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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秋哥哥,你快醒醒,呜呜呜,你别吓我了……酒哥哥,你快来,秋哥哥怎么还不醒不来啊……”仿佛从极遥远的地方,小小的哭声传来,李秋的眼皮慢慢动了动,随后缓缓睁开了眼睛。

匆忙赶过来的酒瘦,正好看到这一幕,于是对小小说道:“这不是醒过来了么,你秋哥哥贪睡,多睡了一会,别担心了。”

小小听到酒瘦说李秋贪睡,顿时不乐意了。不过看到李秋醒了过来,正一脸笑意地看着她,她还是选择原谅和尚。

李秋赶忙安慰小小道:“小小,秋哥哥刚才打坐吐纳太过专注,没听到你的声音,现在好了,不用担心了。”

嘴上虽然这么说,可是在他心底却是长长地叹了一口气:这女子被自己那天疯狂吐血的事情吓着了,只要看到自己没有醒着,便以为他出了什么事情,所以显得异常紧张,动辄就哭。

其他人看到李秋醒来,也都知道是虚惊一场,于是便放下心来。只有薄恨有些不悦,她刚才正在驾驭虚天梭,冷不丁被小小的哭声与喊声吓了一跳,还以为李秋又出了什么事情。不过幸亏李秋醒来了,眼看没有什么大碍,便没有再说什么,只是继续御梭前行。

看到小小还在紧张地抱着自己的胳膊,李秋无奈道:“小小,我真的没事了。才分开几个时辰而已。你去玩吧……”

“几个时辰?秋哥哥,你打坐都三天啦,我过来叫你陪我玩,却怎么都叫不醒你,所以才会这么担心……”

李秋这才知道自己在灵海之中竟然待了三日之久,又算了算日子,便推测出再过十五六日便可以抵达浊龙墟。

于是他便站起身来,走到薄恨身边,替代了薄恨的位置,由他驭使虚天梭,让薄恨好好的打坐调息一下。

薄恨便退了下来,不过她没有离开,也没有坐下吐纳,只是在一边看着李秋御梭。

李秋感觉到了薄恨异样的目光,便转过头,看了一眼薄恨,见到薄恨一眼不眨地盯着自己看,便自己将自己全身上下也看了一遍,没有发现什么不妥,便好奇地说道:“怎么了,我哪里有不对吗?”

薄恨说不上来,不过总是这么盯着李秋看,确实有些唐突了,便摇摇头道:“说不上来,就是感觉你与三日之前相比,显得有些陌生,哪里有些不一样了,但是到底哪里不一样,我却又无法言明了。”

李秋自然知道自身哪里发生了变化,只是暂时不能说出来,于是便对薄恨说道:“差点殒身在此,凶险至极,现在终于活了过来,我的心中颇有一种‘九死一生’的庆幸之感,可能就是因为这点,你觉得我身上有所不同了罢。”

薄恨听了这了解释,也只好点点头,毕竟只有这个解释最符合李秋身上发生的变化。但是既然李秋说道了“九死一生”,薄恨便将目光看向了一直盘坐在地的风奿儿,她已经保持这个动作五十余日了。

“你们两个……你打算以后怎么办?”

薄恨咬了咬嘴唇,终于将这话问了出来,她想要李秋给风奿儿一个交代,更要给她自己一个交代。

李秋很想说一句“事急从权”的,可那样的话,对风奿儿太不公平了,有翻脸不认账的嫌疑,相信这里的其他人都会大大地鄙视于他。毕竟口口相对这种举动,与男女亲热已经没有任何区别了。

而如果要说什么“以后好好待她”之类的,就见眼前的薄恨目光灼灼,那里面不但有火焰,也有冰寒,甚至有凌厉至极的杀气。

一时间,李秋陷入了两难之地,根本不知该如何回答。

“李施主,三日前就答应了和尚,说你醒来后要过来陪和尚一起喝酒,怎地好食言而肥?……小小,去替你秋哥哥驾驭飞行法器,让你秋哥哥过来陪和尚我喝酒。”

酒瘦和尚一句话,总算是救了李秋的狗命。

小小心思单纯,也不知道酒瘦这句话中的深意,她确实觉得秋哥哥辛苦,过来喝点酒也是应该的。便跑过去替了李秋出来。

李秋“灰溜溜”地朝着和尚的位置走了过去,他突然停了一下,心中有些不明白自己到底在怕什么,怎的自己就好像被抓奸似得成了过街的老鼠呢。他想回去跟薄恨解释一下,自己与风奿儿确实什么都没有发生,而且当时的他已经几近昏迷,根本身不由己。

可是他突然又想到,自己与薄恨什么也没有发生,凭什么去跟她解释!

