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让开,都让开,玛德,一群废物,这都打不进去,看老子的。”就在因为郑植忽然的神兵天降,在密集的火枪之下,原本士气高昂的众海寇,纷纷吓得后退。
其实,这也不怪众海寇,毕竟,冷兵器厮杀还看看个人武勇。
结果,对面忽然不讲武德,这火枪|子|弹好像雨点一样的铺面而来,而这城门洞里又因为尸体和活人太多,难以躲避,所以,很多海寇根本没看清楚对面的人啥样,就已经被火枪射死了。
正想后退的众海寇,听着后面骂骂咧咧的声音,刚想反驳,结果回头一看,就闭上了嘴。
来人正是胡彪嫡系中的嫡系,从东瀛花重金配备的,全东瀛制造的火枪队,这支队伍,可是胡彪的宝贝,一般胡彪不用,可是,每次登场,那都是无往不利,攻无不克的存在。
领头的是一个脸上带着刀疤,留着大胡子的男人,胡彪团伙里,都叫他刀哥。
刀哥平时除了胡彪,其他人那是鸟都不鸟,对待其他海寇,那更是非打即骂,爹妈不离口,主打一个祖安土生土长的老土着。
看着刀哥来了,众海寇纷纷让路,然后,之间刀哥嘴里嘟囔的不停道:“各就各位,小的们,让对面看看,谁才是玩火器的祖宗,玛德,敢在老子面前玩枪,老子玩的时候,对面的还在他娘肚子里没成型呢。”
“哈哈哈哈~”众海寇听闻刀哥的话,纷纷大笑起来,一时间,众海寇忘了刚才被江南长安营火枪速射支配的恐惧。
“なんと失礼な奴らの集まりだろう。(真是一帮没有礼貌的家伙。)”长谷川派下来,帮忙打副手的加藤清一,手扶着刀柄,对着满口污言秽语的刀哥,不屑的说道。
刀哥闻言,转回头,看了看加藤清一,并没有说什么,然后就对着自己的手下喊道:“各就各位,准备好,我们要上了。”
众海寇纷纷退后,退出了城门洞,把空间留给了刀哥和他的火枪队。
“二郎,他们怎么撤了?”看着不断后退的众海寇,张烈出声问道。
“还能为啥,怕了呗,就这一顿火枪速射,都是爹生娘养的血肉之躯,谁不怕死?”宋老三闻言,自以为是的对着张烈解释道。
“做好准备,我猜,对面之所以撤退,估计对面要来大杀器了,所有人都有,以我为中心,队形不散,两边分开,暂时让出城门洞出口。”郑植没有功夫去听张烈和宋老三的拌嘴,低声吩咐道。
然后,只见江南长安营,以郑植为中心,缓缓的分散成两团,让出了城门洞中心的出口位置。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就在江南长安营的众人,刚散开的时候,就听见城门洞的另一面,传来了连续的火枪声,然后,就听到一阵铅弹如肉的声音,以及闷哼声。
“卧|槽,对面竟然也有火枪,而且,听架势,不比咱们这少啊。”张烈听着对面的枪声,回想一下刚才自己这边的枪声,一阵后怕。
要不是郑植及时果断的散开,就这种密集的枪声,江南长安营的将士们,估计,又得在粗不加放下,倒下去不少。
“二郎,我们反击吗?”宋老三出声问道。
“等一下,让敌人的子弹飞一会,告诉兄弟们,补充弹药,准备下一轮的三速射。”郑植笑着对众人说道。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他娘的,对面什么情况?怎么这么半天没回声,一枪不发?他妈的。”经过三轮的速射之后,只听自己这边枪响,而对面一枪不发的刀哥,怒骂了一声。
“刀哥,对面可能没火药了,毕竟,大宋军队,对火器认可度一般,他们都打了半天了,估计是有枪无弹了。”刀哥身边,一个留着山羊胡的男人,谄媚的说道。
“说的对,他们可能没有弹药了,兄弟们,我们的任务完成了,你们冲吧!”说着,刀哥一挥手,他麾下的火枪队,纷纷起立,后撤。
就在这时,异变突发。
砰砰砰~
砰砰砰~
砰砰砰~
本来毫无声音的对面,忽然发出密集的火枪声音,正在收拾挡身长牌的刀哥火枪队,猝不及防,一时之间,一阵血雾升起,无数火枪队员,或伤或死。
“他娘的!对面狗|娘|养的,你敢阴老子?给我射击~~~~”正接受手下吹捧,得意洋洋准备收队的刀哥,忽然被偷袭,看着都是跟随自己多年的老兄弟,或死或伤的倒在地上,被破防的刀哥,对着城门那边偷袭他的人,大声问候着他们的家人。
可惜,那边并没有回应刀哥的问候,只是,又传来一阵砰砰声,一时之间,众海寇,人人自危,不自觉的远离这个他们之前做梦都想攻进去的入城口。
“给我顶着死尸,往里冲!”不知道什么时候,已经来到南城城门口处的胡彪,对着不敢往里面冲锋的众海寇,下着命令道。
“大当家的,对面好多火器,弟兄们没等近身呢,就或死或伤,是不是...”
噗~
没等这个人说完,胡彪就一刀捅死了他,然后抽出刀,一脸阴沉的看着众海寇,说道:“现在,谁还有问题?”
看着亲手杀了一个老海寇的众寇,一时寂静无言,纷纷转过头来,盯着城门入口。
“刀疤,再有冲进去后退,扰乱我军心的,射杀无赦!”胡彪看着眼前的局面,一脸冷漠的说道。
“得令!”刀疤听见胡彪的话,一脸残忍的盯着众多海寇,笑着说道。
众海寇无奈,只能有盾牌的拿盾牌,没盾牌的拿起死去的尸体,战战兢兢的向城门洞里走去。
往常,稀松平常的城门洞,此时,却宛如修罗地狱一般,里面躺满了人,死了的还好,最难受的是受伤倒地的,走又不敢走,只能倒在地上,哀嚎着,闻着空气中弥漫的血腥味和火药味,听着两边互射的枪声,这些人的心里,已经崩溃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