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武,你他妈真的是疯了!”
叶纯良连连闪退,每次都在即将逃出去的时候被白武给拦截住了,看着浑身都是血迹,眼睛里面的瞳孔已经变成一片通红的对方,叶纯良觉得也是头疼得很,国果然,还是不要跟疯子打架,不然还真的是不好脱身。
“我疯了?没错,我就是疯了,你跟着我一起疯吧!”
白武拽了拽手,很快就再次发起了进攻,在他抬手的时候才发现,原本坚硬的刀锋这个时候已经出现了些许的磨损,刀身都并没有那么的锋利了,但是反观叶纯良,身上并没有多少的伤口,大多数的刀锋都是砸在了墙壁上,要不然也不会造成这么大的一个缺陷。
“我们真的不上去帮帮忙?要是这个叶纯良撑不住的话,那等白武反应过来,咱们岂不是要跟着遭殃?”
“别去,没看白武这个样子已经开始陷入疯狂了嘛,现在谁上谁死。”
有人这么一说,本来还抱着一丝丝侠肝义胆的人,都瞬间安静了下来。
“天阳真火,火线隔绝!”
叶纯良接连退了几步,趁着拉开距离的空隙,早就准备好的天阳真火在一瞬间直接成了一跳火线,扫射在他和白武的中间,白武要是再想攻击的话就只有选择穿越火线了,但是那显然是不可能的,有人高的火线,还是创世元素里面的天阳真火,只要是碰上,那就只能是被烧成灰烬的结果。
“唉,真是,要了命了。”
叶纯良好不容易才能缓一下,但是看这闪烁着摇曳的身影,想着以白武现在这个状态,估计还真的可能穿过来,当即也不敢再耽误什么时间直接就过去了,偶尔还能听到后面阵阵的嘶吼声。
“砰!”
“哼,年轻人就是年轻人,太容易冲动了。”
这已经不知道是风子第几次被打了回来,他只是感觉自己浑身都快散架了,但是仓弓就是不下死手,把他吊着,这么一直折磨着。
“欣欣!”
叶纯良冲过来没想局面有多好,但是看着陈欣欣在严尽手上,还是提着一颗心了,明知道严尽是他们这边的人,但是这个仓弓要是突然对孩子出手,就算是严尽,怕是也没有办法护她周全了。
“正主来了,看来白武那个废物还是没能拦住你啊。”
仓弓看了眼急冲冲的叶纯良,似乎是没有多大的意外,从言辞当中能够听出来,他对白武也没有什么尊敬的意思。
“怎么?对你的合作伙伴就这么漠不关心?我想也是,毕竟只是你的一个傀儡嘛,死了就死了。”
叶纯良感觉到身后的波动,刻意话说得很大声,能让姗姗来迟的白武听清楚。
“你处心积虑的在白武身边潜伏这么久,把四象家族还有整个百莲花协会都掌控在自己的手中,最后再使点儿什么小手段把这两个家族灭了,到时候就能让你自己洗白了是不是?”
“没错。”
仓弓听叶纯良这么说,也没有什么格外的意外或者是心有不安,反而是大大方方的承认了,本来是想动手的白武听到仓弓这两个字,瞬间就停止了动作,呆呆的站着。
“仓弓,你在说什么?叶纯良刚刚说的又是什么意思?”
这原本是质问的话,但是在这颤抖的声线里面,显得不那么有威严了,反而还有些不确定的可怜。叶纯良也不知道该怎么说了,之前在和白武颤抖的时候他发现了一件事情,虽然这些血傀儡是受白武操控的,但那仅仅是在简单的指令之下,更多的时候,白武都不能控制自己的情绪,看起来更像是,被人掌控着。
“我想,在仓弓长老第一次跟白会长谈合作的事情的时候,就已经是在开始下套吧,白会长走上今天的这一步,估计也是你在搭桥牵线吧。”
白武瞪大了眼睛,他不可置信的松了手里面的刀,落在地上发出清脆的响声,更像是玻璃心一下碎成了渣。
“仓弓,从一开始你就是在骗我?”
“不止这样。”叶纯良直接打断了白武的质问,也没有让仓弓直面的回答这个问题,既然是要承认的话,那干脆就让仓弓把一切都承认了。
“白会长之所以会跟魔物扯上关系,想必就是你给的建议吧?帮着白武一步步的把百莲花协会建立成今天这个样子,他对你的话自然是非常相信的,如果说你要是没有什么目的,又怎么会甘愿在一个比自己实力低年龄小的人手底下当一个下属?”
“你从一开始就是魔物那边派过来的人,故意接近白武,就是想要借助他的力量,让混匀破开结界,重新踏足这片土地,我说的没错吧?”
“不过,这些不过都是我单方面的猜测而已,至于结果如何,还是要你亲自来给出答案。”
叶纯良说完之后把话头交给了仓弓,这个局面,已经容不得他再撒谎了,而且,仓弓也并没有这个打算。
“没错,”果然,仓弓直接承认了叶纯良说的所有的事情,但是他的手却放在了自己的脖颈旁,用手指碾起了一个边,在众目睽睽之下,直接撕开了自己的人皮面具:“不过,有一点你说错了,我并不是一开始就是魔物那边的卧底,我是,真真正正的魔物!”
语毕,仓弓的人皮面具也随之被揭落,露出面具下原本的面貌,虽然还是有一些从苍老,但是却白得可怕,就连脸上的褶皱都是白得吓人的东西。
“你!想不到我白武一生自认为算是精明的,竟然从一开始就栽在了你的手上!哈哈!真是太好笑了,天道好轮回啊!”
白武最后的一丝清明被这个残酷的事实给彻底压垮了,他想着之前自己对魔物的怨怼和愤恨,到最后的接受,这期间,仓弓还真是废了不少的力气,好好的一个协会变成如今这个惨败的局面,居然会是他这个统领者亲手造成的!
“呵呵,仓弓长老可真是打得一手好账。”
叶纯良看着白武这副样子,心里面不禁也有些替他悲哀,要不是受人蛊惑,他也不会做出这些事情,更不会害了那么多自己在意的人,要这么算起来,这个白武,终究还是一个受害者。
“我们只是立场不同而已,要是你们站在我今天这个位置,你们也会这么做的。”
仓弓没有那么的情绪感慨,也没有那么多的大起大落,他从始至终坚信的信仰就只有一个,那就是为自己的种族报仇。而叶纯良,只是想守护好自己在乎的人。
叶纯良笑着摇头,是啊,这立场不同,并没有什么绝对的谁对谁错,只是立场不同而已,立场不同,很多的行事也就不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