踌躇之间,空中已经飞过来了一个黑色的酒坛。

李秋一把接住,揭开封泥,一股酒香顿时飘了出来。

“尝尝,这是和尚我当时来南海的途中,经过一处叫做‘和平渡’的小镇时,特意停步下去买的。当时这酒的香气,就连我在空中飞行都闻得到……”

“和平渡”,一听就知道是个靠近水源的小镇,从来好酒必靠好水出。

李秋浅唱了一口,果然辛辣之中略带甘甜,酒液入腹,香气也能溢出口鼻。

“果然是好酒。”李秋不禁大赞一声。

于是两人推杯换盏,就在这飞行着的虚天梭上,痛快畅饮起来。

酒酣之际,李秋突然问道:“和尚,不对啊,我记得当年佛宗因为你破了荤戒还惩罚过你,怎么现在看你饮酒如此痛快,难道佛门改了规矩不成?”

酒瘦这时将手里的杯子放下,神色黯然,又对着北方的虚空,双手合十,遥遥拜了几拜,最后才叹气说道:“哎,真是一言难尽。师傅说我,‘将来是个真佛,却成不了和尚’,让我好好参悟,好自为之。”

“将来是个真佛,却成不了和尚”?这话里面带有极深的禅机,李秋暂时领悟不了其中的含义。

酒瘦看见李秋并没有将这句话放在心上,反而眼中露出颇多关切之色,心中一暖,便将他在宗内发生的事情娓娓道来。

“……我回宗之后,宗内便有戒律殿的僧人说我破戒,要将我逐出佛门,师傅为我求情,说我率性,初心不改,且留在佛门出力,以观后效。宗内这才罚我五年内不得出宗门一步,直到筑基方可……”

酒瘦又喝了一口酒,刚要继续说下去,却见小小蹑手蹑脚地过来了,看来非常想听酒哥哥给她讲故事。酒瘦抬起头向前望了望,见到逐云正在那里操控虚天梭,也就放下心来,继续说道:“……到后来,那日筑基的时候,我直入筑基中期境界,宗门内所有的人都被惊动……”

在场众人除了风奿儿还在闭眼打坐之外,全都转过头看向了酒瘦,眼神里都是相同的震惊与不可思议。

酒瘦浑然没发觉这句话对周围听众的震撼有多大,还要继续往下讲。

“酒哥哥,你是在筑基的时候,直接晋阶到中期的吗?”小小两只眼睛满是好奇,这个消息她决定回到宗门后,一定要讲给三里师姐和水佩师姐听,吓死她们两个。

薄恨与逐云也是第一次听到,有人可以在筑基时直入中期门槛,都觉得有些不可思议。她们都想要问问酒瘦当时是怎么做到的。可是酒瘦并没有在此处多说,两人本来还想着再问问酒瘦的,可是很快,她们的想法被酒瘦接下来的话打断了。

“……自此之后,宗门之内可能觉得我是可造之材,便不在我破戒的事情上纠缠了,师傅于是说出了那句话,‘你将来是个真佛,却成不了和尚’。我本来那时就想寻你一起出去游历,谁知去非竟然做出那样的事情,眼看他被废了修为,打断四肢投入极阴洞,我无暇外出,只好每日偷偷前去陪他,为他说法,希望他不要生出怨恨之气,去非师弟每日眼神空洞,不发一言,我也被戒律殿僧人发现,于是不敢随意前去看他了……你来信让我前来南海一行,临走之前,我又偷跑去极阴洞,告诉了去非这个消息。他听后,只说了一句话……”

说道此处,他突然停顿了下来,有些尴尬地看了看李秋,犹豫着要不要说。

李秋道:“不知去非师弟有什么惊世之语,和尚你但说无妨。我也很想听听他在这种境遇之下,会说些什么。”

酒瘦端起一杯酒,一口喝干,终于下定决心说道:“他说,佛宗所有人都是狗屎,都该去死!”

