到了一丝不同寻常的意味。
虽然,总督府出示了公告,说这是正常的军事换防调动,不是有啥特殊情况,可是,徽京的老百姓还是有人觉察出了这其中的不同。
徽京城里有关系渠道的,已经纷纷找关系举家搬离了徽京城,徽京城的粮价,也是一日一变,居高不下,让总督府不得不召集了徽京城中的粮商,萝卜加大棒的告诉他们,不允许囤积居奇,否则,总督府查出来,从严处理。
大树集团虽然没有涉及到粮食领域,可是,却又酿酒行业,酿酒离不开粮食的,所以,郑植也是第一时间通过郑江,知道了徽京城粮食价格的变动。
趁着粮价还不是太高的时候,赶紧屯粮一笔,藏在了西城大树酒厂,因为,他发现,虽然总督府开了会,警告了这些粮商,可是,架不住这个市场需求,所以,根本没用。
一时间,总督府也只能从江南四处运粮进徽京,而徽京每天举家搬离的,跟运粮进城的队伍,形成了正比。
徽京城一瞬间,忽然,没有了往日的歌舞升平,反而处处透露着萧条之境,就连平时最受欢迎的大树舞厅以及那些秦楼楚馆,一时也都是门可罗雀。
去往徽京官道上
噗噗噗~
“你们,你们还有没有王法?竟然敢在官道上截道杀人,你知不知道我是谁?”
往日人来人往的去往徽京的官道上,如今,人烟稀少,一队押运粮食的队伍,此时,被团团包围,运粮的人已经纷纷倒在了血泊里面,只有一个领头的汉子,坐在地上,靠在车轮上,一手捂着伤口,对着截道的这帮人,大声问道。
“你谁啊?说出来,让我们听听。”闻言,一个头包红巾的的壮汉,挥舞着手里的刀,指着那汉子不屑的问道。
“刁民,老子是信国公府的二管家汤明,你放了我,我可以考虑饶你们这帮刁民一命,要不然,信国公府不会放过你们的。”只见靠在车轮上,喘着粗气额汤明,看着这帮劫匪,大声的怒斥道。
“呸!姥姥的信国公府,就是皇帝老子来了,你爷爷我也是照截不误。你知道老子是谁吗,老子是三峰船主胡大当家的手下,截的就是你们徽京这帮狗大户。”红巾壮汉听闻丝毫不惧,反而毫不客气的骂道。
“三峰船主?你们是三峰贼胡彪的手下,你们竟然敢这么在这截道?”听闻这帮劫匪的身份,汤明睁大了眼睛,不信的问道。
“我..”红巾汉子还要说话,只见从他旁边,走过来一个面色冷峻的人,走向汤明,一刀劈了下去,汤明当场身死。
“宋の人たちはそんなにくだらない话をするのが好きなのですか?この场所をきれいにして、顺调に进んでください。(你们宋人都是这么爱说废话的吗?打扫干净这里,按计划行事。)”
只见这个面色冷峻,一刀劈死汤明的人,张口竟然说的不是汉语,而是东瀛话。
红巾汉子虽然不懂东瀛话,可是看这个面色冷峻的男人的表情和语气,也知道不是好话。
“尼玛!”红头巾也不是啥好脾气,张口就要骂这个面色冷峻的说东瀛话的男人。
“三当家,息怒息怒,山本君说的是让你不要忘了我们来干什么的,他这个人就这样,你别跟他计较,嘿嘿~”
眼看双方就要内讧的时候,从队伍里,赶紧出来一个一脸谄媚笑容的人,一脸谦卑的用着汉语,对着红头巾笑着说道,同时,暗暗给那个被称呼山本的男人打颜色,让他不要说话。
“渡边,我知道他说的不是这个意思,但是,来前大当家的说了,让我配合你,所以,我这次给你个面子,不跟他计较,再有下次,我可不饶他。”红头巾看着这个一脸谦卑的男子怒声说道。
“一定,一定,多谢三当家海涵,多谢三当家海涵,三当家,时间紧迫,咱们收拾收拾,进徽京城吧。”听了红头巾的话,这个被称呼渡边的男子,不但不生气,反而更加谦卑的说道。
“嗯,好,弟兄们,收拾收拾,咱们进城,哥带你们看看那繁华的徽京城,到底啥样。”红头巾看着谦卑在自己面前的红头巾,十分满意,转身大声对着其他人说道。
听到红头巾的话,其他海寇一阵怪叫,一时之间,让人仿佛到了动物园一般。
看着怪叫的众海寇,面色冷峻的山本,眼神里透露着不屑,收刀入鞘,默默走到了道路的一边,静静地看着这帮他看不上的海寇收拾着运粮车。
“山本君、气を引き缔めてください。彼らは単なる盗贼の集团であり、あなたのような高贵な战士ではないことを忘れないでください。覚えておいてください、私たちは若旦那から与えられた使命を持ってここにいます。私たちはまだここにいます。助けが必要ですミッションが终了したら、これらの泥棒を自由に杀すことができます。(山本君,请控制一下你的脾气,你要记住,他们只是一帮贼,不是您这样尊贵的武士,要记住,我们此次来,是背负着少主安排的任务的,我们现在还需要这帮贼的帮助,等任务结束,这帮贼,你可以随便杀。)”
看着面色冷峻,站在一旁的山本,不知道何时,刚才对着红头巾一脸谦卑的渡边,靠了过来,站在山本旁边,依旧笑着看着周围的海寇,可是,嘴里却用东瀛话劝慰着山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