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么会这样?他从前就没有这样过,虽然成天都是在赌档里面,可是从来不会委屈自己当一个没有感情的工作机器一般,这里面一定是有什么差错。”
叶纯良听闻楚越和仇恩俊对于跟踪观察的结果,不禁皱紧了眉头,李永胜的为人他虽然是不知道个清楚,但是对于平日的作风还是知道一些的,绝对不会是这个样子的。
楚越和仇恩俊听着叶纯良这绝对的语气,互相对视了一眼,虽然他们两个看到的确确实实是这样的一个景象,可是他们这个时候不自觉的对他们眼睛所看到的东西产生怀疑,他们当时没有明白这是为什么,可是后来的时候才忽然清楚了,这是对叶纯良的绝对信任。
正是因为这种没有来由的绝对的信任,所以才造成了他们对叶纯良说的话的信服以及为此对自己的眼睛产生了一定的质疑。
“那行吧,既然你觉得这事儿有蹊跷,那我和小越就尽量去调查一下,不过我可提前先说好了,这人是只老狐狸,能不能有什么结果都不可说。”
仇恩俊皱着眉头,他一开始没有多想,可是后来也觉得这事儿有些不正常,不过这对于他来说不重要,重要的是这是叶纯良交给他的一个任务,而他没有做好。
这不仅仅是对仇恩俊人格上的一种侮辱,更是他对自己的不满意,叶纯良每天那么多的事情都能够完美的完成他自己为什么就不行了?不过就是调查一个人而已,不管对方什么背景有多难,他都不会随便的放弃的。
楚越也是这样的想法,叶纯良对他们这种忽然莫名奇妙的亢奋不明所以,只是哀哀叹了一口气:“随你们想要干什么吧,不过还是要注意安全,虽然过去了这么长的时间,可是对方身后的那个人说不定不会这么快就放弃他这颗棋子的。”
没错就是棋子,不管对方最后的目的是什么,叶纯良一眼就看出来了,李永胜在他们的眼里不过就是一个再普通不过的棋子而已,有用的时候拿出来用一用,要是没用了就是没用了,丢弃的时候会毫不犹豫。
仇恩俊看了一眼楚越,就好像是自己的弟弟对于仇东山来说,也不过是一个可有可无的棋子而已,他平生最恨的就是不把别人的性命当一回事儿的人了。
“你放心,这件事情咱们一定会处理好的,也一定会给你一个满意的答复。”
仇恩俊字字铿锵,叶纯良看了眼他身旁不明所以的楚越,也算是知道了这是为什么了,虽然他本意不在此处,但是既然能够起到一定的效果那还是不错的。
叶纯良一个人坐在二楼的平台上面晒着太阳,秋天的太阳是最暖和的,没有夏天的灼热,也没有冬日的那种干燥,一切都是恰到好处的样子。
“怎么了,还在为叶山河的那件事情神伤吗?”慕心妍不知道什么时候走了过来,手上拿着一床薄毯,无声的铺在了叶纯良的身上,生怕他感冒着凉了。
“是有一点点伤神,他这样的人要是不早点收拾的话,我怕后患无穷啊,而且……”
叶纯良拽着慕心妍的说,而且后面没有再说话,只是视线咄咄的盯着慕心妍的肚子,他不说慕心妍也能知道他想说什么。
“而且我现在打着一个肚子,身体大不如前,你想着他要是背后给你下套的话我可能承受不住是不是?”
慕心妍何等的通透聪明,这点事情心里面琢磨得比叶纯良都还要透彻许多。她眉眼之间都是一股子洒脱,和叶纯良紧蹙的眉头形成了一个鲜明的对比。
“你放心吧纯良哥哥,不管以后发生什么事情,我都会以自己还有孩子为重的,绝对不会胡乱的逞强。”
慕心妍这段话算是发自内心的,她以前想着的都是什么把叶纯良放在第一位,可是自从有了孩子之后心里面的某些想法也在悄然的发生着变化,也算是明白了当初慕美云的妈妈为什么把身体拖到了那个份儿上都不肯把孩子交给狐族,就是怕自己的孩子在别人的手底下受委屈了。
“你知道就好,现在局势越发的不明朗了,不管是叶山河还是他背后的人,都是打定了主意要对付我们的,所以这场灾难咱们是怎么也躲不掉的了。”
叶纯良幽幽的说着,眼神不知道飘到了哪里去,又好像没有看什么特别的地方,只是眼神里面偶然泄露出来的那种历经人世风霜的眼睛让他看上去好像是迟暮的老年人一样。
慕心妍没有再说话了,只是拿了一根凳子倚靠在叶纯良的身边,好好的和他相互依偎着,她想叶纯良这话说得不错,他们似乎真的没有多少安乐的日子可以过了。
眼前的屏幕不断闪现着血腥的场面,正中间被绳子绑住的人垂着头,浑身的鲜血,腿骨似乎是已经断了,完全站不起来的样子,甚至是手指也能明显的看出来是被刻意折断过的。
“你说不说!你们老大的弱点!要么替我们办事要么背叛你们老大,你只能选择一个!”
身前的人不断的问着什么,打了一定的数目就会停下来再问一遍,给足了受折磨的这个人时间,但是对方没有把握,他缓慢的抬头朝自己身前的人吐了口水:“就凭你们这些就想让我臣服?做梦去吧!”
也就是他抬起头的那一刹那,那种熟悉的感觉,要是九星殿有人在这里的话一定能够立马的认出来,眼前这个备受凌辱的人不是别人,正是前段时间闹得风风火火的叛变事件的主人公李永胜。
“他要是还不肯说的话就没有什么意义了,反正我现在已经找到了能够替代他的人了。”
叶山河抖了抖自己的烟支,脸上的神色不怎么的好,最近他的宠物似乎不怎么的听话了,他虽然不介意杀了张熊取而代之,但是奈何下面那群人都是跟着张熊一定年岁的了,他一时间没有办法收买,到时候要是全部都清理了的话,那个损失就是不可估量的了。
“你们两个过来。”叶山河朝他身后一堆保镖之间的最边上的两个招了招手指着屏幕上的李永胜:“知道他是谁吧?知道他现在在哪里做事对吧?给我带句话,要他现在马上必须行动了,我要看到永胜赌档彻底垮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