四象家族,密室。
在叶纯良带人走了之后,仓弓也是拉着白满等人离开了,风子有心想要拦截,但是没有用,被傀儡线设置的屏障拦截住了,等他清理完再去追的时候,人已经都走得没影了。
“爸,你说,事情怎么会变成这样啊?严尽他,会不会出什么事情?”
已经三十岁的风子,这个时候就像是一个做了错事儿的小孩子一样,颓废的坐在地上,嘴里面呢喃着对不起,双眼无神且无助得可怜。
“孩子啊,这一切都不是你的错,怪我,太过于信任身边的人了。”
四象挨着风子的身边坐下,他现在心里面也不是特别好受,这么多年了,当初他就应该好好琢磨一样父亲临死前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现在倒好,害了下一辈不说,还损了家族这么多年以来的基业。
仓弓之前全权代理家族的事物,家族里面很多情况,他比自己这个族长都还要了解,看来是时候改变一下整个家族的谋略了,只是不知道,这个家族里面,还有几个人是他的,又有多少人,已经成为了仓弓的傀儡。
“你说什么?你还真的打算把这个病秧子留下来?”
一到百莲花协会的基地,白满就跟仓弓有了歧义,仓弓想的就是把严尽带在自己的身边,这人挺机灵的,到时候应该可以帮他做不少的事情,可是白满就不这么想了,他觉得,这个严尽就是叶纯良派过来打探他们的情况的,是个祸害,必须现在就马上处理掉。
严尽至始至终没有说一句话,沉默的站着旁边看着两个人为自己的生死争论,脖子上的青痕和淤紫还昭示着自己刚刚所遭受到的非人的对待。
“对于自己的生死存亡,你就这么不在乎?”
仓弓和白满争论了半天,偶然一个转眼就看见了严尽这副淡然的样子,不觉有些奇怪,严尽没有说话,只是摇头,嘴角带着浅笑,但是这份不及眼底的笑,看着就让人觉得虚伪至极。
仓弓也才是突然想起来他不会说话,递了纸笔给他,示意他有什么说什么,严尽弓着身子,把自己这个时候内心真实的想法写了下来,统共也就四个字:生死随缘。
仓弓侧眼多看了他几眼,小小年纪就写得出这种字眼,不是经世人,不能体会其中的深意,他以前也不是这么看得开的人,看来这次风子,是真的把他伤得不轻啊,这样的人,怎么还可能会继续为之前的主人做事儿呢?这就更加坚定了仓弓要把他留下来的想法了。
“这件事情我自然会禀告会长的,少主还是少操心的好。”
仓弓余下这最后的警告就带着严尽离开了,不管身后的人摔碎了所有的瓷器。
“妈的!不就是仗着自己有几分实力嘛就这么嚣张,你等着,以后有你好受的!”
“少主息怒啊,这糟老头子就是这样,喜欢做一些冒险的事情。”
“是啊少主,赶明我们想办法给他穿小鞋,让会长大人亲自出手教训教训,也算是给您出了一口气了。”
两个狗腿这个时候连忙爬起来讨好他们的主人了,但是很可惜,找错了时机。白满直接一人一脚踹出来门口:“就你们这两个没用的东西,除了用那些见不得人的手段还会什么!都给我滚!滚得越远越好!”
“好了好了,你就别担心了,就这么几条小口子,没事儿的,哪个男人身上还能不留点疤呢。”
相比于百莲花的鸡飞狗跳,叶纯良这边就是温情折磨,他本来是想一个人悄悄上楼先处理一下伤口的,谁知道这个陈玲珑就守在门口,愣是让他无处可藏。
“小伤?这么大的伤口还叫小伤?你就不能好好保护自己吗,你知不知道你这样我会很担心的?”
陈玲珑说着说着眼泪又掉了下来,今天一整天她都提心吊胆的,眼皮一直跳个不停,就是怕叶纯良受伤,结果看到人回来,还真的受伤了,更气人的就是,身上这么大的伤口,还想着要瞒着自己,夫妻之间不就是应该坦诚相待的吗?
“行了不哭了,一会儿欣欣看到了,又该说我欺负你了。”
叶纯良直起身子,细细的吻着陈玲珑的眼睛,能把这么一个强势的女人给弄哭,叶纯良觉得自己也算是有本事儿的人了。
“本来就是嘛,你就欺负我什么都不懂,还想瞒着我。”
陈玲珑嘴上不满的嘟囔着,但是总算是止住了,不再哭了,这个时候陈欣欣的小脑袋从二楼楼梯口探了出来。
“妈妈你不要哭,爸爸知道错了,还有,你们太吵了,碧陵说吵得它都睡不着觉了。”
“噗!”
“咳咳!”
叶纯良正在喝水,听到后半句,直接喷了出来,吵着它睡觉了?这小蛇也太有面子了吧?这到底是谁家啊,还有没有天理了。
叶纯良觉得,自己应该好好宣誓一下自己的主人地位,上楼是打算收拾它一顿的,可是看着碧陵化作人形的模样,一时之间就下不了手了。
七八岁的小男孩儿躺在床上,跟陈欣欣的年龄看起来差不了多少,脸色惨白,额头上还挂着细密的汗珠,一看就知道不对劲儿了。
“碧陵?你怎么了?”
叶纯良推了推床上的人,身体冰得像冰块一样,不过这也是正常体温了,毕竟他这个生物,是个冷血动物。
“爸爸,碧陵说了,他不舒服,睡一觉就好了,你们别闹了。”
陈欣欣扒在床边扯了扯叶纯良的衣袖,碧陵这个样子看起来真的好可怜,而且陈欣欣感觉得到,他的心里现在很难过,很不舒服。
“好,爸爸不吵了,欣欣在这儿陪着他,爸爸出去好不好。”
“好,欣欣会陪着碧陵的。”
叶纯良觉得,自从缔结契约之后,这两个孩子是越来越亲密了,身上的灵力波动也越发的吻合了,尤其是陈欣欣只要一靠近碧陵,就可以帮助它恢复身体,这种情况,也不知道是好还是不好。
在叶纯良走了之后,陈欣欣拖了个凳子过来守在床边,时不时的帮碧陵擦额头上的汗水:“碧陵,你快好起来,我想要跟你玩儿,你这样我好难过啊。”
这个时候碧陵的手指抽动了两下,算是对陈欣欣微妙的回应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