鹈木魁刚从二层露出一个脑袋,就看到有一个女佣用臀部对着他,看腰肢的粗细可以判断出她身材还不错,跪在地上擦拭着地板,耳朵里应该是戴着耳机,用鼻子哼出断断续续的乐曲。
女佣身子的距离他很近,一边哼着曲一边后退,以至于在鹈木魁还来不及反应之时,就有一只玉足抵到鹈木魁的脸上,白嫩小脚丫贴住他的鼻尖。
本来就快移动到屋子的尽头了,女佣能感觉到脚抵到什么东西,只当是楼梯边的扶手柱,起初还没太在意。
但一秒之后,似乎意识到自己的脚碰到什么软软、热热的东西,明显不是木柱子,察觉出不对劲,一个激灵把白嫩的小脚丫缩回来,转头向后看去。
这双秀而翘,脚、踝都肥瘦适度,曼妙天成的脚突然撤了回去,鹈木魁内心还觉得有几分舍不得。
咳咳!只是看到美好的事物下意识想留住罢了,我真不是色啊!
鹈木魁内心自我安慰着。
抬头望向那个女佣,只见她转过头来,露出一张姣好的面容,五官端正不乏少女的秀气,或许是因为一直在打扫屋子的原因,头上盘着的头发已经有些杂乱,一律头发搭在有几滴汗珠的脸上,粘合起来。
看到身后出现一张俊美的男孩面孔后,“啊!”得轻轻叫了一声,内心先是一阵惊慌失措,想反方向挪了挪身子躲避,但随即很快就就镇定下来。
或许是美男子的天然优势吧,让女佣不会把她往坏人身上想,如果此时是一个长像丑陋、目光猥琐的油腻大叔,说不定已经开始大声呼叫了。
鹈木魁挤出一个自以为非常阳光,实际上不禁非常阳光,还对少女极具杀伤力的微笑,安慰道:
“别害怕。”
“您...您是哪位?”女佣从耳朵中取出耳机,怯生生地看着鹈木魁问道。
“我是这座别馆的主人,你是负责专门打扫这座别馆的佣人吗?”鹈木魁大方地道。
他记得之前还住在鹈木家大宅时,大宅的总管是安泽管家,每一栋别馆都有一个或两个专属的佣人,比如他最小时是一个阿嬷做专属佣人,后来七八岁就换成一个从京都产业大学肄业的小姐姐来做专属佣人,看着面前这个女佣大概在18~21岁之间,显然不会是之前那个大姐姐。
“啊!”听到面前这个英俊的男孩,是这栋别馆的主人时,女佣一惊,她是一个月前刚来到鹈木家的,当时听说这个别馆住的是一个小少爷,只是很多年都没回来了,还以为自己不用伺候人,一个人住在这个别馆里还蛮享受蛮开心呢,哪想到今天别馆的主人竟然回来,而且自己莫名其妙的还在他脸上踢了一脚。
女佣心中一阵慌乱,赶忙正跪过来,双手扣地,脑门点在地板上,道歉道:
“魁...魁少爷,刚刚注意力太集中了,没注意到您在后边,把脚伸到您的嘴里,真的很抱歉!斯密马赛!”
女佣道歉时,原本就有些杂乱的头发,彻底散落,披搭在地上、肩上。
鹈木魁本来想这事谁都不提,就这么过去了,哪想到这个女佣非要说一句“伸到您嘴里”,搞的自己好像色狼一样。
扪心自问,我色吗?不色吧!
这走了两步,走上二楼,俯身将叩首在地的女佣拉起来,正色道:
“咳咳!认真工作是好事,怎么能怪你呢?对了,刚刚都是意外,不要在意哈。”
鹈木魁说着自己不脸红,女佣却被他说的脸红了,想到刚才和小主人暧昧的场景,恨不得把滚烫的脸蛋埋在衣襟。
“知...知道了,魁少爷。”
鹈木魁看了眼周围的布景,和当年几乎一模一样,连幼年时收集的假面骑士模型,也依然摆在柜子上。
点了点头,对女佣道:
“打扫得不错嘛,很厉害,你叫什么名字呀!”
“回少爷,我叫绫波结衣。”
绫波?这个姓好像有些熟悉哎。
鹈木魁左思右想,总觉得这个姓好像在哪里听过,但横竖想不起是谁了。
没在纠结姓氏,鹈木魁问起她家里的情况,虽然家庭审核这方面,安泽管家肯定已经做好了,但作为主人,打听一下自己家女佣的家庭情况,还是有必要的。
“结衣,你今年多大了,家是哪里的,有几口人。”
结衣一边整理头发,一边回道:
“回少爷,我今年十九岁,就是土生土长的京都府,家里有四口人,我父母在平原町开一家杂货店为生,有个姐姐嫁到东京去了。”
鹈木魁点了点头,楼下传来了敲门的动静:
“魁少爷!方便吗?”