“噗”,李秋一口酒喷了出去。

小小显然是被去非的这句话给惊着了,一双眼睛睁得老大。

薄恨与逐云也觉得去非这话太过了,这么说,就连他自己与酒瘦和尚都骂进去了。

“小和尚说的话倒是有那么点道理,就是把酒瘦师兄也骂进去了不好。酒瘦师兄在危境之中,几次舍生忘死,那句‘我不入风暴天雷海,谁入?’的话,风奿儿至今想来,颇有佛门的大无畏奥义。”

众人这才看到风奿儿醒来了,正朝这边走过来。

小小最是高兴,这里面的女子里,她与风奿儿最是相熟,看到奿儿师姐终于从打坐中起身,连忙跑了过去。

李秋也放下了手中酒杯,站起身来。朝着风奿儿起手道:“奿儿师妹,多谢当日搭救之恩,李秋没齿不忘。”

风奿儿一脸平静,如李秋一般也是起手道:“师兄言重了。这都是逐云师姐所赠的大还魂丹的功劳,奿儿不敢居功。师兄大难不死必有后福,现在看见师兄风采依旧,更胜往昔,还要再次恭喜师兄晋阶末期。”

李秋连连摆手,又冲逐云躬身施礼。

逐云看到两个人像是无事人一般,客客气气地,便有些惊疑。见到李秋施礼,连忙躲开。不过,这个时候她将目光看向了薄恨,想看看薄恨此时的神色。

谁知,薄恨也平静地很,一脸淡淡地笑意,看着李秋与风奿儿客套。

众人都是一脸的笑意,可是场中的气氛,开始微妙起来。

酒瘦似乎是喝多了,看着众人脸上的笑意盈盈,不知怎地,心中突然涌出一股寒意。为了打破这种怪异的气氛,于是“不合时宜”地对风奿儿说道:“风施主刚才所言,‘小和尚说的话倒是有那么点道理’,这句话是否有所指?能否给和尚解惑?”

风奿儿性子冷清,说话自然也是直来直去,听到酒瘦相问,心中所想就要脱口而出,只是她看了一眼李秋,突然想到了什么,于是冷哼一声道:“并没有什么所指,就是觉得小和尚的下场有些凄惨罢了。”

她这句话本是无意说出,可是其中却带有同情去非的态度,酒瘦听了,只有无奈地长叹一声。而其他人,尤其是逐云,想起去非当时猥亵的却是薄恨的同门师妹,因此也不敢随意表态同意风奿儿的说法,只好沉默不语。

风奿儿说完这些话后,便走开了。此时她已经打坐多日,因此只是走到虚天梭的边上,望着远方,那里正是天水相接的地方,远方的天空一大块乌云正在聚集,十数只海鸟仿佛为了逃脱乌云下的狂风暴雨,正在拼命的展翅飞行。

暴雨到来的极快,很快就追上了虚天梭,然后倾盆的雨水灌了下来。

风奿儿无奈地收回了目光,有些扫兴。虽然雨水对她造不成困扰,但是此时暴雨如注,远处的天色昏暗无比,雨水更是遮断了视线,将她观景的心思毁地干干净净。

李秋与酒瘦两人的酒兴刚到一半,便有些隔靴搔痒之感。于是,李秋干脆祭出铜镜,将变作与虚天梭一般大小,罩在众人头顶,这样便不用担心被雨水打湿,而他与酒瘦便可以继续饮酒作乐。

乌云将整个天空遮蔽,天色暗淡,不好飞行。李秋便让小小不用御梭,就在半空悬停,其他人各自随意。

小小便赶紧跑过来,找酒瘦要酒喝。

于是两人局变作三人场,期间更是夹杂了小小与和尚的猜拳声音,吆五喝六地,不时将其他人的目光吸引过来。

逐云看着那边嘈杂的酒局,不禁有些皱眉。她觉得此时的李秋有些不务正业了。她来南海,一是为了去浊龙墟探险,看看是否能够有机缘,寻得灵丹妙药、天材地宝;而是为了通过游历,窥得一丝天地至理,以便早日跨过门槛,结丹成功。可是眼下李秋不仅饮酒作乐,还将虚天梭停了下来,完全一副漫不经心的态度,让她不由有些埋怨起来。

