铁岚与张南赵北三人步入开封城时天色已晚,自然先找宿处。三人来到城南一家长兴客栈门前,刚一进门,便有小二迎上前来:“三人官爷,可是用餐?”
“打尖!”张南道:“可有上房?”
小二忙闻言一脸地难为情:“对不起三位官爷,本店最近天天客满,别说上房,即便是柴房也住了人,三位还是赶快到别处去看看,兴许别家客栈还有空房。”
回到街上,张南回想店小二所言:“铁大哥,方才听小二说,京城应该有很热闹的事,你可曾听说?”
“不曾听说!”铁岚淡淡道:“不过只要找到住处,就不难打听出来”
半个时辰后,三人在一条比较偏僻的街上,找到了一家望岳客栈,客栈虽然偏僻,但并不冷清,反而十分热闹。
刚进门便有小二迎上前来:“三为官爷,是打尖还是用餐?”
铁岚冲他笑了笑:“先用餐,准备三间上房!”
小二忙道:“对不起三位官爷,现在没有空席,您三位还是在房间里用餐吧。”
“也好!”铁岚点了点头:“也好,三斤好酒,再来几道可口的菜!”
“好嘞!”小二冲着掌柜喊道:“天乙甲字号房,三斤好酒,六道好菜!”
小二将三人领到房间门口:“三位官爷,这三间是本店最后三间客房,您要是再晚来一步,可就没了!”
“这叫来得早,不如来得巧!”铁栏笑道:“小二京城发生了甚么事,怎会如此热闹?”
小二呵呵笑道:“想必三位官爷是远道而来,初进京城吧?”
铁岚点点头,没有言语,小二又道:“当今圣上太祖皇帝,为国举才,大开恩科取士,设有文试和武试两场,此事百年不遇,千载难逢,不但天下文生云集京城,而且各路英豪也齐聚东京,希望以一技之长,搏取功名!”
铁岚暗自点头:“原来是这么一回事,难怪客栈如此紧张!”
张南道:“小兄弟,没你事了,你下去帮我们催一催酒菜,我们可还饿着肚子呢!”
“是,小的告退!”小二走后,赵北望着铁岚:“铁大哥,这可是咱们开开眼界的好机会。”
铁岚淡淡一笑:“赵兄弟,是不是也想上台去试试?”
“铁大哥真会说笑,小弟这三脚猫的功夫,上去只会丢人!”赵北干笑几声:“不过,去看看热闹,见识见识,还是挺不错,若能学得一招半式,也不虚此行!”
“说的也是,如此盛况,可遇不可求,不如明日我们哥几个凑凑热闹!”张南望着铁岚向征求他的意见:“铁大哥你以为呢?”
“说实话,我也想见识一下!”铁岚轻叹一声:“不过我们还有要事在身,耽误不得!”
张南听他这么一说,心里凉了半截:“铁大哥说的不错,不过那妙手空空,向来神出鬼没,不是那么容易抓住的,也不差这两天不是?”
赵北眼珠一转:“张南所言不假,说不定妙手空空,也会去凑热闹,到时候,趁他毫无防备,没准儿一举能将他拿下!”
“好,明日我们兄弟去凑凑热闹!”铁岚闻言微微点头,觉得他们所说也有些道理:“不过,届时一定多多留意妙手空空!”
“嗯!”张南赵北闻言大喜。
第二天三人老早起床来,为了不错过这场好戏,三人匆匆用过早饭便往午门校场赶去。来到校场,五个擂台前已围满了人,既有喜爱热闹的普通百姓,也有闻讯赶来的文弱书生,更有准备登台一试的武林新秀。三人在场外转了一圈,便在人群外围选一处地势较高的地方,等候好戏上场。
五个擂台两前三后均高约六尺,三丈见方,台面用六寸厚的木板铺成,木板之上铺了一层红布,擂台四周一丈远处,用碗口粗细的横木围着,擂台左边是一个高约五尺,一丈来宽,三丈来长的看台,看台上面已经坐满了文武官员。这时一位身穿朝服,年过四旬的官员,站了起来,他来到台前站定,扫视台下一眼,清了清嗓子道:“诸位乡亲今日是当今圣上为国举才,恩科取士之日,在下乃镇西将军陈希尧,奉命督考武试,承蒙诸位捧场助兴,本将军在此表示感谢。”
陈希尧朝台下观众抱拳致谢后,接着又道:“常言道天下兴亡匹夫有责,现如今国家用人之际,想我堂堂七尺男儿,应当修身齐家治国平天下,即便是战死沙场,马革裹尸,也虽死犹荣!你们可愿为国尽忠,为爹娘尽孝?”陈希尧一席话听得台下之人热血沸腾:“为国尽忠,为爹娘尽孝!”
“好!”陈希尧大声道:“不愧是我大宋男儿!今日遴选天下英雄,才德兼备武艺出众者皆可上场,本次武试共设三场四天,第一到第二天,海选比试,第三天入围选试,最后一天将角逐三甲。”
“甚么是三甲?”“海选如何选?”……
陈希尧尚未说完,台下纷纷议论起来。
“诸位静一静,且听本将军说完。”陈希尧声音虽不大,台下的议论之声却被压了下来,接着陈希尧又道:“所谓三甲就是状元、榜眼和探花,海选就是只要能接下我前面两个擂台之上的武将三招即可参加下一轮比试!”
众人闻言回头一看,果不其然,擂台之上已经站着两个身穿盔甲的武将,锃亮的盔甲在阳光的照耀下,熠熠生辉,显得两人更加高大威武。
陈希尧朗声道:“凡上台应试者,应点到为止,不得蓄意伤人;不得使用暗器毒物,请诸位谨记。”陈希尧说完便宣布武试开始。
陈希尧声音刚刚落下,随即跃出一人跳上擂台,身法飘逸,动作潇洒。但见那位二十上下的锦衣少年,五官端正,眉清目秀,只是举手投足之间略显贵气。那锦衣少年一上台,登时赢得一片喝彩。
“末将镇西大将军帐下左先锋陈卫东,敢问公子大名?”陈卫东抱拳施礼道。
“兖州呼延玉!”呼延玉上前一步与陈卫东对峙而立:“先锋官,等会儿可要手下留情!”陈卫东笑了笑:“呼延公子不必客气,尽管放手施为!”
话音未落,蓄势已久的呼延玉大喝一声:“接招!”声落剑发,一道寒芒,闪电一般地向陈卫东急攻而去。陈卫东虽早有准备,但未料到对方出此奇招,来不及抽刀,便举刀格挡,将他凌厉的攻势化解,右腿横扫攻其下盘,展开了反攻。呼延玉连忙提腿跃起,双手举剑,奋力一挥,手中长剑从天劈下,陈卫东面色冷峻知道这一剑的威力,不待对方攻到,也双手握刀迎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