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知道,我相信你!”
叶纯良感觉严尽现在情绪不太好,尽量顺着他的话走,他也确实是相信,白满的确是这样的人,没有原则底线,卑鄙无耻!
严尽听他这么说,嘴里是松了一口气,但是还是很着急,紧紧拽着叶纯良的手,没有听见自己想要的答案,他怎么也不能安心。
叶纯良也清楚他想要听的是什么,略微点了点头:“你放心,这件事情,我一定会尽全力的,如果他们也不相信我的话,我就帮你杀了仓弓,只要确保他们的生命安全就对了吧?”
严尽点头,有了叶纯良的保证,他才是真正的放下心来,这几天不眠不休的守着,身体又被摧残着,精神一放松下来,整个人就绵绵无力的倒了下去。
叶纯良眼疾手快的拉住了他,摇摇头,现在这个年代,像他这么执着的人已经不多了。
“他怎么样?要不要送医院看看?”陈玲珑看着床上躺着的严尽,脸色苍白得可怕,嘴唇都是乌紫色的,看起来不怎么好。
叶纯良摇头,做了一个禁声的手势:“没用的,他这是中毒,而且毒已经入了骨髓,侵了肺腑,神仙都回填无力了。”
陈玲珑惊讶的捂住了自己的嘴,这种事情,在她以前,听都没有听过,只是在电视剧上看见过,现在却有人活生生的躺在她面前,因为中毒这种虚无缥缈的事情。
“你别这个样子,他只是以后都不能开口说话了,又不是没命了。”叶纯良看陈玲珑这个样子就知道是她想歪了,安抚性的摸了摸她的头,叹着气:“不过,这不能说话也是够可怜的了,还不如结巴呢?”
“结巴?”
叶纯良似乎觉得自己是抓住了什么重点,风子前脚结巴才刚刚好,这严尽就成了哑巴,世界上怎么会有这么凑巧的事情,而仓弓应该是个老狐狸了,万事应该是追求完美才对,又怎么会留下严尽这么个祸害,还让他听到了自己的和白满的对话?
叶纯良越想越不对劲儿,但是现在严尽已经昏睡过去了,他总不能把人再叫醒,只能带着满腹的疑惑等着明天再来问了。
“你个臭眼镜!不就是打了你一下嘛!你还跟我闹脾气,竟然都三天不回来了!”
严尽的房间,风子在这儿等了整整一天,从日出东山再到日暮十分,严尽竟然一次都没有回来过,看这样子还是真的离开这个家族了不成?但是他一个人无依无靠,有没有认识的人,还能去哪儿?
“风子?你怎么在这儿?”
仓弓从严尽的房间门口路过的时候就看见了不停发脾气的人,微笑着走了进去。
“长老好。”风子先是问好,才开始抱怨:“这个眼镜,那天我跟他闹了点矛盾,结果这都几天了,也不知道是不是把我忘了。”
“呵呵,小严啊。”仓弓捋了捋自己的胡子,从兜里面摸出来一个盒子,里面装着的是一棵赤红色的药丸。“他走了,说是什么再也不回来了。”
“真的?他真的是这么说的?”
风子不相信,眼镜以前不是这么意气用事的人,他一直都还以为他是在开完笑呢。
“这我还能随便说吗?来,风子,先把这可药丸吃了,不然到时候结巴又要犯了。”
仓弓把药丸往风子的方向推了推。
“呕!这药丸是怎么这么大一股血腥味儿呢?”
风子刚把药丸往嘴边拿就忍不住想要吐,这个味道实在是太浓郁了,让人难以下咽:“长老,我已经好很多了,就不需要再吃这个东西了吧?”
“都多大的人了,还怕这些?”
仓弓哈哈笑着,就像是一个长辈对小辈的关爱,柔声劝慰着:“就这最后一次了,要是以后你的结巴再犯,就不是这些药丸可以解决的事情了。”
“哦,那好吧,我就勉为其难的吃了吧。”风子是真的勉为其难,直接整个吞了下去,一吞下去就疯狂喝水,要不是忍耐得好,早就直接吐了。
“长老我都还没有问呢,这药丸是什么做的?能治我生下来就有的顽疾,而且还这么大的味道。”
最后那句话才是风子真正想要问的,眼镜从来不是一个信口开河的人,所以他想尝试着相信他一下,就从这个药丸开始,一般的药丸都是药材做的,很少会有这么大血腥味的药丸。
“这个嘛。我也不怕告诉你,这个药丸,其实是我的血做的。”
“什么!”
风子一下从凳子上站了起来,满脸的不可置信:“您说什么?您的血?为什么?”
“我偶然从不本医术上看来的,说是融合完美境的血,对你的病或许会有帮助。”
仓弓忽然咳嗽了两声,假模假样的按了按自己的手臂。
就像是被眼前动作触动一样,风子去扒仓弓的衣服,结果就看见了从厚重绷带下伸头出来的鲜红。
“您怎么这么傻啊,我都结巴这么多年了,也都适应了。”
“唉,这有什么,我把你当孙子,自然是想要你一切都好了,再说了,你以后要是结婚了,难道还要随时带着小严吗?那你的老婆会怎么想?”
仓弓苦口婆心的说着,像极了为孩子的未来操碎了心的老者,风子一下子感动得眼泪都要出来了,“我真是混蛋,您为了我都做到这个份儿上了,我竟然还怀疑您,对不起!”
“你怀疑我?这话从何说起?”
仓弓无辜的看着风子,风子抵不过那双混沌的双眼里面的求知欲,把事情一五一十的都交代了。
“唉,小严这孩子心思向来就重,而且还不是咱们家族的人,当初要不是为了你,我也不会同意把他带回来。你说他怀疑我直接来问我不就好了吗?”
仓弓听完风子的话后,脸上一片茫然,紧接着就是痛心疾首,“之前他跟我说要离开这儿,我还以为你们是又吵架了,原来是因为我啊。唉,你说我这个糟老头子,老都老了,怎么还给你们这些年轻人添堵呢。”
仓弓自责不已,把所有的过错都拦在了自己的身上,风子自觉是自己说话过分了,连连道歉:“长老,我也不相信您老人家会做出这种事情来,是眼镜他太胡来了,不调查清楚就乱说,等回头他回来的时候我肯定帮您教训教训他,让他给您道歉。”
“我没关系,只要你们兄弟两个感情没什么问题就好。”
仓公布拍了拍风子的手背,一脸的意味深长,唇角勾勒出了嘲笑的弧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