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未必。”玉儿拿出一本秘籍递与龙逸:“此乃是本派不传之功《九鼎幻影大法》上卷,你悉心研读,或许对你修复雷神鼎有所帮助。”
“这,如何使得?”龙逸甚是感动,江湖之中所有门派断然不会将本派武功轻易传人,玉儿如此做,这可是对自己莫大的信任,岂能不为之感动?
“有何使不得?只是暂借你参研一下而已,等你修复了雷神鼎之后,再还我。”玉儿将秘籍郑重地递给了龙逸。
“谢了!”龙逸接过秘籍。
“谢就不必了,你可要记得还我啊!”玉儿展颜一笑而后翩然离去。
龙逸看着手中的《九鼎幻影大法》秘籍,顿时觉得沉甸甸地……。
翌日清晨迎着漫天的朝霞,龙逸与燕王等人踏着厚厚的积雪出了雁门关。长亭之外,燕王望着皑皑白雪:“龙兄,由此向西,便不在是我大宋的疆土,我也只能送你至此。”
“送君千里终须一别。”龙逸淡淡一笑:“赵兄若在相送,我实在不知该说甚么好!”
“一路珍重!”燕王拍着龙逸的肩膀。
龙逸笑道:“你也是。”
此时焦平牵着一匹洁白如雪的战马走上前来:“龙少侠,此马名换雪翼曾跟随老夫驰骋沙场十余载,乃是难得一见的千里良驹,今日赠与少侠作为脚力。”
“万万使不得,侯爷的浓情厚谊在下心领了。”龙逸深知但凡武将对其坐骑皆视若珍宝,乃是沙场之上制胜关键,此刻焦平将自己的坐骑赠与自己实在受之有愧。
“哎,此言差矣。”焦平递过缰绳:“他日少侠你寻得续弦胶,还望你莫要留恋异国他乡,以此识途老马早早归来,届时老夫在雁门关为你接风洗尘。”
“多谢侯爷。”龙逸甚为感动一把接过缰绳,对众女道:“上马!”
江月盈、韦潇潇、明月、采儿以及丁香纷纷跨上了战马。
“赵兄,侯爷、铁大哥、范兄多保重!”龙逸手握缰绳纵身上马。
“慢!”铁岚望着龙逸,心有不舍。
龙逸不禁道:“铁大哥,可还有事?”
“你我兄弟,今日一别不知何日相见,回想当日你增此宝刀,哥哥我至今也无以为报。”话到此处,铁岚扬了扬手中的无妄刀:“如今你要远赴万里他乡,说甚么也要与你再喝一杯,为你践行。”
“好,好一个劝君更尽一杯酒。”燕王赞道:“来人上酒。”
不多时,五杯水酒由随行侍从端至几人跟前,燕王人接过酒杯望着龙逸纷纷言道:“一路珍重,早去早回!”
“嗯,我记下了!”龙逸举杯道:“干!”
“干!”众人将酒一饮而下。
“驾!”龙逸调转马头,策马扬鞭奔腾而去,几女也随之策马狂奔紧跟其后。
不得不说雪翼的确是匹难得的良驹,龙逸坐在其上犹如腾云驾雾一般四平八稳,丝毫感觉不到颠簸,不仅龙逸所乘之马连同韦潇潇五女坐下之马也是千挑万选的千里良驹。
六人策马疾驰,不多时便已行了三五十里,隐约看见远处有两位身披披风的女子驻马雪中,二女长发随风飘舞,飒爽的英姿迎着晨光眺望远方:“师姐你看他来了。”
“来的正好!”媚姜虽欣喜若狂,却也忐忑不安。
“怎会是她们?”龙逸望着媚姜与萧可有些难以置信。
“吁!”龙逸拉紧缰绳驻马媚姜近前:“你们来此作甚?”
媚姜温颜一笑:“自然是去西域。”
“此去西域路途甚为艰辛,你们这又何苦呢?”龙逸劝道:“还是回去吧。”
“昨日你问我,若你与我娘必有一战,一战必有一死,我将如何抉择?”媚姜娇声道:“事后我想了很久才发现,原来,已无路可退。”
龙逸轻叹一声:“你我注定有缘无份,为何还念念不忘?”
“空口无凭,水滴涟漪虽消散木记轮回恋此生。”媚姜望着渐行渐近的六女,含情脉脉地道:“草木都如此,何况是我,无论如何,西域我去定了。”
龙逸自知劝阻无效,于是言道:“既然你们执意要去,凡事可都要听我的,若是做不到,趁早回去!”
“都依你!”媚姜欣喜不已。
“走吧!”龙逸再次策马向西驰骋,媚姜与萧可调转马头随行而去。
“媚姜姐姐,好久不见啊!”此时丁香已伏鞍急驰至媚姜一侧。
“丁香妹子,才几日不见,越发得楚楚动人了。”媚姜瞥了丁香一眼。
“姐姐才美呢。”丁香腼腆一笑:“要是我以后能有姐姐一半姿色,也就不愁嫁了!”
媚姜闻言咯咯笑道:“你也是天生的美人坯子,根本不用愁!”
“姐姐真会说话,说的我都想快些长大了。”丁香嘿嘿一笑:“对了,谢谢你当日救我大哥哥。”
“谢甚么?”媚姜望着龙逸的背影,一脸的幽怨:“要谢也是他谢我。”
丁香娇声道:“你方才不是说大哥哥也救过你么?你俩算是扯平了,谁也不谢谁。”
媚姜不禁问道:“他给了你甚么好处,要你向着他说话?”
“好处多了,以后你会慢慢知晓。”丁香策马紧追龙逸:“大哥哥等等我……!”
襄阳城郊,一位娉婷秀雅的女子娇美的容颜上尽显疲态,目光涣散的她亦步亦趋地走进了杏林别院,守门侍卫见所来之人乃是自家小姐,纷纷施礼:“小姐!”
赵紫涵似乎充耳不闻,缓缓步入院内。
两名位侍卫见状言道:“小姐怎会如此意志消沉?”
又有侍卫言道:“莫不是被人欺负了?”
“休得胡言,此等事少管为妙,小人向上人头不保。”另一位侍卫厉声道,众侍卫纷纷称是。
“小姐,您回来了。”一位侍女见到赵紫涵连忙快步奔向前去。
“碧儿!”赵紫涵一把搂住碧儿泣不成声。
“回来就好,回来就好……。”碧儿见赵紫涵一副心力憔悴的模样,也不敢多问。
许久之后赵紫涵止住哭声:“碧儿,藏雪可还关押在地牢?”
“是!”碧儿微点螓首。
“去,放了她。”赵紫涵喃喃自语:“逸郎你如此绝情,而我却还爱屋及乌,不忍伤她!”
“啊?放,放了她?”碧儿难以置信。
赵紫涵漠然道:“难不成,你还想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