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唉!”
叶纯良都在摇头了,风子也不能说什么了,重重叹了一口气,看着韦旻的样子就是恨铁不成钢。
“你在这儿待着别动。”
叶纯良嘱咐韦旻一声就跟着出去了,风子以前不是这个样子的,刚遇见的时候,他对这个人的第一映像就是没心没肺的死胖子,可能是因为严尽的事情,有些操之过急了。
“你也别着急,一时半会儿的魔物那边应该也不会有新的动静了,毕竟现在韦旻在我们眼皮子底下,没有足够的傀儡,封印就不可能再继续被同化,你暂且放宽心。”
叶纯良也不知道怎么安慰人,只能实事求是的说着,这也确实是他唯一能说的了。
“还有,严尽那边,你也不要太过于担心,我看那个仓弓挺维护他的,应该短时间内不会让他出事儿的。”
“你都说了是短时间内了,那要是时间一长呢?这都已经过去三个月了。”
自从那件事情过后,风子再也没有提过严尽这个人了,不过但凡是长了眼睛的,都能够看出来他的想法,没有人说是不想刺激到他了。
“你相信我,他一定不会出事儿的。”
叶纯良现在跟严尽是时刻保持着联系的,但是想到对方曾经嘱咐过他不要把这件事情告诉风子,所以他现在能说的不多,只能尽自己的能力安抚着风子,让他不要做出什么让自己后悔的事情来才好。
“算了,以后再找机会问吧。”
风子天人大战了半天,最后还是放弃了在最终打了几个转的话,他其实是想问叶纯良几次去到白家,看到严尽的时候,他还好吗?身上的伤还在复发吗?还有他的声音好了吗,可以说话了吗?
这一系列的问题,他想问,却不知道从什么地方开始入口,最后只能放弃,要相信叶纯良,既然他都说没有事儿了,那就一定还好好的活着。
送走风子,叶纯良在门口站了很久,眼神一直盯着某栋建筑的转角处,最近不知道怎么的,他始终感觉有人在盯着自己,但是每每去查探的时候,又没有一点踪迹,总不可能是他最近神经紧绷出现的错觉吧?
“看什么呢?”
“你怎么下来了?”
叶纯良转身看着手臂上还吊着绷带的某人,真是觉得自己都成老妈子了,为这几个人操碎了心了。
“你是不是也感觉到了。”
韦旻没有回话,只是靠近叶纯良,压在他的耳朵上,视线有意无意的往四周瞟了瞟:“有人在监视我们。”
叶纯良身体一颤,若是自己一个人发觉尚且还可以当做是错觉,但是连重伤的韦旻都能感觉得到,那么一定就不是空穴来风了。
“以你所见,会是什么人?”
“魔物。”
这两个字一出口,叶纯良就有些怀疑了,不是怀疑韦旻说的这话,而是怀疑韦旻究竟是怎么样的一个存在,在重伤的情况下还能这么快就感知到了有人的监视,而且还是很久没有出来活动的魔物,韦旻年纪也就二十来岁,又是常年被困在结界里面,不可能会对魔物的气息这么熟悉的。
“你究竟是谁!”
“不就是一个无家可归的可怜人咯,你放心,我不会威胁到你们的安全的,对魔物的敏锐度,应该是从我祖辈上就传下来的。”
韦旻也没有多做解释,一来是他不想解释,二来是他觉得就算是自己有心想要解释,叶纯良也不一定想要听。
“三点钟方向,这人想要逃,追不追就看你的了。”
韦旻说着还摸了摸自己手臂上的绷带,意思很明显了,他现在有伤在身,没法动手,叶纯良当然也是记得这件事情的,他也没打算让韦旻出手,但是也没有想要追过去的打算,既然对方能在自己察觉不到的情况下盯了这么多天,想来也不是等闲之辈,对方都已经准备逃走了,他就没有追上去的必要了,反正也是追不上的。
“对了,我明天要去狐族,你跟着我一起去。”
“为什么啊,我身上伤这么重你看不见啊,这个样子我怎么跟你一起去?”
韦旻抬了抬自己的手臂,他有那么一瞬间真的决定这叶纯良还是没有放弃打击报复自己的想法,逮着一个空隙就想着折腾自己。
“你这话说的,我像那种人吗?”
韦旻暗暗腹诽:不,你不像那种人,你是就是那种人!
“行了,那些人想来也是冲着你来的,永胜赌档是不能留的,你继续待下去,受连累的就不止三儿一个人了。”
“好,算你狠。”
叶纯良知道,只要一搬出三儿的事情来说,不管怎么样,韦旻准投降,虽然这人不怎么样,还老是瞒着他们一大堆破事儿,但是有一点还是值得称赞的,那就是不喜欢连累朋友,跟自己倒是兴趣相投。
“今天晚上好好休息,我明早过来。”
天色渐晚,远处的风景,海天一线,落日洒下一片金黄,火红的光晕照射着整座城市。刚下班的人行色匆匆,街道上也是车水马龙的,霓虹灯悄然亮起,为这座即将陷入寂静的城市打上了一抹亮丽的霞光。
百莲花协会,文斌摘下及脚的袍子,刚踏进大门,白武就迎了上来。
“文大人,你回来了,不知道混匀大人那边……”
白武微微弓着身子,身为堂堂的协会会长,能让他这么卑躬屈膝的没几人,偏偏摊上了魔物这么一个不讲情面的存在。
“无事。”
这种事情,文斌根本不屑于向上面禀告,要是连这么一点儿小事儿都处理不好,他这个护法算是白当的了。
“文大人,迟冤大人自几天前出去一趟就没有再回来了,我想问一下您有没有见到过他?”
白武凑了上去,迟冤不在他是知道的,而且从外面收到的情报来看,这迟冤该是傻愣的找人报仇结果自己被灭了,他今天这么问,就是想要文斌知道,不要太把自己当回事儿了,别以为自己是无敌不死的。
“呵呵,是吗?你会不知道?”
文斌把挂在臂弯的袍子直接扔在了地上,好整以暇的盯着白武,嘴角掀起了一抹嘲讽的笑容:“白会长,你好好做好自己分内的事情就可以了,至于迟冤,他自己找死是他傻,你不会也跟他一样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