不仅如此,薄恨、李秋、风奿儿三人之间这种复杂的关系也是让她头疼,特别是此时薄恨脸上虽然挂着淡淡的笑意,但是逐云感肯定,薄恨的心中一定怒火万丈,不知何时就会爆发。

因此逐云希望李秋带着她赶紧到达浊龙墟,在那里无论是否有所得,都好过在这种诡异的气氛中煎熬。

暴雨还在下,气氛又不太融洽,逐云耳中听着三人喝酒猜拳发出地吆喝声,无奈地闭上眼睛,开始打坐……

时间不知过去了多久,酒瘦、李秋与小小三人已经在地上呼呼大睡,小小地头枕着酒瘦的肚皮,随着酒瘦的呼噜声起起伏伏,而酒瘦的一条腿,正被李秋的一条腿压住。好像是觉得有些痒,酒瘦挠了挠大腿,却发现怎么也不解痒,直到他的手被李秋放到了他自己的腿上,挠痒才起了效果,酒瘦这才咕哝着犯了个身,再次沉沉睡去。

其余三人,风奿儿、逐云以及薄恨,则在地上打坐调息。整个虚天梭上安静无比。

距离虚天梭大约三十里外,虚空中一个闪电划过,在暴雨中,成百上千只妖族正悬停在那里,它们或横,或纵,排列有序,像是一支大军,正在等候着进一步的命令。

又一道闪电划过,好像直接将苍穹斩成了两半,雷声隆隆。

命令下达了。

妖族大军轰然飞出,朝着虚天梭的方向猛扑过来。

虚天梭上,李秋醒了过来。

他有些好奇的看着站在他身边的薄恨,不知为何,薄恨正一脸鄙夷地看着李秋。

李秋有些不好意思的挠挠头,有些歉然。

“你看出来了?”

“哼,谁见过修真之人会喝醉酒的,这么低劣的计策,谁也骗不了,又怎么能骗过我?”薄恨看着李秋,有些恼怒他不肯实言相告。

李秋叹口气道:“只是想着让你们多歇息一下,毕竟忙碌了这么多天。几个宵小之辈,我自己便能打发。”

薄恨很想问问李秋,他是如何提前得知有妖族在附近埋伏的。突然,天上一道闪电劈下,让薄恨看清了一直大军。

便听薄恨冷哼道:“的确是宵小之辈,不过,你若以为凭自己一人之力便能打发,也太想当然了。”

李秋自然也看到了那支妖族大军,顿时惊出一身冷汗。

他实在没有想到对方竟然会有如此之多。

他原本在那走蛟的灵念中,看到了一批妖族已经越过了风暴天雷海,朝着浊龙墟的方向飞过去了,他也估计到了可能在半路上遇到妖族的可能。

谁曾想到这些妖族的数量会如此之多,没有一千,也有八百。这跟他在灵念中看到的完全不一样。

亏得李秋神识强大,在极短的时间内便看穿了这些妖族的修为:炼气五层!

一般情况下,一个筑基境初期修为的人,可以轻松击杀五个炼气九层,如果是十个炼气九层的话,则会陷入苦战。当然,筑基境要想全身而退也是轻而易举的。

但是如果是二十个炼气九层修为同时攻击一个筑基初期修为的人,不考虑阵法等因素的情况下,筑基境初期的修士,就会凶多吉少。

而若是炼气五层修为,没有三十个,根本不会对筑基境修为造成实质性的伤害。

若是对上李秋这样的筑基末期修为,则没有五十个以上的炼气五层,根本没有任何意义。

所以李秋看到了对面的妖族虽然数量众多,但是练气五层的修为,实在是不足一哂,根本不用放在心上。

很快,对面的妖族大军便离李秋众人不到五里之地了,而众多妖族扇动翅膀时发出地嗡嗡声,也终于盖过了雷声雨声,将其他人也吵醒了。

在场的诸人之中,神识最强的要数李秋与薄恨,小小的神识一直是个谜,估计也是很远的。接下来要数酒瘦,他有佛眼明神通,可以看透魑魅魍魉,再接下来便是筑基境末期的逐云,而风奿儿,则排在末尾。

只是风奿儿神识虽然差些,但是耳朵确实聪灵的很,嗡嗡的振翅声音盖过了天雷,她怎么可能听不到。

于是她也醒了,也顺着众人的眼光看去。

这一看,顿时让她起了一身的鸡皮疙瘩。

这种铺天盖地的妖族大军她还是第一次看到,虽然刚才李秋说过不到一千只,可是这么多炼气五层的妖族齐齐扑过来时,还是带给她以极大的压力。就算整个神霄宗加起来,也没有一千个练气五层弟子。

所以这些妖族带给风奿儿的感觉便是连绵不绝,无穷无尽一般。

不但是她,场上众人,均是这般想法。

李秋当然无惧。对于他来说,这些低阶妖族数量再多,也只是他飞剑之下的亡魂,更何况,他有北斗七星大阵,挥手间,群妖旦夕可破。

就在这时,突然逐云一声惊呼:“幽冥螳螂,是幽冥螳螂。这是南疆的妖族,怎么会出现在这里,而且数量如此惊人?”

