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程洋墓地这个事情,叶纯良是专门找了专长的人,兜兜转转很多地方才找到一个风水好的,把程渡和程洋的一些遗物给放在了里面,甚至还找了一个法师来给他们超度一下,这才确保了万无一失。
“唉,我能做的都做了,你们两个要是估计是不能入轮回的了,但是希望你们还有修成正果的一天,忘记前程往事,之前那些不开心的事情就别带到下辈子了。”
叶纯良站在程渡两兄弟的坟前良久,心里面的感情也不知道该用什么样的词语来描述,只是恍然当中忽然生出一种悲怆感,本来这个事情就去分不清楚是非对错的,要是谁都要争那么一口气,估计这个世界上的人早就已经快要死绝了。
璇玑宗,程洋那边的事情一完结之后,就立马给潋芳报去了,毕竟家里面还有两个老人家担心着。听到威胁已经不在的消息,潋芳才算是真正的放下心来。
心里面的一块大石头落了地,再加上最近忧思过度的,人一下就扛不住了,被封住了灵脉的身体在一瞬间就轰然倒塌了,吓得刚进门的叶翁一个心惊肉跳的。
“小芳!你怎么样了!”
眼前的面孔近在咫尺,手上的触感也是那么的鲜明,可能是因为身体不行,她这个时候没有多少的力气来抬杠了,只是微微抬了抬自己的眼眸,看着眼前的男人,声音极其的细微。
“你到底是为了什么啊。”
“什么?你说什么?先别说话,我给你检查检查身体。”叶翁心里面着急,对潋芳说得话不经意间也就直接给忽略了,想要追问的时候就见对方闭上了嘴巴,显然是不想再提的样子。
“我出去给你找一个专门的医休过来,你先在这儿缓一缓,别着急……”
“别喊了,我没事儿,我想跟你说句话!”
在叶翁夺门而出之前,潋芳才挣扎着开口,声音还是有些有气无力的,但是至少能让叶翁听到了。自己的老婆都已经发话了,叶翁就算是再心急也得听听自己老婆的话啊。
“小芳你说,我听着呢。”叶翁原路返回,在潋芳旁边随便找了一处位置就坐下了,掌心都是紧紧的拽着的,他其实心里面还是挺紧张的,最怕的就是现在潋芳跟他说一些什么断情绝义的话。
“我太累了,不想跟你再这样互相猜忌着了。”
“我没有猜忌你,我只是!”
“你先别说话,好好的听我说话就行了!”
潋芳再一次强行的打断了叶翁的话,不让他有开口的机会,直接就一次性的把话给说完了:“我已经太累了,我们之间的那些互相的猜忌,不管是好的也行坏的也罢,我都不想再体会了。”
“所以叶翁,我听你的话,在我的院子里面好好的待着哪儿也不去,你想封住我的灵脉就封,我哪儿也不去,就冲我们之间的这些年的夫妻情分,最后再相信你一次。”
潋芳所有的话都一次性的说完了叶翁都还没有反应过来,一切都是发生得那么的突然了,幸福实在是来得太突然了,他还没有想好怎么应对。
“这个,你、你真的是这么想的?就不怕自己折在我的手里吗?”
但是这话听着虽然是感动,可是就是禁不起深究,一旦想清楚了,那就是说这是他们之间的最后一次的信任了,要是中间出了一点的差错,就几乎是没有回转的可能了。
“我潋芳向来是不会对自己做出的决定后悔的,我这话你可以记在心里面也可以转身就忘了,最后的决断还是要看你的了。”
“阿嚏!阿嚏!阿嚏!”
叶纯良也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的,到底是有人在想自己还是有人在咒怨自己,他一大清早的起来,这才刚刚从床上坐起身来就是接连的三个大喷嚏,被陈玲珑深深的嫌弃了。陈玲珑往里面翻了几个身,嫌弃道:“你离我远一点,别把感冒传染给我了。”
“还有,欣欣抵抗力比较弱,你最好也是离她远一点,她一生病就不容易好。”等叶纯良下床的时候陈玲珑忽然就又来了这么一句,吓得对方差点直接摔到在地上了,敢情自己这只是一个疑似感冒的事情就能体现他在家里面的家庭地位了吗?
“行了行了,你别在我面前念叨这些了,我听着耳朵都起茧子了,这都多少天了,程洋他们早就安息了,你别老是惦记着他们啊。”
叶纯良在楼上被自己的老婆气得够呛,在下面就要在楚越身上找回来。正沉浸在自己的悲伤情绪里面的楚越被叶纯良这么一阵数落竟然是没有任何的反应,要是换作是以前,他早就开始跳砸着回骂了。
“怎么着了,难不成还真的是郁闷了?就为了一个程洋?我怎么感觉他们没有那么大的魅力啊。”
叶纯良见楚越还真的是不理会自己,这个变化可真不是一星半点的啊,这摆明就是出了什么事情了,楚越是仇恩俊暂时寄养在他家的,要是情绪上出了毛病,这事儿他们是得负责的啊。
这么想着叶纯良直接把手上的事情给放下了,也是强行的把楚越给拉出了天台的冷风,免得他触景生情的给自己加什么感情戏的。
“诶诶诶,你别拽着我啊,我自己会走。你别这样,你这样会扰乱我的思绪的!”
楚越被叶纯良这么一通连拖带拽的弄得十分的不自在,挣扎几次都没有什么成果,只能放弃,被直接拽到了客厅里面才罢休。
“我说你搞什么啊,我这锅里面还煮着东西呢。”楚越揉着自己的手腕,脸上满是埋怨的眼神,不过到底是站在了客厅里面没有不给叶纯良面子的往回走。
“你就说说你这情绪都维持了几天了,知不知道欣欣都因为你成天一副多愁善感的样子担心你是不是被自己的女朋友甩了呢!”
叶纯良实在是看不下去这个样子了,说话语气自然也是重了不少,可是也还算是不错的,没有那么的恶劣。直到看着楚越那委屈巴巴的眼神的时候,这才惊觉自己说话语气有些过分的重了。
“不是,我的意思是说你跟程洋应该也咩有什么共同之处吧?他又不是乞丐之类的,还是说你们这种从小经历比较惨的人都这么的多愁善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