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别别别,我这说的可都是实话啊,这伤严重到一定程度不就是看起来时间久了一点嘛,你也真是的,都是有女儿的人还这么的暴力,要是让你老婆知道了,还不得跟你急啊。”
看着叶纯良的拳头楚越就是浑身一阵打颤,开玩笑,之前他对身上的内伤藏得好,还可以催眠一下自己没有痛感,但是现在,内伤似乎是受到了什么东西的牵引一样,一下子就都跳跃了起来,他可不想在自己这么难受的时候还要被人揍一顿。
“叶纯良先别动,你看他现在这个样子,似乎是不太对劲儿。”
慕美云很快就发现了楚越的不对劲儿,脸色似乎是越来越白了,跟那天晚上的情况差不多,很有可能是旧伤复发了。
“呵,当然是不对劲儿了,我的天阳真火可是所有魔气的克星,我这大家伙都祭出来了,他身体里面的那个魔气还能不颤抖吗?”
叶纯良很清楚楚越身上的情况,刚刚给人把脉的时候他也是直接灌注了一丝丝的天阳真火进去,按照时间推算,这个时候应该是找到了那一丝丝潜藏的魔气,现在应该正在以楚越的身体为战场,展开一场追逐战了。
“我去,叶纯良你特马的使诈啊。”听了叶纯良的话,楚越只觉得身体里面的痛感更加的鲜明了,还带着那么一点燃烧人五脏六腑的感觉,痛得他直接蹲在地上起不来了。
“别这么说我,要是之后你的身体好了之后,感谢我还来不及呢,要不是这个魔气一直在你体内吞噬你的灵力,你也不至于修为还是现在这样停止不前了。”
“我去,这是我自己的事情,需要你管吗,真是多管闲事。”楚越捂着自己的肚子小声的咒骂着,他才不会感谢这个人呢,什么都不清楚就自以为是的做出这些事情。
“嗯?你说什么?”叶纯良没听清楚楚越在嘀咕些什么,往前探了探身子,谁知道楚越就跟见鬼了一样退出去好几步,中途还摔了一个跟头:“没说什么,我这不是提前感谢你嘛,以后可以带着我登上修为的巅峰,我还真是感谢你啊。”
“诶,这就对了嘛。”叶纯良这才放过他,慕美云站在后面一直都是皱着眉头,从始至终他对这个人都有很大的疑惑,而且昨天晚上的情况,他非常的意外,至今都有一个点不明白。
熬过了最痛苦的时段,剩下的就是把身体里面魔气留下的痕迹给清理干净了,叶纯良也是在楚越被痛晕过去的时候把人给拖回了他自己的房间,这才松了一口气,就刚刚楚越的那个叫法,不知道的还以为是要断气了呢。
“美云,走吧,这小子暂时不会出什么事情了。”叶纯良手一兜,把慕美云揽到了自己的身旁,走了几步才发现对方还是停在原地,不由得回头,看着他眉头紧蹙的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
“我说兄弟啊,你就放宽心吧,至少是在最近一段的时候,狐族不会再遭受攻击了,而且,这小子身上确实是有一些秘密,但是现在还不是时候,他对我们的戒备心太重了,不适合继续追问,不然谁知道他会做出什么事情来呢。”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他不是你妈妈好朋友的儿子吗?难不成你还在怀疑什么?”
慕美云虽然是觉得这事儿有那么一点点的不对劲儿,但是还没有想到这么深奥的地步,更没有怀疑这个人的身份。
“嗯?我看你一副愁容的样子,还以为你在纠结一些什么大事儿呢。”叶纯良看慕美云有些懵逼的脸,这才知道是自己想多了,但是话都已经说了,还是要好好的交代才行:“我去查了一下,当初楚生隐居的时候,明明还没有怀孕,就是连一个男人都没有。”
“而且啊,我听说了,之前这个楚生曾经跟一个普通的男人结过婚,发现她根本就没有生育能力,不过这事儿没多少人知道,至少我妈是不知道的,所以,你懂的吧?”
叶纯良没有把话说满,后面的就靠着慕美云自己去体会了,不过都说到这个份儿上了,也不需要再体会什么了。慕美云转身看了眼身后的紧闭的房门,心里面思绪万千。
叶纯良和慕美云走了之后,紧闭的房门内,楚越靠在关闭的门扉上面,冷汗直流,刚刚慕美云那个突然的转身,他差一点就暴露了,虽然听不到具体的内容,但是他读唇语的技术也是一流的,即便只是只言片语,但是也明白了他们对自己身份来历的怀疑。
“我去,叶纯良啊叶纯良,你说你好好的接纳我不行嘛,非得去调查,难道我还不够资格当你的小表弟吗?”
等人走远了之后,楚越看着空荡荡的房顶暗骂了一声,眼神里面满满都是不甘心的样子,手放在腰侧的那只短箭上,不停的摩挲着,手指被短箭的尖端划出伤口也没怎么的在意,脑子里面想着如何才能打消叶纯良对自己的疑虑。
雪原,无极深渊,一线天和魔物两派的人几乎是倾巢而出,站在茫茫无际的雪原上,而潋瑟和混匀,作为领导人,自然是站在最显眼的地方,两个人各占据了一座高耸的山头,俯视着自己脚下雄伟的兵将。
“你们听着!不管是一线天的人还是我魔物这边的人,今天咱们就去搞一搞璇玑宗和那些虚伪的修真界的人,谁要是敢退一步,我就弄死你!让你神魂俱灭,永世不得超生!”
混匀大声喊着,声音在灵力的加持下穿透云雾。潋瑟从始至终都沉默着,脸上的神色看不清楚在想什么,她觉得这次的决定实在是太仓促了,他们刚刚才内讧完,还没有彻底的休养生息,这个时候去挑衅,不是往枪口上撞吗。
“混匀,现在撤退还来得及,这个时候真的不是一个好时机。”这是潋瑟最后一次试图劝解什么,虽然她知道,混匀顽固的程度,不管任何人来劝说都是不可能的。
“呵呵,怎么?潋瑟你是怕了还是怂了?难不成你要放任抢了你男人的女人继续潇洒?还受万人敬仰?”
一语中的,混匀永远都是这样,一句话就把别人极力掩藏的事情挑到了明面上来,压得人喘不过气来。
要是以前的潋瑟,现在就禁不住刺激直接带着人上门了,可是现在不一样了,都是死过一回的人了,在雪原挣扎了这么久,当初的那些仇恨哪里还记得那么的清楚了,对于潋芳,仇恨已经是消散了不少,反而是开始惦记着她姐姐的这个身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