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是丁玉成的贞节牌坊朝廷已经批下来了,立刻就可以开工建设。
二是要对仲田论功行赏,不仅赏了1000两白银,而且要进宫面圣,考虑到年关将至,要求仲田年后去内务府报到,由内务府官员安排觐见时辰。
面君?仲田原本应该对这个消息是欣喜若狂的,作为现代人,她是没有机会面对封建王朝的帝王,何况是一个女帝!
但是她并没有,她只是用目光死死的盯着来传旨的李夫子,就是他当初在大雪漫天的冬季把夏今安带走了,他把她带去了哪里,她现在怎么样,念头一直在她脑子里盘旋。
李夫子这次传旨态度很恭敬,少了宫中的贵君,夏家还是有另外的人撑起门户的。
李夫子传完旨便下去休息了,仲田悄悄的跟着李夫子退下了。
李夫子在夏府悠闲的走着,直到一个麻布套在了她的头上,一闷棍把她打蒙了。
仲田这次是收着力的,宋夫子跌倒在地上,只发出了一声惨叫,如果仲田全力以赴,她能把李夫子的脑浆打出来。
“你把夏今安带到哪里去了?”
“夏今安?”提到这个名字,李夫子哀嚎的声音便止住了,很警惕的问道:“你是谁?你这么关心夏今安,你是……”
李夫子头被打的蒙蒙的,记忆一时断了片,眼看马上就要回忆起来了。
有人拍了拍她的后背,是面若冰霜的夏穆宁,示意她快些离开。
仲田也是一时激动,干出了这样不理智的事情,如果朝廷的传旨夫子出了事情,怀疑到仲田身上,就会被认为是藐视皇室,以下犯上,轻一点的仲田会受到惩罚,重一点的整个夏家都会被问罪。
仲田想明白了这点,才匆忙的离开了。
直到晚上,夏穆宁才回来。仲田有些不好意思。
夏穆宁笑着说:“无妨,事情解决了,我告诉李夫子,打他的是夏家的仇敌,来寻仇的,没想到黑灯瞎火看不清,误伤了李夫子,李夫子看在200两银子的份上,宽宏大量的原谅了这个毛贼。”
仲田积极认错:“穆宁,对不起,我不该意气用事,我只是想知道夏今安的消息,你若生气,便打我吧!”
夏穆宁轻笑:“哪里有这么严重,你关心今安,我知道,我会帮你打听的。”
仲田看着夏穆宁,上前抱住了他,两人挨的极近,仲田的耳语传到了谢穆宁的耳朵里:“谢谢你,穆宁。”
这一声谢谢让谢穆宁心中如同吃了一口黄莲,苦的他眼中都泛着酸意。
这两个来自京城的圣旨在阳城激起了不小的波动,这两件对于夏家都是光耀门楣的事情。
夏母自从接旨以来,整日眉目舒展,看着年轻了不少。
她一方面立即找工匠开始建贞洁牌坊,要求这牌坊高大,显眼,最好阳城的百姓一到夏府一抬眼便看到。
另一方面,拉着仲田的手笑的和颜悦色。
“田儿,家中的航运也交给你吧,这样陆路,海路一起,顺宁快递会运输的更快,更远!”这是连称呼都改了。
被这样的热情对待的仲田颇有些不好意思:“岳母,这是两千两银子,实在惭愧,我中间用了穆宁的嫁妆。”
在旁边听着的夏穆宁还不等夏母开口,便不愿意了:“母亲,顺宁快递盈利之后,我的妻主给我添置了三间粮食铺子,又给了我1000两的存票。”
夏母嗔怪的看了夏穆宁一眼,笑着调侃:“果然是嫁出去的儿子泼出去的水,我还没说什么,你倒护的这般紧。
“我自然知道,田儿是个好孩子!我来找你们的目的是,田儿入宫受赏之后,你们就先不要回来了,留在京城,在京城发展吧。”
仲田心念一动。
夏母继续说道:“阳城是个小地方,在这里窝着可能会阻碍田儿发展的路。”
“我们在京城是有一门亲戚的,是我的姐姐。”他说起这话时颇有些苦涩:“我那姐姐是个读书苗子,考中了进士,又善于钻营,如今已经是京城的三品的中书侍郎了。”
“这是我的亲笔信,你若遇到困难可以求助。”
仲田恭恭敬敬的拿到了手中,心中却明白,这一门京城里的贵亲,应该是个嫌贫爱富的,节庆都不互相交往,定是关系不好,甚至可能有仇怨。
夏母给她,也是希望仲田遇到问题,那贵亲能够看在亲戚的面子上帮一把,仲田内心不抱什么希望。
“陛下召见,自是没有拖延的道理,三日后,你们便启程吧。”
“是……”
躲在暗处的梁运慢慢的退了出去,没有任何人发现。
玉瓶破碎的声音在朝露阁中响起。
梁运有经验的躲到了很远,这些日子,丁玉成在外面越装的温顺,深情,在只有两个人的朝露阁里就越发的暴躁。
他会砸瓶子,砸首饰,砸所有能够砸的东西,到最后,甚至会自残,金簪在胳膊上划出一条血痕,血流下来的时候甚至会有一种快感!
梁运甚至不敢对丁玉成说,他听到了什么?但丁玉成一直在问:“说,他们交谈了什么?”
梁运狠了狠心,他想要让丁玉成死心:“主子,仲娘子和公子准备搬到京城了,短时间之内可能不会回来了,主子,您清醒清醒吧,做一个受人尊重,有钱有权的主子多好啊!”
丁玉成看了看眼圈红红的梁运,说到:“我拥有的这些不够,还不够!我还要仲娘的爱,夏穆宁那个贱人,凭什么过的比我好!”
梁运内心一片荒凉,他的主子这样是会走向灭亡的,一个注定会沉下去的船,他是跟着继续沉沦下去呢,还是另寻他路呢?
“梁运,去给仲娘留一个口信。”
“说什么?”
“李代桃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