语言的伤害对眼前的人丝毫没有影响。
所以,夏芳又一次尝试,冲了过来,准备动手。
谁知,夏芳还未靠近!就被林清之的匕首抵住了胸膛。
匕首很锋利,成功的把夏芳钉在了原地。
“夏娘子,莫要上前哦,这匕首可是要见血的。”
原本有些出神的仲田立刻警觉了起来。她以为这只是一场普通的会面,谁知这个叫林清之的竟然准备了匕首。
“我做事向来喜欢拼尽全力!”
夏芳脸上的冷汗瞬间就下来了。“…你放下,我不动手。”
林清之不动,只有看到夏芳老老实实的坐到了桌面上,林清之才收回了刀,在手中把玩着:“你看,这一个小小的东西,便让咱们的气氛和谐了,不用费那么多的唇舌。”
夏芳有苦难言。
林清之也坐在椅子上,给自己倒了一杯清茶。慢悠悠的喝了一口:“我这次出现的原因,是为了告诉你们,你们的玻璃不是我砸的!莫要把脏水泼到我的身上。”
“我认为经商就是你死我活的战场,大家各凭本事,但是我不会把人逼上绝路,因为人会反扑。若你们查出来是我做的,夏娘子,你会怎么做?”
夏芳冷笑了一番:“自然把你的也砸了!”
“所以我不会干这种蠢事!但这次我会抓住这个时机,趁机扩张,你们的订单我接手了,天赐良机,天予不取,反受其咎 ,时至不行, 反受其殃。”
林清之将手中的匕首插在了桌子上:“冤有头债有主,你们莫要寻我的麻烦,我会很烦的!”
“小二。”小二立刻飞奔着过来了,“把你们最好的菜端过来吧,算是正式认识一下,以后还请多多关照。”
夏芳抬起身子就要走。
仲田却坐了下来:“掌柜的,别人请客,不吃白不吃。”
这一顿饭夏芳肯定是食不知味,仲田倒是感觉菜还不错。林清之的态度很明显,不是她干的,她的话,仲田信了八分,暂时可以排除,只好在别的地方慢慢查探了。
走出了饭店,夏芳气呼呼的走了。
仲田准备在街上买购一些物品,她的新房还有许多短缺。
突然,她看到了夏文从典当店里出来,她四处张望,神情颇为的紧张。
仲田不用猜就知道夏文绝对是手中没有钱了,搞黄一向是颇为费钱的。
她这个人是很记仇。
夏文逼的夏今安都有心理阴影了,她自然是要报复回来的。
只是如何报复?她心中有一个大致的计划,只是需要有人相助。
…….
夏文近些日子颇有些懊恼,那于益锦是真的生气了,这些日子说了不少好话,都没让于益锦消气,银子自然是借不出来了。
于县令疼爱自己的这个儿子,出嫁前是给了于益锦几间赚钱的铺子,夏文手头拮据了,会向于益锦借银子的,于益锦虽说会抱怨两句,但都是借的。
这次,于益锦板着脸,扭头就走了。
她站在那里,周围的眼光有意无意的出现在她的身上,她只好装作若无其事的样子离开了,只是在心中恨恨的想着:“贱蹄子,等他入了门,钱全部都是她的啦。”
这屈辱她暂时能忍,但是,青楼那老鸨说是她再不还钱,就再也不让她见她的心肝宝贝了,这事她忍不了。
她只好偷偷的把府中的东西拿出来变卖,她的房间已经光秃秃的,再卖,她连睡觉的床都没有了。
突然,有人拉住了她,是一个笑的颇为友善的女子:神秘兮兮的说:“小姐,这里有快速来钱的法子。”
……
夏文的日子不好过,夏芳的日子同样难过极了,这几日夏家玻璃缺货,倒是让对面的玻璃店占了不少的便宜,她急得嘴角都长了疮疤。
但是,问题很快就解决了。这个人就是丁玉成的姐姐。
自从丁玉成嫁入夏家之后,丁玉成的大姐丁玉安便搭上了谢家。随着夏家的航队到处航行。
在江南的时候,发现江南最近风靡一种布料。
此布料名叫光丝绵,薄如蝉翼,在阳光下闪着细碎的光,穿在身上步步生莲。
仲田以为凛冬将至,这些布料不会有市场,谁知竟然很快的就风靡起来了。
丁玉安倒是没有居功,而是对自己的弟弟丁玉安大加赞叹。“我原本只是想给玉成捎些东西作为礼物的,谁知这东西一到玉成的手中,他便立刻写信告知我,一定要运回来。”
“最重要的是,一定要与卖家签订一个协议,独家经营!不可再像玻璃一般卖给咱们城里的其他商家了。”
仲田有些惊奇的看了看丁玉成,这个丁玉成倒是颇有商业头脑。
他脸色有些微红,似乎被夸赞的颇为不好意思,“我一介男儿,目光短浅,只是觉得这布料颇为的华丽,男子都爱美,便觉得会有人买。”
夏芳显然并不这样想,她看着丁玉成的目光就像看一颗珍宝,她握了握丁玉成的手,目光温柔极了:“娶了你,是我的福气!”
丁玉成有些羞涩的低下了头,只是眼中冷静极了。
仲田受不了这种甜腻腻的气氛,走了出来。却不知道,此刻有人也在念着她。
夏穆宁正在库中仔细的清点库存,他从小到大,父母给的,哥哥送的,官家赏的,都堆积在这里。
侍书拿了一本册子,所有的东西都已经造册了。
夏穆宁仔细的看着,惹仲田生气了,总要备一份贵重的礼物亲自去赔礼道歉。
侍书在一旁小心的说到:“前些日子夏文小姐一直在这里转悠,让我给赶走了,这些日子倒是没过来了。”
夏穆宁对此有些心不在焉。
夏文这个色中恶鬼,就如同一只吸血虫一般,在夏家这个庞大的身躯之上吹毛饮血,夏穆宁厌恶极了,但她的身上却留着夏家的血脉,让他无可奈何。
他如今只是在思考这个夜明珠太过招摇,这个书画太过敷衍。他有些遗憾,不在仲田身边伺候,对她的喜好总是不够了解!
既然侍书提到了,便随口问了一句:“怎么回事?”
侍书悄咪咪的说:“最近有人借了夏文小姐一大笔钱。”
“哦,是谁?”夏穆宁倒是引起了几分兴趣:“除了于益锦那个傻子,还会有人借她?”
“...这件事似乎与仲娘子有关。”
夏穆宁拿着册子的手一顿,随即笑着说道:“侍书,我想到送什么礼物了。这个她一定满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