乔挽月趴在两块板子搭成的三角形空间下暗戳戳的想撕烂方瑶的那张乌鸦嘴,临时鸽她也就算了,居然还咒她!
她跑来滑雪居然真的刺激过了头。
谁能告诉她为什么一个连刹车都不会的菜鸟就敢来高级道啊,来就罢了为什么她这么倒霉会跟那个菜鸟撞到一起啊!
啊啊啊!她快疯了,有没有人能告诉她,她现在在哪里呀!
为什么雪场会有鸡屎啊!
别问乔挽月怎么知道那是鸡屎,因为她的农家院里就养了鸡。
等她出去她一定要给打电话投诉这家雪场!管理松散,环境差,最重要的是救援也太不及时了,她困在这里都多久了没被冻死她也要被饿死了。
还好她聪明在雪场旁边的镇子上特意买的大花袄大花裤套在滑雪服里面,只是她好饿啊,什么时候能有人来救她出去啊。
就在乔挽月意识消失的前一刻,她貌似听到一个男人喊她的名字。
这里怎么会有人认识她呢?
难道是太饿以至于她都出现幻觉了?
*
陆少平跟随部队来到受灾村落开始展开救援行动。
他们以小组为单位挨家挨户搜索被雪灾困住的人民群众,将他们集中转移到人员密集的地方,展开救治取暖行动。
陆少平曹旺柱还有另一个战友为一组,搜索前面这座院子。
“这有人住吗,怎么感觉不像是有人的样子?”曹旺柱看着几乎被大雪正和覆盖的院子问道。
“搜吧,村长不是说每个院子都住了人吗?”陆少平气喘吁吁的回答。
搜救工作进行到现在他们都有些筋疲力尽,不过值得高兴的是截止目前人员伤亡不大,只是有些经济损失无法避免。
他们率先朝正屋走去,清除掉窗户,没有发现人影。
“有人吗?”曹旺柱高声喊道,没有人回答,他钻进去搜寻一圈,依旧没有发现人影。
陆少平眼睛巡视一周,目光定在旁边低矮的厢房,“那里去看看。”
说完三人又朝着厢房艰难的行进。
破开厢房的门才发现,厢房顶已经被压塌了,地面上没有被雪覆盖的地方有黑色的灰烬,说明有人在这里点过火。
三人心头大喜,连忙过去查看覆盖物没有直接接触到受困人员后,将那两块覆盖物挪走,陆少平蹲下身子,小心翼翼的转过地上趴着的人。
待看清这人的五官,陆少平的瞳孔犹如发生了地震,“乔挽月!”
陆少平的内心震惊的无以复加,乔挽月怎么会在这里!
陆少平伸出手去试探她的鼻息。
还活着!
他顾不上别的,抱起人就往临时营地赶。
曹旺柱听见陆少平喊的那声乔挽月,有心想问问陆少平难道这姑娘是旧相识?
但看陆少平面沉如墨,侧身躲过另一个战友想接过那姑娘的手,步子迈的很急,抱着那姑娘的手臂还隐约有些颤抖,他也没敢问出声,只得在前面开路。
*
饿,这是乔挽月恢复意识的第一个感觉!
她睁开双眼,入目是个雪场一样的白,她惊了一下,自己不会还没被救出来吧!
转过头,看到穿着白大褂的人才放下心来。
环顾一下四周,装修有些破旧,有点像是七八十年代医院的感觉。
乔挽月心里琢磨,这镇子经济发展的不行啊,医院的设施居然还这么老套。
护士给旁边床的病人换完药,转身就看到乔挽月醒了,正瞪大双眼打量着四周。
“行啦,你没什么大问题,就是长时间不吃东西加上寒冷体力不支晕倒了。”
乔挽月听到护士这样说放下心来,刚想麻烦护士帮她点份餐,她实在是太饿了,就听到刚才那护士说。
“别担心,你父母也没事,他们应该是去买饭了,一会儿回来你先吃点流食,慢慢再恢复正常饮食,不然你的肠胃受不了。”
???
乔挽月头上三个黑人问号。
她父母?
她哪里来的父母,她父母早就去世了。
“小月,小月你醒了!可吓死娘了。娘错了,娘不应该把你一个放在家里面,你要是出了什么事可让娘怎么活啊!小月…呜呜呜…”
乔挽月正待询问,只听“啪嗒”一声,什么东西掉在地上,乔挽月寻声望去,原来是只饭盒,视线往上看到饭盒的主人,乔挽月顿时像是见了鬼。
饭盒的主人扑上来抱着她一顿哭,乔挽月愣是半天没敢动,等饭盒的主人情绪发泄完,哭声渐小,乔挽月才表情僵硬的开口,“妈?您不是早就入土为安了吗?”
饭盒的主人乔挽月的妈刘美珍女士闻言看向自己的女儿,而后又将茫然的目光转向护士。
护士“啪”的合上手里的本子,跑着出去就喊,“大夫!大夫!”
经过一系列的检查,医生给出的结论是惊吓过度,导致记忆错乱。
刘美珍攥住丈夫乔望山的手忍不住呜呜呜的哭起来,又开始不断地自责,“都怪我,都怪我,呜呜呜…”
乔望山则是柔声安慰着妻子。
被晾在病床上的乔挽月看着眼前在童年时期经常出现的一幕,小手摸着下巴,好像有点明白了。
她貌似是穿越了。
不知道是穿越到过去还是穿越到另一个平行时空,总归她穿到了父母都还活着的时候,想到这里,乔挽月不禁有些开心,对于自己的穿越也坦然接受。
乔挽月清清嗓子,“咳咳!我饿了!”
那对沉浸在恩爱中的夫妻才突然惊醒,想起他们还有个女儿躺在病床上呢。
刘美珍赶紧擦干眼泪,坐到病床边,温柔的说,“闺女别着急,你爹这就去打饭。”
她爹乔望山忙拿起刚才妻子摔掉地上的饭盒去打饭,自己姑娘还饿着肚子呢!
乔挽月眉眼含笑的点头,趴在她娘的怀里撒娇。
呜呜呜,有妈的孩子真好!
*
陆少平他们救灾结束回到部队休整结束,陆少平就请了假。
曹旺柱终于在宿舍逮到人,憋了好几天的问题终于找到机会问出口。
“老陆,那天你救的那个姑娘你认识?”
自打救了那个姑娘之后,他这个战友感觉一下就变了,他说不出的感觉,矫情点说,陆少平这几天给他一种破碎感。
陆少平身子一僵,声音晦涩,“她就是我回家遇上的姑娘。”
只是不确定还是不是他的姑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