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榆话音一落,一群穿着制服的人,从外面闯了进来。
一下子,数道枪口,对准乔星和魏元蒙的脑门。
魏元蒙发现,这些人,竟是一群武装精良的武警。
魏元蒙双腿一软,瘫坐在了地上,一脸绝望。
“你怎么办事的?”
因为绑架一事做不到位,把武警给招来了,乔星臭骂了魏元蒙一句后,心不甘情不愿地举起双手,做投降状。
武警上来,动作利落地往他们手臂上甩了手铐。
想到自己是乔氏千金,如果自己因绑架一事坐牢被传出去,不仅股票会受她影响,还半死不活躺在病床上的父亲,也会被她气死。
而乔振远更趁这个机会,,名正言顺拿走更多属于她的资产。
不,不能坐牢。
乔星已顾不上面子和尊严,扑通朝嘉榆下跪了,并跪着爬到嘉榆面前,抬头仰视着嘉榆,卑微地哀求:
“榆榆,我们是闺蜜,饶了我这次吧?你看,我们并没有对你怎样,你毫发无损不是吗?”
“我们只是想带你去见我哥而已,没有绑架的意思,都是熟人,开玩笑的,怎么能算绑架呢。”
“榆榆,求求你了,就饶了我这一次吧?我向你保证,我以后再也不敢跟你开玩笑了。”
“你可以撤诉的,只要你开口,他们就放过我们了,快,榆榆,跟他们说……”
此时,嘉榆被绑的手脚,已被武警松开。
她蹲下来,与乔星平视,语气痛苦而绝望:“乔星,你也知道我是你闺蜜?可你是怎么对待闺蜜的?”
“如果我这一次不报警,你今晚绝对把我绑到你哥床上了。”
“如果我这一次没有能力还击,那你这一次实施绑架的目的,成功了。”
“你还有脸叫我放了你,你在此之前,可有动过一丝放过我的念头?”
“为了你日后的荣华富贵,连自己的闺蜜都出卖,那现在我为了我以后的安危着想,不能轻饶了你们。”
说罢,嘉榆冷冷起身,吩咐:“辛苦各位了,押走吧。”
被带出去之前,乔星不死心,一路都在哀求:“榆榆!榆榆求你了——”
嘉榆听着,神色无动于衷。
直到上了警车,魏元蒙都想不通自己哪一步走错了,会惊动到警察。
他直觉自己是反被算计了,但是想不通J是怎么发现他们的。
一会从仓库里出来,嘉榆看到魏元蒙还没有被警车送走,正被几名武警看守着,站在车子旁边望着她。
嘉榆走到跟前后,其中一名武警说:“他说想单独跟你说几句话,嘉小姐,你看,要给他机会吗?嘉小姐放心,有我们看着,他逃不掉的。”
嘉榆:“行,就让他说几句话。”
然后,手脚被铐着的魏元蒙,和她站在了仓库门口一侧。
那些武警在不远处,时刻盯着他们这边的动静,手上的武器,一直在锁定着魏元蒙。
嘉榆现在是军方的座上宾,她的安全,时刻被关注着。
“魏元蒙,有什么话,你就说吧,反正现在不说,你以后也没机会当面跟我说了。”
嘉榆站在魏元蒙的面前,冷漠又散漫的语气道。
“你果然是J!”
不然不可能直呼他的名字。
魏元蒙望着嘉榆这张极为美丽的脸庞,不禁想起了他当年对对方表白被拒的场景。
他心里现在后悔了,为了一个女孩子的拒绝,失去了事业不说,现在,又失去了自由。
他恨呐,当年行事怎么就那么冲动。
当初有奶奶帮他争取一次自由的机会,现在奶奶不在了,他的后半生,只能呆在监狱里过了。
此刻,想求饶的话,魏元蒙知道自己说出来,也没有一点用了,但他想问清楚,嘉榆是怎么发现他的。
“J,我明明没有暴露,怎么发现我的?”
嘉榆冷声道:“因为老天爷都想替我收拾你这个叛徒,让我亲眼看到了你设定了自毁程序的无人机。”
“你以为,你毁了芯片,我就不知道是你造的无人机?”
“魏元蒙,你要清楚,你身上的技术,是我教你的,我想破解,那不是手到擒来的事情?”
魏元蒙难以置信:“你居然早发现了我,为何……为何今日才……你是故意让我绑架的,坐实我绑架的罪名?”
嘉榆冷笑,“你决定帮乔星的时候,怎么没想过她闺蜜要去被一个老男人霸占,可不可怜?”
“她为了以后的荣华富贵,出卖闺蜜的时候,你为什么不阻止她?”
“别说我没给你们机会,那晚在天台上但凡你们不商量怎么绑架我去获取财富,我也不至于这么早,把你们送进去。”
魏元蒙眼神惊恐地一瞪,“那晚?天台?难道你看……”
嘉榆:“对,我什么都看到了,还录了视频下来,铁证呐,我看你们怎么狡辩。”
现在让魏元蒙更害怕的,是那天晚上他和乔星在天台上做的男欢女爱之事,他哀求道:“J,我什么都认了,乖乖待在里面,但请你不要把我们的视频泄露出去。”
嘉榆觉得好笑,“呵,这个时候,还有羞耻心呢?那商量着把我送去给乔振远的时候,怎么没有?”
