十数米高的山峰,叶纯良穿着黑色的衣服,在一片雪白中格外的显眼,人已经爬到了三分之二的地方,眼看着就要抓到山巅之上的那朵白色小花了。
“我靠,总算是摘到你了!”
叶纯良一把拽下白花,看了看根茎,没有被黑气侵染过的痕迹。这运气还真不是一般的好啊,第一次就摘到了完好的雪引子。
“啊!”
叶纯良刚刚摘到自己想要的东西,心里面有些激动,这一激动手就有点儿抖了,这他手子抖,人就没有抓稳,直直的摔了下去,不过好在他身手好,在山体上颠了几下就稳住了身形,稳稳当当的落在了最下面。
“我去,这要是我反应慢了点,估计就得粉身碎骨了啊。”
叶纯良现在浑身都是后怕,用灵力把手里面的雪引子好好的温养着,用尽全速朝着唐江市的方向出发,这时间本来就金贵,可四个耽误不得的。
“呵呵,叶纯良,我记住你了。”
在叶纯良之后,文斌从山体的另一侧站了出来,脸上还是那副不痛不痒的笑容,可能是因为周围环境的原因,他的笑有点儿冷,冷得彻骨。
“这叶纯良怎么还不回来啊!”
风子在屋子里面急得大叫,手上不停的输送灵力,浓郁的生命力不断的往韦旻的身体里面涌动,但是最终都却在周围晃荡着,一点儿被吸收进去的迹象都没有啊。
“唉,这要是再不回来就来不及了!”
韦旻的这个情况就是典型的灵识脱离身体太久,有了独立的意识,这要是时间到了极限,就是真的回不来了。
“不知道,按道理这个时候应该也该回来了。”
麻子在一旁也急得跳脚,按照之前的情况,叶纯良的脚程,应该已经可以几个来回了。
风子一下就沉默了下来,他知道,这次不是速度的问题了,雪引子找起来是很麻烦的,他也就只有用自己最大的力量帮韦旻压制他的身体情况,尽量保持他的灵识在身体周围徘徊,不要离开身体太远的距离。
“咻!”
叶纯良没有瞬移的功夫,但是他的速度可以算是一支离了弓的箭矢,快得让人眼睛都跟不上速度来。众人只感觉有什么东西从自己的眼前迅速的窜了过去,发丝还在动,可是人已经没影了。
“药引来了,人怎么样!”
叶纯良呼呼的喘着大气,雪引子在他精心的温养下,还算是不错,没有因为环境的变化而迅速枯萎。
“还算好,你要是再晚回来一天,估计就只有等着收尸了。”
叶纯良回来了,屋子里的人就都松了一口气了,最起码,韦旻的命算是保住了。
风子的手法向来都是简单粗暴的,把雪引子和其他的几味药材一起碾成渣,直接就往韦旻嘴巴里面塞,叶纯良在一旁看着,有些庆幸他一直受伤都是保持着清醒状态的,他可不想尝试这么野蛮粗暴的灌药手法啊。
“行了,服了药就算是没事儿了,好好休养就可以了,不过切记,最近都不要使用灵识还有灵力,小心身体会承受不住。”
“嗯,我知道了,会注意的。”
叶纯良点头应下,随着风子的动作起身,这么些天了,风子一直守在这儿,最为一个家族的暂时族长,这很不应该的。
“你的事情我跟族里面说过,他们都相信你,现在要做的,就是让天底下所有的修士都明白,百莲花协会的真正面目,切不可被他们的表面行为给迷惑了。”
“我知道,但是这件事情不是这么容易说清楚的,毕竟百莲花协会存在的历史算是比较久远的了,而且不管是在社会上还是修真界里面,都是非常有地位的,想要撼动他们,怕是不容易。”
叶纯良转折无名指上的戒指,这是他想事情时候下意识的动作,这样会让他安心一些。
“如果加上狐族呢?”
风子也觉得这是一个难题,但这并不代表他们就要这么盲目的被动着,有时候必须要掌握主动权。
“狐族?”叶纯良皱着眉,慕心妍、慕心洁姐妹两个说是因为什么重要的事情回了族里面,现在想来,从时间比对上面来看的话,她们这次回家很有可能也是因为魔物的事情:“好,我等韦旻身体好了一些之后就去狐族看看,能不能商量出什么好的办法来。”
“嗯。”风子点头,他一开始也是这么想的,狐族虽然不属于人族,但是两族关系向来是交好,这么关键的时刻,应该会选择一起面对的,不过谁去这个问题他倒是无所谓,几日按叶纯良有自信,他也乐意闲着等消息。
“就这么决定了,你记住了,我走了。”
“嗯,要是有什么新的进展,随时告诉我。”
叶纯良和风子一出门,麻子等人就一窝蜂的跑到了韦旻的房间,为了方便照顾,风子把韦旻和三儿都安排到了一间房,三儿零零总总算起来已经休养了三天,基本上算是好了不少,十几个人围在一堆说话,他就算是睡得再死也被吵醒了。
“你们能不能安静一点,还让不让人好好睡觉了!”
原则上来说这应该是一句怒吼,但是可能因为受伤的缘故,三儿声音沙哑的不行,要不是含着怒火,照现在这个吵闹的情况,还真有可能被忽视掉。
三儿这话一说完之后,倒还是真的安静了一小会儿,不过正当他打算换个姿势再睡一会儿的时候,房间就跟被炸弹炸了一样。
“我操!三儿你醒了!”
“我去,三天了,我还以为你醒不过来了呢!”
“小三儿你怎么样啊,睁开眼睛看看,还认不认得大哥我是谁啊?”
几个人全都凑到了三儿的床边,一人一句闹哄哄的,三儿用枕头压在自己的头上,尽量隔绝外面的声音,可是没有办法啊,这声音实在是让人想撞墙。
“我说你们烦……啊!”
三儿本来是想坐起来的,但是满身的伤让他动作瞬间就僵持在了原地,不敢动弹半分。
“你说你着什么急啊,身上还有伤呢!”
李永胜扶了三儿一下,在后面放了两个枕头,让他能够靠着,减轻一下身上的痛苦。
三儿好半天才从刚刚一瞬间冲上头脑的剧痛中缓过神来,低头看了看自己裸着的上半身,还有上面满是的带血绷带,有那么一瞬间的短路:他是什么时候受的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