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心妍的善解人意和陈玲珑的宽宏大量,不管是谁,对叶纯良来说,都是对自己最深沉的爱,这份爱,除了用一辈子来相守陪伴以外,他还真得不知道该用什么来报答这两个女人了。
“你们放心,没事儿的,玲珑你就暂时先住在狐族吧,这样一来你们之间也能有个照应了。”
叶纯良走之前还是不放心,看出来陈玲珑欲言又止想要跟自己一起走的想法,虽然不忍心拒绝,但是在绝对的安全面前,他还是要为陈玲珑和陈欣欣两个人考虑一下。
“好我知道了,不会跟过去给你添麻烦的,你就好好办你的事情,早点办完了早点回来。”陈玲珑摆了摆手,不想再听叶纯良废话,每一次听他临走之前嘱咐的那些话,总有一种再也回不来的感觉,实在是太伤情了。
“纯良哥哥你放心吧,我一定会照顾好玲珑姐和欣欣的,你也要早点回来,姐姐还一直等着你的。”
慕心妍最为一个狐族的领头人之一,现在这个混乱的时刻,一定是不能随便离开的,看着对面的男人,即便是再喜欢再舍不得,也不得不为自己的家族考虑考虑了。
“没事的,相信他,很快就会回来的。”陈玲珑也不知道这是自己第几次看着叶纯良离开的背影了,不过还好,可能是以为次数比较多的原因,对这种场面已经是习以为常了,反而是反过来还有些伤情的慕心妍。
“我知道,没事的。”慕心妍摇着头。她倒不是因为叶纯良离开的原因,不过是慕心洁的事情再加上叶纯良这个时候走,她总是会觉得心里面不安逸的感觉:“玲珑姐,你别操心我了,去看看欣欣吧。”
两个女人一前一后的相继往回走,叶纯良就是一直走没有回头,在天黑之前就赶到了璇玑宗,想着自己的妈妈,在刚刚经历了叶翁的事情之后又忙忙慌慌的为心洁的事情前后忙活,叶纯良想想都心痛,毕竟是自己的老妈啊。
“韦旻?你怎么在这儿?你这是怎么了?”
叶纯良刚到大门口就看见迎面走来一个人,一边走一边还骂骂咧咧的,看起来正在气头上的感觉。待人走近了之后,叶纯良才发现这还是一个熟人来着,而且这脸上青一块紫一块的,让他有了不好的联想:“你这,该不会是被你小叔给家暴了吧?”
“操!”韦旻见到叶纯良是想打个招呼的,但是听到他后面这句话,瞬间就没有了这个想法,反而是往后跳了一步:“你说什么呢,那是我小叔吗?你见过谁家的小叔不听劝就算了,还要打人的?”
韦旻说起这个就是气,本来是想着把人关了这么几天了,就算会再有什么想法也应该妥协了,就去找潋芳把人给放了,谁知道这人一出来就把自己暴揍了一顿,这要不是他跑得快,潋芳还在一旁拦着,他估计就出不来了。
“哈哈!就你这个怂样,难怪会被打了。”叶纯良忍不住笑了出来,加上他本来也就没有要克制自己的想法,所以这个笑是相当了放肆了。
“良儿?你怎么回来了,不在狐族看着能放心吗?”
潋芳施施然的从后面走来,本来是想着两个人打个架而已,没有什么事儿,她是打算回自己住处的,但是冷不丁的被这个爽朗的笑声给吸引了过来,跟当年年轻时候的叶翁很像。
“没,我就是放心不下回来看看。”叶纯良看潋芳过来了,忙过去把人给拉着,说出了自己回来的目的,视线再一次落在韦旻的脸上的时候就要克制得多了:“我是想着时间也过了有几天了,不知道韦旻的小叔身体怎么样了。”
“唉,能怎么样?没有一个好的解决对策,就只能一天一天的衰败下去。”潋芳本来因为叶纯良回来的事情脸上是带着笑的,但是这么一下就笑不起来了,韦砷好歹也是在这个讳莫如深的璇玑宗陪自己不声不响的待了将近有二十多年了,要说没有一点感情那是不可能的。
“是啊,确实是没有办法了。”叶纯良也感叹着,他还顺道轻轻的拍着潋芳的手背安慰着,自己的妈妈和韦砷什么关系他是太清楚了,在各自孤独绝望的日子给予了对方沉默的陪伴,这可是非同寻常的友谊啊。
“喂喂喂,叶纯良你这说的是什么话?什么就没有办法了?事情都还没有一个定论,也没有到最后的关头,怎么就没有办法了,你是存心咒我叔是不?”
韦旻皱着眉,这话像是没有经过大脑就那么直接说出来的,等他话一说完,自己首先就尴尬了,也不等叶纯良后面要解释的话,连连摆手:“算了算了,你就当我没说,我先走了,你和潋芳宗主继续待会儿吧。”
“啧,还真的是,嘴硬啊,死要面子活受罪。”看着韦旻有些凌乱和快速的步伐,摇着头,明明知道自己心里面担心这对方,可是打死又不承认,你说这事儿是不是着急?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脾气,他要是不想承认就不承认了,反正那份情是在的。”潋芳倒是没有叶纯良想的那么多那么杂乱,只要事事都追求一个初心就行了,那么多的弯弯绕绕也没有什么意义。
就像是他们和叶翁之间的关系,不管之间发生了什么事情,也不管叶翁以后会做出什么样的选择,即便是心里面再放不下,也没有说过一句挽留的话语,因为他们知道,即便是说了,也是没有什么用的,还不如就按照最开始就计划好的,按照天定的路线走着。
叶纯良和潋芳边走边聊,说了很多狐族的事情,还有一些天南地北五湖四海的奇闻趣事,没有见面的时候还好,现在叶纯良忽然远行后归家,总是说不上来是什么情绪,非常的不真实,就好像是眼前的东西像是一场梦一样,随时都有可能梦醒之后消失。
不过叶纯良也不是什么矫情的人,这种思想存在一时就可以了,要是一直惦念着,那就是没趣儿了。
“对了妈,韦砷,是从什么时候开始待在禁地,暗杀魔物的?”
叶纯良跟潋芳一路闲聊着,忽然想起来问正事了,虽然现在韦砷看起来身体已经被魔气给完全侵蚀了,但是也不是没有办法可以挽救了,关键是要找到正确的方法。
“你问这个干吗?”潋芳侧目看着叶纯良,对于他的这个想法很是奇怪,不过这也不是什么不能说的秘密:“从你,爸爸出事儿开始,我们就没有联系了,我一直以为他是离开这个地方了,但是直到有一天我感觉到禁地出现了异动,去的时候就已经是这个样子了,具体是什么时候,应该是从救潋瑟的那天开始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