是安泽管家的声音。
“方便,请进,我在二楼。”鹈木魁道。
安泽管家进屋后走上二楼,看到头发散乱的绫波结衣,愣了愣。
绫波结衣或许是和鹈木魁说话的原因,将近一分钟的时间都没有将头发扎好。
“咳咳!”
安泽管家呛得咳嗽了两声:“不好意思魁少爷,打扰您了,是拓归旦那,叫我请您去鹈栖阁的茶室。”
“拓归叔叔不是正在鹈栖阁会客吗?”鹈木魁疑问道。
“应该是拓归旦那希望您能旁听。”安泽管家迟疑了一下,把自己心中的想法说出。
鹈木魁点了点头,自己作为直系中唯一的男丁,拓归叔叔希望自己多参与下家族的事,这个心情是可以理解的,毕竟亲侄子总比堂侄子亲。
“好的,我这就去。”鹈木魁对安泽管家答道,又看了眼绫波结衣,想到自己刚刚吃了...咳咳,是被她脚丫子踢了一脚,再使唤人家干活,有点过意不去,就吩咐道:
“屋子挺干净的了,不用收拾了,休息一下吧。”
“是的,魁少爷。”跪坐在地上的绫波结衣又扣了个首,霓虹的仆人地位就是这么的卑微。
“咳咳!叫什么魁少爷,叫主人!”安泽管家在一旁提醒道,在鹈木家,他的地位非凡,他要绫波结衣叫鹈木魁主人,绫波结衣只能怪怪答应。
“是!管家。”绫波结衣恭敬的回道。
鹈木魁无奈的看着跪在那里的绫波结衣,这都二十一世纪了,主仆的阶级之分还那么明显,他是有些不适应的。
只能拉着老管家安泽的胳膊往楼下走,边走边说道:
“老管家,主子奴婢、少爷佣人之间不必分的那么清楚嘛!”
安泽笑了笑了,看着鹈木魁,仿佛有种看孩子长大了的感觉。
“少爷,您要喜欢,就让她叫,不喜欢,就别让她叫了,能分到别馆做专属佣人的,都是签了卖身契的,霓虹的法律也管不了,这个绫波结衣家室干净,要不是家里欠了一大笔债,也不会把她卖来鹈木家。”
鹈木魁点了点头,没太在意这些,“主人”和“少爷”都是一种称呼罢了,没必要在这种事上纠结,又不是自己要叫别人主人。
而且,被美少女叫主人的感觉,嗯~还挺爽的。
我单纯就是喜欢这种征服的感觉,真不是色啊!
和室起源于汉唐建筑的禅堂、殿堂,随着古代干栏建筑的发展,人们为了避免木造建筑被虫蛀和腐坏,便把地板架高,方便隔绝地面所产生的湿气,并且延长使用的年限。
传到日本后,日本人保有平常席地而坐的生活习惯,把原本睡房中使用的叠席,延伸到整个和室,再配上日式居家常见的灰砂墙、杉板、糊纸的拉木隔扇门,就演变成后来的和室,而和室中最具代表性的,就是茶室。
鹈木魁和安泽踩着由绿荫间由的大石头走向茶室,在别的地方,这些石板路叫汀步,但茶室前的石板路被赋予茶道结界的意义后,就换了个名字叫“露地”。
鹈木魁透过用茶室外墙上竹条编成的圆窗,可以看到屋中是两个男人对立而坐,两人中间的地炉上,烤着茶水和一些果子,其中一道消瘦的身影比较熟悉,是拓归叔叔没错了。
在茶室外的石盆洗手台洗了个手,将躏口的木板拉开,踩着石头,双手撑着地板爬进去。
躏口是一个高三十公分,宽五十公分的小口子,躏口存在的意义有二:一是表明“大家都是跪着进来的,来这里是为了喝茶,没有什么高低贵贱之分,在超市里人人平等”;二是为了防止武士带刀进入,以保证屋内人的安全。
围坐在地炉前的两个中年男人听到动静,抬头望向爬进来的鹈木魁,鹈木拓归眼神一亮,另一个中年男人则一脸疑惑,似乎在好奇进来的这个英俊年轻人是谁。
“小魁来了啊!”鹈木拓归道。
“叔叔,我来了。”
鹈木魁坐正身子,没有鞠躬,正视这鹈木拓归。
“这位是?”与鹈木拓归对坐的中年男人看上去有些发福,疑惑的对鹈木拓归问道。
鹈木拓归笑了笑,一边招招手示意鹈木魁坐他身边来,一边介绍道:
“这个是我的亲侄子,鹈木魁,一直在东京都生活。”
说完,又指了指那个对面的中年男人,对鹈木魁介绍道:
“这位是来自松枝家家主,松枝五更,他比我大几岁,你叫他松枝伯父吧!”
“新泻的...松枝家!?”鹈木魁下意识呼出了声,松枝这个姓在霓虹国不算是大姓,这位松枝五更该不会来自有雅姐的家族吧!
那位松枝五更见鹈木魁知道自己家族,脸上多了几分和蔼,笑眯眯回道:
“哈哈,贤侄说的没错了,就是新泻的松枝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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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二合一大章,只有一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