乱葬岗,是所有恶鬼的聚集地,这里阴气最重,可是对于一个急需阳气来壮大自己的小鬼来说,这里的每一分气息,都是对他身体的一种巨大的伤害。
恶鬼强行吞噬阳气本就是冒天下之大不韪了,要是阳气阴气两种能量一种交汇着在身体里面横行抢夺地位的话,那就是更加大的折磨了。就是因为这一点,也念及程渡身体比较的弱小,所以才没有一直这么放肆。但就是因为在叶纯良家里面住了几个月,觉得时机成熟了,所以才开始7毫无忌惮的,但是这突然被打回了乱葬岗,身体上承受的伤害可就不只是一星半点了。
“呃!”
鬼是没有痛感的,可是这个时候的程渡,弓着自己小小的身体,眼神也是灰暗不堪,徒劳的伸手想要抓住什么借力点,但是这个荒郊野外的,能有什么可借力的啊,只能徒劳的倒在地上抽搐不已。
“啧,还真是让人心里面膈应啊。”
叶纯良清晨起床锻炼的时候,一个多月以来养成的习惯,下意识的看了看那副棺材的所在地,如今已经是空空如也了,咂着嘴不知道自己该感叹什么。
“今天不用送欣欣去学校吗?还在这里耽误时间。”
陈玲珑从厕所出来,脸上还带着一点零星的水珠,顺着叶纯良的视线望了过去,没有看到那个骇人的黑色棺材,虽然心里面疑惑,但是看叶纯良这满是不舍的表情,她也就懒得问了,免得听到什么不高兴的答案。
“没什么,今天就不去了,昨天欣欣回来的时候有些感冒,我已经给她老师请假了。”叶纯良7十分自然的拿起干净的帕子给陈玲珑擦拭着脸上挂着的水珠,说话也是有些不着调的,语气吞吞吐吐的,不像是他平时的作风,陈玲珑张了张嘴,想问的话在看到刚好起床出门的楚越的时候就咽了回去。
“行吧,那你没事就在家好好的陪着她吧,心结心妍都不在,她一个人挺无聊的。”
“嗯,我知道了,你要是下班了就提前告诉我,我让楚越把晚饭做好。”
叶纯良宽心,吻了陈玲珑的眼角,把人好好的给送出了门。突然没有了声音,家里面冷冷清清的,上次慕心妍慕心洁两姐妹突然被慕美云给召唤回去了也没有说什么事情,事到如今她们已经走了快要一个月了。
“你这魂不守舍的样子,是不放心把小鬼……”楚越看叶纯良呆呆的看着同一个方向,还以为他是不放心程渡,但是话一出口他就想到了之前叶纯良告诉自己的那个所谓的真相,立马就变了称呼:“你要真不放心程渡一个人待在乱葬岗,我就替你去看看他吧,其实我也听不放心的,那么多的丧尸呢,他就算是一个大人,也应付不过来吧?”
楚越巴巴的往叶纯良跟前凑着,不停的采取着骚扰的政策,其实他一个人去夜市可以的,但关键就是怕这个好巧不巧的正好赶上了丧尸围攻的时刻,他一个灵力低微的人怎么可能应付得过来,所以最本质的目的还是要找一个同伙,免得到时候发生了什么事情他一个人处理不来,他对自己的能力还是非常有自知之明的。
“别跟我说这些有的没得,我之前就跟他说过了,要是再敢对欣欣下手,我是绝对不会放过他的,既然把我的话当成耳边风,那就怪不得我了。”
叶纯良冷冷的看着楚越,对方的欲言又止和对程渡的可怜关心他都看在眼里,越是这样心里面也就是越发的窝火了,狠厉的警告着楚越:“我劝你最好也别去乱葬岗惹事,被丢弃在那儿的尸体都是洗鞋子亡命之徒,看见你这样好欺负的,铁定是直接一口就把你给吸没了,别怪我没有提醒你。”
叶纯良警告一番就转身离去了,不得不承认,对于程渡,他心里面还是有些记挂的,毕竟是一个身世可怜的人,又在同一个屋檐小号住了那么长的时间,但是有些事情错了就是错了,不可原谅。
“不可原谅?有什么事情是不可原谅的,像你这种的都能够在璇玑宗里面立足,这个世界还有什么是不可能的,说白了就是私心呗。”
元昕近来几个月真的是变了不少,之前清纯可爱的那个小女生已经消失得无影无踪了,取而代之的也是一个衣着残酷的邪魅女人,画着浓妆率领着魔物众多哨兵站在了韦砷和涟瑟的对立面。
“岂有此理,这里有你说话的份吗!自己什么分量没有认清吗,混到这般田地都是你自己咎由自取,这么抱怨有用吗!”
韦砷把受伤严重的涟瑟护在身后,怒斥着元昕所作所为的同时也不忘观察周围的环境,但是匆匆忙忙一眼扫下来,他的心基本上就沉落下去,前面有元昕带着人守着,后面更是有不少的哨兵把手,就连这四周的高山之上都是有不少魔物的人。
“呵呵,看来你们这是有备而来啊,不把我们两个拿下,都对不起你们派出这么多的人来堵我们了。”
韦砷冷笑着,即便是之前他在雪原大闹的时候也没有这么大的阵势,看来自己和涟瑟,是早就被人给出卖了啊。
“你以外到了这里了,我们还会放过你们吗?说到底咱们都是一路人,都是被璇玑宗给逼得无路可走了,要是你们肯归顺咋们魔物的话,这事儿说不定也没有那么的麻烦,只要我一句话,混匀就会放了你们。”
元昕也是扯着嗓子大吼着,但是她这话一说出来,身后不少魔物都是在蠢蠢欲动。毕竟混匀可是他们的老大,即便是元昕暂时成为了他们的领事,诋毁老大这种事情,多少还是不能忍的话。
元昕自然也是觉察到了身后那些人的蠢蠢欲动,连忙就转移了话题,不由冷冷的一笑,想不到她这个外人待在这里还要受到这样的限制,一句话都不能说错,简直就是比之前在璇玑宗的时候还要痛苦得多。
“元昕,你说你这又是何必呢?好好的待在璇玑宗不好吗?以后要是等我姐姐和姐夫退位的时候,这整个璇玑宗不就是你的囊中之物吗,何必这么苦苦的委屈自己当了叛徒呢?”
涟瑟是最有资格说这话的,当初她就是自己的一念之差,导致了未来的很多年都在后悔当中度过,不过现在还好,还能跟以前一样,可不是每个人都有回头的机会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