“魏元蒙,即便没有绑架这回事,你也已经失信了,违背了保证书上的内容,在背地里利用我研发团队的技术,偷偷造机器卖。”
“所以如今,你该为你的行为买单了。”
说完,嘉榆不再跟魏元蒙再废话,走开了。
*
嘉榆深夜回到家。
家里似乎并不知道她被绑架一事。
她知道魏元蒙要绑架她,所以去大门口见那些演员之前,她就联系了军方。
这就是为何,武警出现得那么迅速,因为全程都在保护着她的安危。
乔氏千金绑架她这位嘉氏千金的事情,军方还没有对外公布。
现在,乔家的人,估计已已经到局子里核实情况了。
嘉榆洗完澡出来,习惯性地先瞟一眼枕边的玉佩。
发现玉佩还是没有亮,便去拿吹风机吹头发。
收拾好自己,才回床掀被躺下。
还没有困意,就拿起祁天凛传给她的那本武功秘籍,翻看起来。
尽管这本武功秘籍,她已经看得滚瓜烂熟,对里面的文字都能倒背如流了……
次日一早,嘉榆听到有人敲房门,猛地睁开眼。
自从身上有内力之后,她发现她睡着的时候,都能第一时间察觉到周围的动静。
“榆榆,你醒了吗?”
听见是父亲的声音,嘉榆坐了起来,她大声回道:“爸,女儿刚醒,怎么了?”
嘉父:“乔振远的电话打到了爸这,他想找你聊聊,但不知道是因为什么事情。”
还能是什么事情,估计不想妹妹入狱的事情,影响到了公司的股票。
所以,来找她撤诉的吧。
“知道了吧,我一会回复他。”
梳洗穿好,嘉榆下了楼。
嘉父这会正在客厅里坐着,看着手机。
“爸。”嘉榆唤了声。
嘉父望过来,纳闷道:“奇怪,振远怎么想跟你谈谈?但又不说是什么事。女儿,他该不会,是愿意借咱们钱了?”
公司资金链断裂后,嘉父去找过乔家。
因为跟乔家是世交,以前两家走得很近,并且两家公司自从有合作以来,项目款都是完成之后再给,对彼此都十分信任。
但提到借钱,乔家的新掌权人乔振远直接以“父亲重病在医院,不能自行决定”为由,婉拒了他。
于是,他没有再找乔家借钱了。
嘉榆说:“应该不是的吧,爸,您手机给我,我联系他问问。”
“嗯,那你先找他,爸回书房处理点工作。”
把手机给女儿后,嘉父回了他的书房。
嘉榆一边回拨备注为乔振远的电话,一边走出别墅。
对方似乎一直在手机前蹲守她的电话,电话一来,乔振远直接接下了。
“喂,嘉榆妹妹。”
听得出,语气恳切。
嘉榆在家门口闲逛,神色淡漠,语气疏离:“有事吗乔总?”
“乔星是乔氏股东之一,这次是被军方押进所里的,性质不一样。”
“她要是真被判刑了,我乔氏集团股价定会大跌,损失会很惨重,嘉榆妹妹,好歹咱们两家以前走得这么近,而且乔星还是你闺蜜,咱们有事能否商量商量,就不要闹到法庭上了?”
嘉榆扯唇,觉得讽刺无比,“乔振远,如果不是你想睡我,我跟你妹会决裂?她有今日,全是拜你所赐。”
电话那头沉默了。
嘉榆知道,那不是沉默,是心思被说穿,正在羞愧呢。
*
大祁。
祁天凛已经下朝,这会正在寝宫里做着作业。
他一边在拼音本上用铅笔写着“a”,一边读:“a。”
写一个读一个。
麒麟站在旁边,一脸严肃地盯着祁天凛写。
时不时地出口纠正:“这个a擦了重写,尾巴出线了。”
祁天凛拿上橡皮擦,把刚写的a擦掉,重新写了一个。
尽管他写的拼音字母跟打印的一样,但稍微有点不规范,就被麒麟揪出来。
祁天凛心里感慨:“朕写的字都没有这般工整。”
这时,感觉到身下有光线折射上来。
祁天凛觉察到什么,马上低头看了看。
挂在腰间的玉佩,终于亮了。
祁天凛欣喜一笑,马上把玉佩扯下来,凑近跟前,迫不及待出声:“嘉榆?”
没听到回应,又唤了声:“嘉榆你在吗?”
麒麟这时说:“没在,那头十五米内,没有人类的声音。”
祁天凛微惊:“麒麟,这你都听得出来?”
麒麟这会自动转换了其他性格,笑眯眯说:“爹,能的。”
祁天凛怔了怔,这麒麟还真是随机应变模式,一旦与教学无关的事情,马上就是另外一副面孔了。
“你原主人这会估计去忙别的事了,我怕等她回来,玉佩不亮了,赶紧把东西传过去给她吧。”
说着,祁天凛匆匆起身,走到一个大画缸边,把玉佩怼向了搁在画缸里的这些画卷。
这些可都是他本人的画像,他早想传了,奈何玉佩一直不给机会。
等七八份画卷全部被玉佩吸走后,祁天凛这才放心地松了口气。
“这下嘉榆回来,总算是能看到我的真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