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先生,您找我是有什么事情吗?”
楚越浑身都哆嗦着,这一次可不是装的了,他是真的在怕,他这在外面装乞丐装得挺自在的时候,忽然就被这个没有感情的黑衣保镖给直接拎了进来,第一个想法就是:完了完了,被发现了,怎么办,要死人了!
“你怎么每天都在那儿要饭?是被其他地方的乞丐给排斥了吗?”
楚越这边还想着怎么洗脱自己的嫌疑,关键的时候是不是要先把叶纯良供出来之类的,但是仇恩俊这忽然一开口,让他有些不知所措的。
“您连这事儿都知道?这么了解,你以前是……”
“干过这行?”
不是楚越这个想法太过于的大胆,实在是这种被其他的乞丐排斥这种事情,不是当初经历过,怎么可能会知道呢?
“嗯,没错,你们不知道吧,其实我是我爸的私生子,六岁以前我都是在外面乞讨过的日子。”
仇恩俊倒是没有避让这个问题,他从出现在大众的视野里面开始就是一个身份不俗的人,再加上一些家族的威慑,自然是没有人对他之前的身份有什么揣测,即便是一些抵不过心里面好奇的,也没有查看到什么确切的消息,早就被他的父亲给抹杀了。
“别,你不是开玩笑的吧,你这么有钱的人,以前还能是要饭的?”楚越的表情很是吃惊,他也确实是吃惊,在他们所调查的资料里面完全是没有显示这种相关的内容啊,连一些更加密辛的事情他们都知道了,偏偏就是这个事情,他们愣是没有一点风声。
“那是当然,你们不知道是正常的,你们要是知道了,恐怕仇东山就该去跳楼了。”
仇恩俊冷笑着哼了一声,楚越注意到对方的用词那个‘你们’也不知道是识破了自己的身份还是对于他们这些什么都不懂的打众说的。
要是是后者的话都还好,但是要是是前者的话,他留在这里的每一分钟都非常的危险,仇恩俊这颗不定时的炸弹也不知道什么时候会爆炸。
“你别紧张,虽然我以前干过这一行,也知道你们行骗的一些手段,但是我并不排斥,毕竟以前我就是靠那个糊口的。”
看得出来楚越的退却和害怕,仇恩俊将将的一笑,说着一些天南地北牛羊不相及的事情来让对方放松警惕,其实仇恩俊更加主要的目的是想要取得楚越的信任,很显然,这需要耐心的一步一步的下套。
“我没骗人,真的没骗人,我什么都不会,除了要钱,我也不知道自己还能干什么。”
楚越觉得自己好像是察觉到了仇恩俊的意思,也明白了一步一步的明里暗里的试探,当即就是一阵连连的保证:“我连身份证都没有,你相信我,我绝对没有骗你的钱,你的钱我都没有用,可以现在就还给你!”
“哦?没有用?我很好奇这是为什么?”
仇恩俊用衣袖弗了弗压根儿没有灰尘的桌面,漫不经心的问着,并不是特备的刻意,从一开始让他盯上楚越的,也正是因为这一点而已。
“我,我不知道你是什么人,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要给我那么多的钱,我怕你找我要,我要是到时候拿不出来,不就小命儿都没了。”楚越咽了咽口水,说个话跟豁出命一样的:“我知道你们这些富家子弟就喜欢相互损两句,给钱这事儿基本都是做做样子而已!”
说完楚越就想跑,但是那显然是不可能的,即便是他自认为再快的速度,在那些身强体壮的黑衣保镖的面前,都是那么的不堪一击。
“哼!还想跑!”
对方根本就没有把一个乞丐放在眼里,只用了一个人一只手,就把楚越给贯在了地上,‘砰’的一声巨响就砸在了地上,这一下五脏六腑仿佛都错位的感觉。
“你干什么!对待我请回来的客人要客气一点知道吗?”
仇恩俊不嫌脏的上前把人给扶起来,一开始楚越还瑟缩着要躲开,但是拗不过对方力气大,就这么趁着他手臂站了起来,捂着自己的肚子,脸上的五官痛到皱到了一起。
“你看他们也真是的,一直以来都粗暴惯了,也不知道下手轻点,对不起啊,我来帮你疗疗伤吧,很舒服的。”
仇恩俊权当对方是什么都不知道的乞丐,手上的灵力汇聚着在掌心旋转,只要对方一松懈,他就把手给贴在了对方的小腹位置。
楚越无声的翻了一个白眼,这哪儿是在给自己疗伤啊,分明就是趁着疗伤的借口探虚实而已,说得那么好听。
不过虽然无语是无语,但是楚越还是任由对方在自己身上查探。都说了作息要做全套,他可是早就料想到了对方会打探自己的虚实,早就在潋瑟那里借来了可以让你暂时灵力全失,修为尽废的蛊虫。
“有没有感觉好一点?”
仇恩俊试探了半天,愣是一点东西都没有感受出来,不禁也有些怀疑自己之前有关于叶纯良和楚越之间的事情是不是猜测错了。
“不、不痛了。谢谢你啊。”
楚越有些尴尬的往后退了几步,两个才见面两次的陌生人挨得这么近,尤其是对方的手掌还一直贴在自己的身体上,想着资料上有关于对方的那些信息,他瞬间觉得自己是不是有什么其他的作用了。
“那个,我们也不是很熟,你为什么要这么帮我?钱我明天就还给你,我是一个有信用的乞丐,绝对不会跑路的。”
楚越想来想去的也想不出来,为什么会有这么一出,仇恩俊按照传闻来说应该不是什么良善之辈的,但是这对自己的态度算什么?想要空手套白狼?
“没什么,钱你不用还,我只是在你身上看到了曾经的自己而已。”仇恩俊脸上的神色淡了淡,就好像是真的想起了什么不堪的过往一样,楚越瘪嘴,在自己这个戏精的面前,这样的演技只能算是勉强的过关,但是绝对不可能轻易的把自己给骗了。
“楚越,挺行啊,这么快就打入敌人的内部了?”叶纯良把玩着手上的两三万块钱,觉得这事儿还真的是有些不可思议啊,朝着他最开始没有想过的方向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