潋瑟说着说着忽然就笑了起来,她对自己当初做的事情确实是非常的后悔,但是这仅仅是一种想法而已,今天自己生活在这种水深火热里面,被混匀控制着,这一切都是拜叶翁所赐的。
“是啊,早知道会留下这么大的一个祸害,当初我就不该一时心软把你给留下来。”
叶翁双眸低垂着不去看潋瑟,说出来的话就像是两把尖刀一样直直的插在了她的心里面,虽然自己嘴上是这样说的,但是当听到自己曾经深爱过的男人亲口说出来的时候,那种感觉,跟当初知道潋芳要和叶翁结婚时候的那种心情所差无几。
“我这么说你满意了吧,你这次来不是跟我回忆往事的吧,是混匀让你来的?想劝我归降?不可能。”
叶翁就那么站在原地,没有给潋瑟回答的时间,自顾自的问着答着,他今天已经很累了,没有心思再去跟谁兜圈子了,有些事情,摊开了说要比一直掩饰好得多。
“呵呵,你以为我是那样的人?”听到叶翁的话,潋瑟是下意识的一愣,不由冷笑着:“叶翁,你到底有没有过一刻是把我放在心上的?”
“没有,从来都没有,要是你乖乖的当一个好妹妹,或许还会,但是偏偏你要跨过那条警戒线,从那时候起,你就不会在我心上了。”
叶翁直截了当的回答,果断干脆,没有一丝一毫的犹豫,脸上的表情都没有变换一下的,就是这样冷淡的一个表情,让潋瑟想起他对潋芳的笑和宽容,心里面还燃烧着一点的一道火苗,瞬间就熄灭了。
“你走吧。”直到很久,潋瑟才在寒风呼啸中找到了自己的声音,沧桑和悲凉,听起来有些不在状态,但是这又怎么样?反正自己什么样子对方不是都已经见过了嘛,而且,他根本就不关心自己:“这次是我们最后一次以这样的身份见面了,以后,再见,我绝对会杀了你的。”
一字一句都带着浓厚的杀气,甚至是在空气中形成了凌厉的旋风,直到潋瑟心情平静下来的时候才恢复了之前的宁静。
叶翁一句话都没有再说了,虽然对潋瑟这样做的原因不太清楚,但是现在的他并不想纠结这个问题。只是走着走着脚步一顿,背对着潋瑟,还是忍不住劝道:“你应该有属于自己的生活,趁现在还没有铸成大错,回头是岸。”
潋瑟没有回应,叶翁也没有再说,两个极端的方向,不会再有交集的人生,直到叶翁的身影消失在了茫茫的雪原,潋瑟还是站在原地,过了很久才抬起头,泪水从眼角滑落,她已经很久都没有哭了,可是今天,心脏这个地方,一直在疼,空落落的疼着。
在暗处的一角,韦砷从始至终把这一切都看在了眼里面,他本来是想着追过来看看叶翁身上到底到底发生了什么事情,却不曾想会看见这样的一个场景。
一边害怕涟瑟忽然出手,一边又不想涟瑟对这个把自己伤得深沉的男人仁慈,纠结的时候他们的谈话就已经结束了,对涟瑟这么的执着,他是真的没有办法了,抵在一块石头上面的手不停的收拢着,不受控制的发力。
终于,石块也承受不住这样高强压的力度,“咯嘣”一声,石块碎裂,发出一声不太大的响动,但是在这片连鸟鸣都没有的地方,对于修炼之人来说,这个声音,已经是非常的大了。
“是谁在那!”
就算是心伤情哀,但是涟瑟该有的警觉还是有的,听到声音的那一刻,身形闪动间,不过是眨眼的功夫就到了石块的旁边,但是在原地,除了两个深深的脚印以外,什么都没有,她又抬头往四处看了眼,还是什么都没有,完全没有任何异常的现象。
韦砷隐在一片山体照射下来的阴影内,屏住呼吸不敢发出任何声音,生怕自己的一个异动就会让敏感的涟瑟发现,不过好在,涟瑟也没有什么心情深究,估计是哪个不懂事的下人过来不小心撞见了。
直到涟瑟走了好一会儿了,韦砷才从暗处慢慢的走了出来,到自己之前藏身的那块石头旁边,原本只是碎了一个角的石头,现在已经成为了一堆混合在冰雪里面的沙了。
“唉!”
韦砷看了半天才悄然抬头看天,深深的叹了一口气,不知道这口气是在为谁叹,最后看了眼叶翁离开的地方,摇摇头还是没有跟上去,这个时候,估计对方也是不想看见自己的,至于倾诉什么的,从来不会出现在璇玑宗宗主身上。
这种感觉非常的不爽,头晕脑胀浑身无力的,叶纯良觉得自己昨天晚上也没有怎么折腾啊,自己这突然的就感冒了,感冒了就算了,竟然还跟着发烧了,虽然修仙者身体要比普通人的身体强壮一些,但是终归也只是一个人,还是会生病感冒的,叶纯良因为身体好很少感冒,谁知道现在忽然就中招了。
“你要实在不舒服就在床上躺着吧,都烧成这个样子了,还想干什么去啊?来,先把药吃了。”
陈玲珑一手拿药一手拿着杯子,看叶纯良不停吸着鼻子起床,过去把人直接给重新按了回去,看人接过药老老实实的吃了,这才放心了一些:“最近本来就是多事之秋,你就别让我瞎操心了,放心吧,妈那边我会帮你去看看的,要是出了什么事情,一定第一时间通知你好吧?”
陈玲珑有些焦躁,自从昨天发生了那样的事情之后,她这心里吧,始终是不能够踏实,总是觉得还会有什么事情发生,因此才不停的叮嘱着叶纯良,哪怕他是消停一天也好。
叶纯良皱着眉,脑子也不怎么清醒,心也是很累,但是还是知道陈玲珑的用意的,拍了拍她的手,柔声安慰着:“行了,我知道了,今天就躺在床上好好休息,你也别让欣欣进来了,小孩子抵抗力不好,最近流感也强,传染给她就不好了。”
“好了,我知道了,自己都病成这个样子还有心思关心别人呢,先把自己照顾好再说吧。”陈玲珑不耐烦的拍开叶纯良搭在自己肩膀上的手:“自己多少重量心里面没点数吗?我能承受得住你这猪蹄一样重的胳膊吗!”
叶纯良一愣,也不知道想到哪儿去了,有些不自在的摸了摸自己的鼻子:“那啥,你有什么承受不住的,我这个人你都扛得住,一只胳膊还能压垮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