涂菲媛的话一听,便是挑拨离间了。
白大富阴冷地笑了一声,上前大跨一步,劈手去抓涂菲媛的头发:“小贱人,还想挑拨离间?等老子草你的时候,你再挑拨离间吧!”
涂菲媛仍旧是抱着手,一直不曾放下来,后退两步躲开,飞快又道:“你以为李琼儿为什么屡屡找你替她出气?而不是找她的未婚夫,许凌云替她出气?”
“自然是因为老子有本事!”白大富说道,骄傲地仰起头,“那小白脸有个屁的本事?”说话的时候,手下不知不觉就慢了半拍。
涂菲媛趁机躲开,飞快又道:“那我再问你,既然你这么有本事,为什么李琼儿不肯嫁给你?”
白大富听到这里,动作不禁顿住了。
涂菲媛趁热打铁,清脆的声音又快又利地道:“我再问你,李琼儿跟你那么久,可把身子给了你?”
白大富的脸上阴沉一片,看不出真实想法。
涂菲媛也不需要知道真实情况,飞快说道:“她没有把身子给你吧?只跟你虚凰假凤,对吧?她还要留着身子,在洞房花烛夜,给许凌云。你拿银子养着她,哄着她,她却只想要你的银子,等到洞房花烛夜,带着你给她的首饰,在别的男人身下娇羞!”
白大富听到此处,脸上愈发阴沉了:“你倒是懂得不少?”说到这里,嘿嘿一笑,重新抬手,朝涂菲媛抓过来:“不过,你想错了,李琼儿早就把身子给了老子!”
“是吗?她把身子给了你?那她的洞房花烛夜怎么办?”涂菲媛不着痕迹地躲着,口里说道。
白大富冷哼一声,讥笑道:“这有何难?抹了鸡血在那帕子上,谅那个小白脸瞧不出来!”
“不对吧?”涂菲媛不客气地道,“许凌云如今年轻,或许不懂。等他日后,到了你这个年纪,你看他懂不懂?等他回过神来,再来找你的麻烦……啧啧!许凌云是读书人,日后可是要科考做官的。你说,李琼儿把身子给了你,是害你呢,还是害你呢?”
听到此处,白大富的脸色彻底阴沉下来:“要你管!死肥妞,给老子乖乖站着,否则别怪老子不客气!”
“我再说一句就住口。”涂菲媛哪里会叫他抓住,自然是躲着他,“许凌云日后朝你报仇不报仇,且是后话。毕竟,他做不做得官,还是另一回事。”只见白大富的脸色好看一些,涂菲媛心中冷笑,口里又道:“我只有一个疑问。李琼儿都把身子给你了,还亟不可待地要嫁给许凌云,却是为何?难道是你……不行?”
听到这里,白大富的脚下一个趔趄,脸上顿时涨得紫红:“住口!”说着,发了疯似的去抓涂菲媛,“老子行不行,你一会儿就知道了!”
“我跑什么?我自是不跑的。我长成这模样,这辈子嫁出去也难了。能有男人上我,我是赚了的。”涂菲媛说完,果然站定,再也不躲了,反而嘿嘿笑起来,看向白大富:“快点,我都等不及了。想我这一辈子,也就这一次机会,上一个正儿八经,手脚齐整的男人了?”
“你——”白大富的脸上乍青乍红,看见涂菲媛挤出来的猥琐表情,一时间胃里作呕,怎么也下不去手:“你不许说话!把那副表情收回去!”
“我这是发自内心的高兴,我控制不住啊!”涂菲媛一边说着,一比露出更加猥琐的表情,“快点,我瞧那片草丛不错,咱们到哪儿去?”涂菲媛一手指着路边,一手作势开始脱衣服。
白大富的目的,是教训涂菲媛,叫她哭叫,叫她痛苦,叫她绝望。涂菲媛的痛苦,就是他的快乐。如此想着,对着又黑又胖的涂菲媛,勉强才能下嘴。可是,看着涂菲媛一脸的迫不及待,只觉得心里一阵别扭。
“你别动!就站在那!”白大富的胃里一片翻滚,恶狠狠地指着涂菲媛,命令地道。深吸两口气,压下胃里的翻涌。此刻,直是恼怒起来。他才从镇上的姐姐那里,要了一包*散,任是什么样的贞洁烈女,用了这药,也要变成荡妇。
可是,此刻看着面前女子的作态,再想象她吃了药之后,在草丛里扭动的模样,顿时一股巨大的恶心涌上来,忍不住就要吐出来。这可怎么办?难道这药就白要了?白大富沉着脸,阴沉沉地盯着涂菲媛,久久不动。
“白大富,你何苦呢?”涂菲媛见状,叹了口气,语重心长地道:“李琼儿看不上你,不肯嫁给你,你还强忍厌恶,教训我给她出气。你就这么爱她?你的男子气概,男子尊严呢?”
不等白大富开口,又道:“你既然如此喜欢李琼儿,我倒可以帮一帮你,叫她心甘情愿地退了许凌云的婚,嫁给你!”
白大富心中一动:“你有办法,叫她退了许家的婚?”再看向涂菲媛的眼神,有些变了。
李琼儿,长相秀丽,声音甜美,身段窈窕,才会被评为十里八村最漂亮的姑娘。白大富等了她好几年,才终于等到她长大。原本只打算玩一玩,可是,渐渐的,不禁被她迷住了。这个女人,有多美丽,就有多狠毒。若是她,勉强配得上做他白大富的妻子。
“我有办法。”涂菲媛敲打着手臂的动作一停,唇角微微勾起。
一刻钟后。
望着白大富离开的背影,涂菲媛的眼神冷了下来。唇角慢慢勾起,又邪魅,又冷峻。忽然,唇间溢出一声讥笑,就如那深潭中的寒水,又冷又冰。弯腰捡起方才丢在地上的山鸡、蘑菇,抬起脚步,往家里走去。
“爷爷奶奶,我回来了。”涂菲媛走进篱笆院子里,清脆的声音喊道。
话音落下,李氏从屋里走出来:“媛媛,你回来了?”看清涂菲媛手里提的东西,惊讶地道:“媛媛,你手里的鸡是哪里来的?”
“我捡蘑菇的时候,遇见一个猎户,他打的猎物太多,拿不了,就给了我一只。”涂菲媛说道,“正好有蘑菇和木耳,一块儿炖了,给那小子补身子。”
小孙女儿上午还小气得舍不得给人家吃一只鸡蛋,这会儿怎么舍得给他吃一只鸡了?李氏不禁诧异,上下打量小孙女儿一眼,煞是奇怪。然而,那鸡看起来又没什么异常,李氏摇了摇头,伸出手道:“给我吧,我去收拾一下。”
提着鸡,往灶边去了,口里咕哝道:“那孩子昏迷着,也不知道能不能咽下去?还得大火煮了,煮得烂烂的,肉都化在汤里,他就能吃了。”
话音落下,屋里头,昏迷中的少年,眼珠子转了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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