幽冥螳螂这种东西,李秋曾经在南疆采集伴生红莲的时候,捉到过一对。这种妖物的修为不高,但是雄性的幽冥螳螂却较为难捉,因为雄性的幽冥螳螂有非常强的神识,能够在较远的地方就会察觉敌人靠近,提前避开。李秋为了捉住它,当时还吃了好大一块熊烈蜂的蜜,将自己的气息隐藏住,这才得手。之后那对螳螂便被他仍在了青木宗的洞府之中,没有理会,不知道现在还活着没有。

幽冥螳螂每只大约三尺来长,通体黑灰,六足双翅。脑袋如毒蛇一般呈现三角形状,只有一只眼睛。这种妖物的攻击手段比较单一,能够喷吐阴火,对于筑基境以下的修士能够造成很大的杀伤,特别是能够污染修士的法器,再加上它本身有较强的神识,因此还是有一定的威胁的。

可那仅仅是针对炼气修士而已,李秋以及其他几人都是筑基境的修士,这些幽冥螳螂区区炼气五层的修为,若要攻过来,不过送死而已。

但是无论怎么说,能够一下子动用一千只幽冥螳螂,也算是大手笔了。

幽冥螳螂大军在距离虚天梭大约三里之地便停了下来,不再往前,也不发动进攻,情形异常诡异。

李秋不知对方葫芦里卖地什么药,直觉告诉他不对,但是操控这支妖族大军的幕后之人到现在还没有现身,而即便他将神识发散三千丈的距离,仍然没有发现任何此人的踪迹。因此不敢贸然动手。

究竟是谁,竟然有如此大的神通,可以同时操控一千只妖族呢。或者说,这么多妖族,为何要听从那个背后之人的号令呢?

双方就这样僵持起来。

薄恨正好一肚子的火气没处发,本想与这些妖物大战一场,却看到对方畏缩不前,于是扯过陨天枪,便朝着对方杀了过去。

陨天枪在半空之中,便化为九柄,霎时间,九声象鸣怒号而起,朝着对面的幽冥螳螂斩去。

这些炼气五层的低阶妖族,薄恨觉得只有用陨天枪在其中“犁”上几遍,便可以将其全部杀灭,因此她显得气定神闲。

谁知,这时斜刺里飞来九柄飞剑,“铛铛铛铛……”九把陨天枪尽皆击飞,随后飞剑顺势飞回。

这陨天枪上是附带了庚金之气的,极为坚韧。即便如此,在刚才与飞剑撞击之后,薄恨仍然感觉有些心悸,很明显,自己的陨天枪在刚才的撞击中,多少受了一点轻伤。

她朝着飞剑飞回的方向看去,却见到九把飞剑化作九根三尺余长的白羽飞回到了三只剑隼的翅膀之上。

三只筑基末期修为的剑隼!

薄恨吃了一惊。凭她的强大神识,竟然在刚才的攻击之前,没有发现三只剑隼的任何一点气息,可见三只剑隼的神识远超于她。

李秋在看到剑隼的那一刻,神情不由凝重了起来。他神识极为强大,自然在刚才已经发现有三道强大的气息逼近。可是,任他怎么想,也没有料到这三道强大的气息竟然会是剑隼!这东西不是一直待在北疆么,怎么会在南海上遇到?

