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无极略有所悟:“姐姐言下之意,我们公布消息是为了夺取主动?”
“不错!”南宫芳儿又道:“一旦此消息从我逍遥宫传出,萧誉天必然会有所顾忌,若是逸郎能急时赶回更好,若赶不回来,我便与青青姐以逸郎之妻之名联合东方世家、藏剑山庄、灵龙山庄、鲍大哥以及你爹共同讨伐虎啸山庄,将其连根拔除永绝后患。”
阳曲山前,上官飞云一行八骑身着丧服飞奔而至。
“少庄主,过了阳曲山就是京城地界了。”其中一人道。
“是呀!”上官飞云心情有些沉重:“过了阳曲山距离京城也只有两百里了。”
上官飞雨驱马凑近上官飞云:“哥,我爹之死你当真如实禀告叔父?”
“自然要如实禀告。”上官飞云哀叹一声:“伯父杀人在先,事到如今落得个如此下场,也怨不得他人。”
上官飞雨心有不甘:“难道我爹就这么白白死了?”
“飞雨此仇报不得,休要再提。”上官飞云望着他道:“天色已晚,今夜我们就在山脚露宿,明日一早赶回京城。”
阳曲山下,上官飞云独自打坐调息,而上官飞雨则是轻抚着其父上官雨的灵位黯然伤神,其余几人,静坐一旁稍做休息。
“你们几个捡些树枝,生两堆火,我去捉几只山鸡野兔来。”上官飞云调息之后,缓缓站起,而后朝山林深处走去。
“是,少庄主!”六人闻言纷纷起身,各自捡柴。
上官飞雨满脸泪痕,他抚摸着上官雨的灵位:“爹,你死的好惨,孩儿却无法为你报仇!”
“上官雨作恶多端应有此报,你还想为他报仇,真是可笑。”倏然间一道人影闪过,落在上官飞雨近前。
上官飞雨闻声而望,却见一位修长挺拔,身穿白袍面带鬼脸面具之人,静立身前,不由得暗自提防:“阁下是谁,来此有何贵干?”
“十殿阎罗,来送你下阿鼻地狱。”那鬼面人猛然拍出一掌,森森掌罡犹如江涛大浪迅猛无比,直奔上官飞雨而去。
上官飞雨见状大惊,二人本就相距数尺,他想不到对方竟陡然出手,远远超出他的意料,一时之间避无可避,任凭那一掌打在自己身上。
“啊!”上官飞雨惨叫一声,一阵剧痛随之传来,胸前肋骨尽数断裂深深凹了下去,整个人被震飞数丈之远。
“不好,是二公子!”捡柴六人闻得上官飞雨惨叫之声,立即折回。
“我……,我与你无……无冤无仇……,你……为何要杀我……?”上官飞雨口吐鲜血断断续续地道。
“你是与我无冤无仇,可是你爹有。你爹虽死,但父债终须子来还!”那鬼面人只手扼住上官飞雨咽喉,将其高高举起。
“甚么人如此放肆,竟敢在此行凶?”六人见状震惊不已,纷纷举剑攻向那人。
“找死!”那鬼面人冷哼一声,六具分身幻化而出,如同出鞘的利剑冲向六人,瞬间洞穿六人的身躯,破体而出,六人有些难以置信,迈出的步伐倏然而止纷纷倒下,那鬼面人幻化而出的六具分身一一回到体内。
“上官飞雨你去死吧!”鬼面人昂首大笑,紧接着那只高高举起的手猛一用力,只听“咔嚓”一声,上官飞雨双眼突兀颈骨碎裂气绝身亡。
鬼面人将上官飞雨的尸体丢弃在一旁,随手将鬼脸面具也摘了下来丢弃在了地上扬长而去……。
许久之后上官飞云提着几只山鸡野兔赶回,却见上官飞雨等人一一躺在血泊之中,他连忙丢弃手中的山鸡野兔,将上官飞雨抱起:“飞雨你醒醒……,醒醒……!”
此时此刻上官飞雨颈骨碎裂,双眼突兀,全身已经冰凉,但上官飞云却无法接受眼前的事实,依旧拼命地摇晃着他。
“少……,少庄主……!”不远处,血泊之中一人微微抬手用微弱的话语呼唤着上官飞云。
上官飞云闻声,放下上官飞雨冰凉的尸体,快步走到那人跟前将他扶起:“飞祺,是谁打伤你的?”
“玉……麒麟……,东方俊……!”上官飞祺无力地闭上了双眼。
“飞祺,你醒醒……!”上官飞云拼命地摇晃着上官飞祺,殊不知他已油尽灯枯,气绝身亡,上官飞云见随同之人一一惨死肝肠寸断,他义愤填膺高声呼道:“东方俊此仇不报,我枉姓上官……。”
正午时分,开封城内一辆马车拖着七口棺材向上官世家缓缓驶去,每过一条街都引得街巷行人议论纷纷。不知不觉上官飞云驾着马车已然来到自家满口。
门口家丁守卫见状皆惊:“快去禀报庄主,少庄主回来了!”
当马车驶进庄内,上官云也火速赶来,他见置于马车之上的七口棺材,震惊不已:“飞云发生甚么事啦?”
上官飞云跪倒在地:“爹孩儿办事不力,致使飞雨、飞祺等人惨死,还请爹责罚?”
上官云将上官飞云扶起,悲恸非常:“他们怎会惨死,可知是谁做的?”
“东方俊……!”上官飞云便把昨晚发生之事说出。
“东方骏,此仇不报誓不为人!”上官云听罢暗自庆幸,不幸之中藏有大幸,若非飞云去打山鸡野兔恐怕也会死于非命:“飞云你伯父为何不随你们一起回来?”
上官飞云哽咽道:“伯父早在君山屠鹿大会之上,就已经被无极宫宫主宫傲霆杀了!”
上官飞云闻言更如晴天霹雳:“我上官世家与他无极宫素来无怨,他宫傲霆为何要杀你伯父?”
“爹有所不知,这要从十五年前龙觉夫妇被杀说起,伯父也参与了此事并且杀了宫傲霆之妻解婉柔……。”上官飞云将舟山之上屠鹿大会所发生之事娓娓道来。
“大哥你好糊涂啊,竟然做出此等辱没门风之事。”上官云听罢痛彻心扉,一时之间哀痛不已。
“庄主逝者已矣,还请庄主节哀啊!”大管家诸葛震我见上官云哭的如此伤心,上前劝道:“庄主二公子与飞祺等人尸骨未寒,赶紧为期料理后事,并且找那东方俊报仇才是啊!”
上官云止住哭声:“诸葛先生所言甚是,我兄长之仇报不得,无可厚非,但作为他的独子我那爱侄飞雨,绝不可枉死,老夫要亲自绍兴为我爱侄讨回公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