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进来吧,欣欣到底出了什么事情?为什么你们修真界要对一个小女孩儿出手?”
涉及到陈欣欣的身体状况,陈玲珑就是再怎么生气也不能拿自己的孩子的身体来开玩笑,非常不情愿的开了门,看着叶纯良嬉皮笑脸的就来气。
“没有,不是修真界的人,这回是冥界那边的。”叶纯良反手关上门的时候就开始解释了,这事情说来也话长,一时之间他还不知道怎么开口了。
“我还真的是没有想到,竟然会有这样的人,想不到鬼神之说是真实存在的。”
陈玲珑听完叶纯良讲述的整个过程只感觉一阵心惊肉跳的,他们曾经把一个十恶不赦的罪人养在家里面,差点还害了欣欣,想起来她就更加的来气了,没好气的给了叶纯良一拳。
“都是你的错,当初我就说了不要把那个棺材弄进来你不听,现在好了,被人反咬一口,还连自己的女儿都搭进去陪你一起受罪了,你说你到底是安的什么心啊,你是不是就是不想让我们母女两个好过啊!”
陈玲珑越说越委屈了,眼泪直不停的掉,看得叶纯良直心疼,把人给轻轻的揽在怀里面安慰着。
“对不起,我以前说过不会再让你们受一点伤害的,可是却是因为我让你们一直都处于一种危险的境地,我也不知道还能怎么办了。”
叶纯良确实是不知道自己还能怎么办了,事情都发生了这么多,好像只要陈玲珑跟他待在一起就没有什么好事发生一样,这是他们心里面的一个疙瘩。
“叶纯良,你是我男人,不管发生什么事情咱门都应该一起面对,我知道你是不想让我担心,可是万一这要是真的出了一点事情,我这个当母亲的却不知道一星半点,你说这一后欣欣要是怪我怎么办?”
陈玲珑止不住的抽泣,她知道叶纯良的良苦用心,也知道叶纯良之所以这么做就都是为了自己,可是她就是不能接受这种方式,打着为她的名义却做出自己不喜欢的事情,这不是帮她,是在害她。
“我知道了我知道了,以后这种事情不会再瞒着你了,仅此一次,下不为例。”
这个时候不管是陈玲珑说什么叶纯良都只有哄着,反正以后要是再遇见类似的事情他估计也还是会瞒着陈玲珑,只不过要看程度大小了。
陈欣欣是在第二天傍晚时分才醒过来的,整个人看起来都是焉儿的没有一点生气,陈玲珑是越看越想哭,都不知道被自家的女儿嫌弃多少遍了。
“妈妈,我没事儿,你就别哭了,再哭就不漂亮了。”陈欣欣坐在床上艰难的伸出手去给陈玲珑擦眼泪,这个动作她已经是做得炉火纯青了,陈玲珑也知道自己最近是越来越娇气了,可是没有办法,陈欣欣是自己的心肝,是自己身上掉下来的肉,她是真的舍不得。
“欣欣你别说话了,你看你一说话你妈妈就哭得更厉害了。”这么懂事的孩子只会让陈玲珑越发的觉得自己没用。
“哦。”叶纯良这话一说,陈欣欣立马就瘪着一张嘴不说话了,看起来特别的惹人疼爱,陈玲珑也才没有继续哭着了,擦了擦自己脸上的泪痕,摸着陈欣欣的脑袋。
“欣欣乖,只要你没事,妈妈就不哭了,只要是好好的,我做什么都愿意。”
雪原之定,一眼望去是灰蒙蒙的一片,模糊中只看见刀光剑影在闪烁着,打斗的声音不绝于耳,其中更是包含了闷哼的声音。
“不行,我撑不住了!”
再一次的被众多人打得倒退不已,潋瑟偏头就是一阵狂吐,隐隐已经看见了内腑的碎肉,这是被打成什么样的重伤才变成了现在这个样子啊。她望着还在苦苦坚持的韦砷,忽然觉得自己好像也不用撑那么长的时间了。
“你坚持住!我不允许你有事,再坚持一会儿!”
韦砷用力推开元昕,脱身去扶起潋瑟,可是看着对方惨白如雪的脸色,心里面是莫名的慌张和不知所措。
“没事的没事的啊,你再坚持坚持,我们说不定还有什么逃出去的办法的。”
韦砷的声音里面带着焦急,他是真的怕潋瑟撑不住直接就闭上了眼睛,他们好不容易才走到这一步的,要是因为这些小事命丧于此,怎么想也是心有不甘啊。
“你、你放心,我的命比较硬,没那么容易死的,我、我等着…等着你来带我走。”
臂弯里的脑袋无力的垂下,韦砷就像是一时间别人施了定身术一样,呆愣愣的半蹲着不知所措,半天才反应过来,轻轻的摇了摇自己怀里面的人。
“潋瑟?潋瑟你醒醒?你别吓我,现在是睡觉的时候吗!”
他越叫越激动,怀里面的人一直都没有反应,眼眶微红,脸上挂着的是不应该出现在脸上的无措和慌张,此时此刻的他就像是一个做错了坏事的小孩子一样,不知道怎么回事,也不知道应该做些什么。
看着潋瑟在自己眼前咽气,元昕的手握成拳头,脸上的神色也是讳莫如深的,她知道,从这一刻,从她手上沾染了修真界的血腥开始,她就是真正的回不了头了,以后的所有日子,她都要背着叛徒的骂名,甚至是天涯海角的被人追杀着。
“元昕,之前看在潋芳的面子上,我对你是一再留手,可是你竟然连自己的手足同胞都能痛下杀手,你这样的人,已经不配再活在这个世界上了。”
韦砷良久才从莫大的悲伤里面缓解过来,把潋瑟放在一块大石头前面,让她能够以优雅的坐姿旁观着他们的整个战局。
“韦砷,你现在不过也只是强弩之末而已,却来跟我说这些话,别忘了,我早就叛变了,所以对你的这些话,根本不会放在心上。”
元昕虽然心里面一直在打颤,即便是心里面没底,她也是不会轻易妥协的,但凡是选择这条路的人,从来就没有回头路可以走,也从来没有多余选择的余地。
元昕也不想被动的等着韦砷找上门,俗语里面有句话叫做趁他病要他命,现在的韦砷就是这样,狠话说得再厉害有什么用?现在生活中不过就是一个重伤之人而已,他们这边有这么多的帮手,难不成还收拾不了对面一个人吗?
事实证明,确实是不能。
没有了拖累的人,也没有了对自身的顾忌,现在的韦砷就是一个疯子,彻彻底底不要命的疯子,凡是与之对打的人,无不是被他这个不要命的打法给吓得节节败退的。
“噗嗤!”
一把钝刀被韦砷硬生生的砍进了元昕的半边肩膀里面,秀美的脸庞霎时间那是汗如雨下。
元昕浑身哆嗦着想要把刀给拿出来,或者是把韦砷给推远一点,可是现在的她早就已经没有力气了,只能硬生生的看着韦砷恐怖的脸庞离自己越来越近,感觉自己的大半个身体都快要被强行的给卸了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