李秋与薄恨是曾经见识过剑隼的实力的,因此都觉得今日之事,怕是不能善了了,于是再也不敢轻敌,都拿出大半地精力来迎敌。

而小小他们却从来没有见过此妖,都有些好奇地盯着剑隼看。

三只剑隼收回剑羽,同时抖了抖脖子,动作整齐划一,随后在三里之地停住不动了。

一股强烈的不安涌上李秋的心头,他看了看三只剑隼停靠的地方,只见那里正是虚天梭的右侧天空,而对面则是幽冥螳螂。

凭空多出了三只筑基境末期的妖族,让李秋这边的六人压力陡增。

李秋在心中快速地回忆着他在走蛟的灵念中看到的所有幻想,他敢确定,走蛟的灵念之中并没有出现如此多的妖族,他当时只是看到了一只筑基期的旱魃和一些火眼蝉而已……

就在这时,虚天梭的左侧,一只五丈大小的旱魃,通体蓝色的须发,正一步跨过几十丈的距离,朝着他们这里疾速逼近。在他的身后,则是七只五行毒鸥正紧跟他的步伐,也朝李秋这里飞来。

李秋认得五行毒鸥,旱魃也算是老相识,可是一只筑基境的旱魃他还是第一见到。当时在那个诡异的空间之内,一只炼气期的旱魃就将李秋折磨得死去活来,到最后亏得青青的夺魂术才彻底锁定胜局。

旱魃与七只五行毒鸥仍在距离虚天梭三里之地停下,不再前行。

此时,筑基境的妖族数量已经达到了十一只。

酒瘦是认得旱魃地,当时他为了防止被旱魃的傀儡术控制,竟然自爆自己的识海,差点就变成了白痴。当时的情况真是险到毫巅,由不得他出重手。可是他也记得旱魃的修为不过炼气,怎么眼前这只就成了筑基境?

不过,他还是大声说话,让众人千万小心这个旱魃的傀儡术,千外要谨守本心,不要让其有机可乘。

小小看到如此巨大且丑陋的旱魃,心中也是腻歪的不行。她此时心中还算平静,不很担心眼下的处境,至于为何会如此平静,原因就是她数了一下,一共十一个筑基境的妖族,还不够秋哥哥一个人揍的。要知道,秋哥哥在长春宗可是一人独斗十三筑基境呢……

她在自我感觉良好,浑然没有搞清楚,一对一的挑战,与一哄而上的群殴根本就不是一回事。

风奿儿一脸的不相干,而逐云则是场中脸色最难看的一个。

当时他们六人渡过风暴天雷海时,不敢说十死无生,至少也是九死一生,想尽了一切办法,历经千辛万苦,这才堪堪来到南海这边。

可是为何这些本来应该待在南疆、北疆的妖族,竟然也会聚集于此地?它们究竟是如何越过风暴天雷海的?

这个疑问,李秋也是一直在心中不停地思索。

唯一的解释,就是他在炼化走蛟的灵体之时,将它的一些灵念炼化摧毁掉了,所以即使李秋抓取了很多走蛟的灵念幻像,也看到了很多曾经发生过的画面,但那些幻像其实是不全的。所以才导致自己根本没有预料到此时的妖族竟然会如此众多。

看来,这些妖族都是走蛟利用自己被困在风暴天雷海中的便利,帮着这些妖族渡了过来。而这些记忆的画面又被自己当时用三昧真火炼化掉了,所以没有看到。

薄恨自然也有些胆战心惊,不过她与小小的想法也差不多:李秋就可以击杀十三个筑基境,怕得什么来。

然而李秋却没有薄恨与小小想得那么乐观,因为他发现自己的前方、左右两侧都聚集了妖族,不出意外,他们这些人的后背也会出现妖族,甚至于上方与下方都会被敌人封堵,至于是何种妖族,就不是他能左右得了的了。

就在李秋思索这些的时候,如他所料,在他的身后与头顶,同时汇聚了八百只火眼蝉与五只流云豹,至于虚天梭的下方,则平静的很,没有任何妖族出现。

李秋害怕接下来的打斗会损伤铜镜,便将其收了起来。

流云豹,又称极地流云豹极北之地独有的妖族,薄恨也曾见识过,修为在筑基中期或后期。他们头上的三只,全都是筑基境末期修为。

而身后的火眼蝉则是南海的妖族,李秋没有见过,只在典籍中读到过。这些妖物大约炼气七层修为,个头大约拳头大小,鼓眼与四翅都是红色,双眼会喷火。

李秋环顾四周,发现北、西、南三个方向的妖族都聚齐了,唯独少了东海的妖族,着实有些遗憾。

就在这时,酒瘦猛的看向了李秋脚下,两束金光自双眼射出,击在距离李秋不到一丈的脚下。便听“噗噗”两声,两根巨型的触手便被金光斩断,掉落到了海中,顿时,海中一个长达百丈的巨鱼付出了水面。

“东海扶桑鱼,这下子我们危险了。”耳边传来了酒瘦的哀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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