站在高空看了看,陈闲选了个较大的城池落下后,便进了城中最好的客栈,准备好好睡上一觉,明天继续寻找钓鳌之地。
这家客栈名为有家客栈,陈闲心想店主家应该姓有,倒是个稀罕的姓氏。
“客官,打尖还是住店?”陈闲刚走进有家客栈,店小二立马上前问道。
“打尖还是住店?”陈闲一听,恨不得用头撞墙,心说这不是电视剧内的桥段们,想不到自己也碰到了。
“住店!”陈闲淡淡地道,心说还好自己古文学得还可以,知道古代“住店必过夜”,打尖是中途休息进食,不用丢脸的去问打尖是啥意思。
“本店有三样儿客房。店家有规定,先小人,后君子,先把房钱讲定后,好算帐。”店小二引着陈闲在一处坐下后,一边倒茶一边说道。
“可以!”陈闲点点头道,定价收费,避免客主扯皮,这和现代酒店宾馆差不多,套房、标间、单间、双人间价格都是定好的,而且先交费后入住,还要交押金。
“本店客房分上、中、下三样。上样者:五果五菜的筵席。狮仙斗糖桌面,请小娘儿来陪唱陪歇。每位该银五钱,连房钱在内;中样者:合盘桌儿,只是水果、热酒,筛来凭自家猜枚行令,不用小娘儿,连房钱在内二钱银子;下样者:没人伏侍,锅里有方便的饭,凭他怎么吃;吃饱了,拿个草儿,打个地铺,方便处睡觉;天光时,凭赐几文饭钱,决不争竞。”见陈闲同意定价入住,店小二立马介绍起客房来,恨是麻溜。
“来间上房,不过不用小娘儿陪了。”陈闲说道,心里却在想,古代皮肉生意是合法的,想不到都已经被引进客栈了。
听了陈闲的话,店小二立马欢喜起来,不用小娘儿可以把陪,钱却照付,自己大可将那小娘儿请来陪自己春风一夜。带着这样的想法,他点头哈腰地道:“好的,客官请随我来!”
“嗯!”陈闲跟在店小二身后,上了二楼,进了一间虽不豪华却很清净的客房中。
挥退店小二后,陈闲在客厅坐下,清洗了下桌上的茶具后,沏了壶茶,对着夕阳悠闲的喝着。
“按照我的推算,自己近期的吉位在西。不过我都在西南海域搜索了这么多天,还是没有找到满意的地方,看来得再起一卦才行。”陈闲放下饮了一半的茶盏,闭目养神一番后,便开始推演玄机。
“西南大吉!”推演近一刻钟后,陈闲得到了这个结果。
“看来往西南方走就对了,可惜天机混乱,推不出具体距离来,不然直接飞过去看看西南方有何吉兆等着。”陈闲睁开眼睛,目眺西南,心中满是感叹。
“嗯嗯啊啊……”就在陈闲满心感概之际,一阵女子似痛苦似舒服的娇喘声传入了他的耳中。
陈闲看了看西天,发现太阳虽然落下,但晚霞绚丽,天地还是一片光明,不由摇摇头,一脸正气地道:“白日宣淫,真是世风日下,人心不古啊!”
以青年道士训自己的神态感叹一声后,陈闲关好门窗,将靡靡之音挡在外面后,便去床上躺起。
“终于可以好好睡一觉了!”一接触到温暖舒适的床被,已在山洞中过了两个多月穴居生活的陈闲眼皮一沉,就沉沉睡去。
翌日,太阳方升,陈闲便醒了过来,静息服气片刻后,陈闲起身,洗漱一番,结账完后,便离开了这座大岛。
向西南方搜索了三万来里后,陈闲发现了一条辽阔的海沟,一眼看不到边际,不知道其深,其上暗流涌动,仿佛有巨兽在下面兴风作浪。
黑水森森,视线不停在水中折叠,陈闲也看不清水下的情景,只能看清海底有许多巨大黑影晃动,陈闲任凭水流冲击,自古岿然不动的想道:“妙哉,此条海沟如此幽深宽广,且暗流涌动,定然潜伏着巨兽,不是大龙,就是巨鳌!”
“走!”陈闲暗喝一声,双脚连踏,笔直冲天而起。
“轰!”一声炸响,水花四溅间,陈闲已出了海面,飞上云端。
立在半空,俯瞰海面,陈闲发现极远处有个黑点,猜测其应是座小岛,便纵身而去。
不出陈闲所料,那黑点的确是一座小岛,其上树木稀疏,到处都是裸露的礁石,面积不是很大,直径约摸二三十里。
让陈闲满意的是,这海岛离那条大海沟只有百来米,很适合垂钓深海大鱼。
“就这了!”陈闲沿着东北海岸飞了一圈后,看中了一块比较平整的椭圆礁石。
在礁石上坐好后,陈闲取出鱼钩、鱼线、鱼竿,用了半分钟将其组合到一起,挂上一条手臂粗,还在挣扎的海参做鱼饵后,使劲一抛,便将鱼钩抛进大海沟中。
望着鱼线不断拉长,陈闲满意的点点头,“啪”的一下,将鱼竿插入礁石中闭目修炼起来,却是决定守株待兔,更确切的是守竿待鳌。
半刻钟后,鱼线不再拉长,陈闲便知道鱼钩已沉到了近百里深的海水之下,是真仙、玄仙级的巨鳌的活动区域。
“呼……”海风呼啸,十丈高的巨浪拍在礁石上,水珠四射,不一会便将陈闲的衣服打湿。
“貌似这里不避风。”陈闲运功将身上的衣服烘干后,皱着眉头想道。
海风虽疾,海浪虽大,垂入海中的鱼线却是纹丝不动,只因鱼钩太过沉重,将鱼线绷得笔直,海风根本吹之不动。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很快又是半个小时过去,鱼线依旧没什么动静,证明还是没有猎物上钩。
陈闲也不急,耐心的等待着,钓鳌需要看运气,即便鱼线动了,钓上来的也不一定就是大鳌,所以陈闲很有耐心。
潮起潮落,天很快被暗了下来,陈闲提起鱼竿,心念一动,鱼线缩回,他需要更换鱼饵了。
鱼钩收回,让陈闲无语的是,鱼钩上用来作饵的海参不知道被何物啃得直剩一些渣渣沾在鱼钩上。
“大鳌没钓到,小鱼也没钓到一条,白白浪费一根千年海参,真是得不偿失!”陈闲一脸郁闷的想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