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至于以后如何联系,我会再行通知。”
“019,你任务失败,是因为什么?”
这时,场中又响起一道洪亮的男声。
019看了一眼他,悠悠开口道:“一男一女,三阶巅峰战力,不曾见过。”
声音嘶哑的黑衣人,敲击桌面的食指,顿了一顿。
019带着残队回来时,只跟他道了任务失败,他也没有细究,直接召集众人来此。
没有想到,仅仅只是两名三阶巅峰战力,就让019的队伍折戟。
“019,你莫非是在说胡话不成,单单你们队里,就有两名三阶巅峰战力存在。就算不敌他们,也不至于折损两名三阶吧。”
又有一人开口了,身形魁梧,声音却有些娘。
019的眼神一凝,脑海里闪过当时的场景。
足足四人,其中还有两名三阶战力,仅仅只是一个照面的功夫,便倒下了。
虽然对方借助了外力,但战损是实打实的,他们这边瞬间就损失了四人。
而后的偷袭中,若是能斩杀对方,战损比虽然难看些,但好歹还能接受。
可是后来交手的过程中,对方暴露出来的实力,却是两名三阶巅峰战力。
其中一人的实力,还能克制她的觉醒能力。
一个照面就折损了四人,其中还有两名三阶战力。
而楚天河和他的雷龙小队,当时也从实验室中闯了出来。
他们剩下的人,就算拼完了,也不一定能完成任务。
她权衡利弊后,选择了放弃任务。
不过,就算重新再来一遍,不知道对方底牌的情况下,她依然会如此分兵。
就是到现在,她都琢磨不透对方的手段,仅仅只是一个照面,就解决了四名强者。
在没有弄清楚对方手段之前,她不想再跟对方对上阵。
主要是太憋屈了,近身怕着了对方的道,远攻又被对方克得死死的。
此刻,听到有人质疑她的决定,019一掌拍在圆桌上。
灰棕色的圆桌上,以019的手掌为中心,裂开了无数裂纹。
“018,你在质疑我的决定?”
“组织让你带队执行任务,你执行成这个鸟样,还不让人说了?”
018嗤笑了一声,撇了撇嘴道。
“行!你行你上,不上别逼逼!”
019注意到嘶哑声音的主人冷眼扫过来,直接收回了手,呛了018一句。
018注意到嘶哑声音主人的眼神,到嘴的话直接咽了回去,冷哼了一声。
“行了!事已至此,大家还是好好谋划一下下一步的行动吧。”
嘶哑声音的主人发话了。
“对了,大家最近多留意一下新面孔。”
“领导,你是怀疑外来的幸存者?”
林天泽脸色微微一变。
“我也只是怀疑。华东军区基地的强者,虽然不全在明面上,但大家心里多少有点数。”
“大家留个心眼便是,我还有事!先走了!”
嘶哑声音的主人留下一句话,一个眨眼间,化作了一道黑色的身影。
随后,这道黑色身影,如同一个阳光下的泡泡一般,倏的一下消失了。
嘶哑声音的主人一走,幕后组织成员,也没有了留下的兴趣。
他们纷纷施展手段,离开了圆桌。
018离开之前,轻蔑地看了眼019,撇嘴嗤笑了一声。
019不复刚才的火爆脾气,眼波流转间,却是对018的不屑。
就以018的实力,真正对上那两人,怕是连渣子都剩不下。
019闪身离开了,原地仅仅留下一道残影。
幕后组织成员离开以后,林天泽整个人气势也变了,不复之前的唯唯诺诺,倒像是一个韬光养晦的老狐狸。
整个圆桌上,仅剩下林天泽一人。
不过林天泽并没有立即离开,而是不断用左手手指,摩挲着右手拇指上的扳指。
他需要点时间,好好思考一下,下一步的行动。
看来,处理那些尾巴的同时,还要多留意一下近期新入城的幸存者。
这些人,胆敢坏他的大事,他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他们。
论实力,他可能不及他们,但是现在可是末世,实力代表不了全部。
玩手段玩阴谋,他还真没有虚过谁。
就算他们被他玩死,恐怕都想不到,幕后之人会是他。
林天泽的眼珠转动之间,已经有了数个计划。
...
许青山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他花了半天的时间,足足跑了三条山路,愣是没有找到一条可以通车的山路。
一条山路滑坡,直接把山路堵了;一条山路上出了连环车祸,将山路彻底堵死。
看着前面大排长队的车辆,许青山额头青筋跳了跳。
这圣井山是什么有名的景点吗?
尼玛竟然车辆排队排成了这样!
还好,刚上半山腰就发现了,不然等到山顶才发现,又要多花一两个小时。
许青山一个原地掉头,沿着原路返回。
回到山脚以后,许青山并没有继续找路,而是将车停了下来。
出门在外,许青山可不会亏待了自己,他从乾坤戒里取出一盘异兽肉和热饭。
许青山又取出一个玻璃瓶,从其中倒出一颗月精,随手扔给了音沫,随后便开始炫饭。
音沫面无表情地接过许青山扔来的月精,将其塞入嘴巴。
嘎嘣嘎嘣。
坚若陨铁的月精,在音沫嘴里就跟糖果一样,被轻松咬碎。
干完三碗大米饭,许青山打了个饱嗝,将餐具收回了乾坤戒。
...
次日下午。
许青山驾驶着装甲车,从一条山路上驶了下来。
只是相较于昨天,装甲车的外观,已经大不一样。
车顶凹陷了一大块,车身中损,车门上面可以看到长长的爪痕,深的地方几乎穿透了整个车门。
整个车头凹陷了进去,就连车头大灯都少了一个。
这一路上,发生了不少事情,但好在最后有惊无险。
许青山一个甩尾漂停,将车停在废墟之前。
只是车身停下了,但车门并没有停下,在惯性的作用下,大损的车门直接飞了出去。
此时的装甲车,就如同一个风中残烛的老人,摇摇欲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