乐行溪猛的从床上起来,看向了自己的哥哥,乐闻桃不知道什么时候站在了不远处 ,等着他,这里没有外人,就不用装亲亲热热的兄弟情深了。
他狠狠的说:“你做梦!”
……
情绪有些低落的仲田回到了夏穆宁的小屋,夏穆宁正坐在桌前等着她。
烛光照在他的半边脸上,照亮了她满怀心事的瞳孔,他美的如同一幅静止的油画。
仲平这个孩子昨天夜里有些发烧,大夫抓了药,好多了,下人已经带着去睡了!
今夜实在熬的有些晚了,外面已经隐隐的透露出白光。
昨夜繁忙的,错乱的一夜终于过去了!夏穆宁从来没有感觉到一夜是如此的漫长!他强忍着困意,等着仲田回来。
看到仲田回来,静止的油画便活了过来,美人也多了一抹灵动。他脸上的喜悦在看到仲田脸上的红痕时愣住了。
“妻主,谁打了你?”
仲田后悔没在见夏穆宁之前把脸敷敷,让红痕消失,如今白白让穆宁担心。
“无妨。”
夏穆宁知道仲田不想说,便懂事的没有再问,他伸出手,抱住了仲田,将自己的脸贴在仲田的怀里:“妻主,陛下会带我回宫吗?”
“不会!”
陛下如果不想当昏君,就不会干出强抢臣夫的事情。
“睡吧!我会一直在你身边。”
仲田拉着夏穆宁的手,走到了床边,搂着夏穆宁。
夏穆宁担惊受怕了一夜的心终于安定了下来,陷入了深沉的梦境之中!
仲田抱着怀中柔软细腻的身体,眼中却丝毫没有困意。
第二天早上,陛下一大早就会起驾回宫。
仲田急忙穿衣洗漱,将还在熟睡的夏穆宁喊了起来。
昨天夜里陛下悄悄而来,自是不必惊动寺庙里的人,如今既然已经点破了身份,寺庙里的所有人都要出来送别,这是对天子的尊崇!
陛下已经整装完毕,身后跟着乐贵君,看着匆忙而来的仲田和夏穆宁笑道:“仲卿,这是来晚了。”
仲田也同样笑道:“陛下恕罪。”
陛下慢慢的走近了夏穆宁,在场的所有人都屏住了呼吸。
但是陛下的目光只在夏穆宁的脸上停留了一瞬,便转移到了下人抱的孩子身上。
姜语笑细细的打量了孩子一眼,这个孩子长得与仲田像个三分,竟与夏穆宁足足像个七分。
昨日仲平身体不太舒服,哇哇直哭,今日身体大好,竟也不怕人,冲着陛下笑的甜甜的,竟然伸手要陛下抱!
陛下没有抱她,只是面容慈祥的说了一句:“这个孩子是个有福气的!”
“好了,回宫吧!”姜语笑意味深长的说了一句:“仲卿,把你的夫郎带回你的府中吧!”
“……是!”
陛下的意思仲田明白,但还是隐隐有些担忧。
陛下走到了乐闻溪面前,拉起了跪在地上的乐行溪。
在众人面前,她是多了几分克制的:“乐供奉,你在这里好好的,朕下次来看你!”
“臣定会在这里为国祈福,祝愿陛下福寿绵延,祝愿昭华国千秋万代!”
“好。”
陛下便起驾离开了。
四日后,陛下会去考场参加科举考试,只不过不会在仲府停留了!
等陛下走后,仲田看了乐行溪一眼。
乐行溪的视线一直没有看向仲田,以前的时候,乐行溪即使在外人面前装的若无其事,但是爱人的眼神是藏不住的,会时不时的看向仲田。
如今视线就算不小心的扫到仲田的身上,表情都是冷冷的,昨天的话想必已经起到了效果,仲田悬着的心放了下来。
“穆宁,收拾东西,咱们回府吧!”
“好。”夏穆宁有些开心的点了点头。
“夏主君,暂且停步,我有些话想要和你聊一聊。”夏穆宁有些惊疑的停下了脚步,仲田也停下了脚步。
乐行溪却凉凉的瞥了她一眼:“仲娘子,我们男子家说些事情,你也要听吗?”
仲田知道乐行溪还在生气,但是她也知道乐行溪不会伤害夏穆宁的,所以还是离开了,但是感觉心中还有一些气闷。
等所有人都离开了,乐行溪上上下下打量着夏穆宁,开口直接吓了夏穆宁一跳:“昨天夜里我让仲田陪我私奔!你觉得她答应了吗?”
“没有!”夏穆宁斩钉截铁。“昨天夜里她脸上的巴掌印是你打的吧!”
“妻主是一个负责任的人,她不会抛弃我和孩子的,乐供奉,你留我在这,不会是想告诉我这件事吧。”
夏穆宁知道乐行溪昨夜鼓动仲田私奔,语气一时之间不会太好。
“昨天夜里,如果仲娘真的和我私奔,你会怎么办?”
怎么办?
夏穆宁一想到这个可能心头就蒙上了一层阴霾,但是转瞬之间,又劝服了自己。
“妻主不会和你私奔,如果他这样做,就不是我爱的仲田了吧,如果你说的事情真实发生了,”
夏穆宁想了想说:“我会亲自找到她,并且会杀了你!”
夏穆宁的语气中带着森森寒意,乐行溪这才发现他并不了解仲田的这位夫郎,平常在仲田身后的夏穆宁温柔大方,温顺和善,那是因为没有触碰到她的逆鳞。
龙有逆鳞,触之必死。
“乐供奉,如果你再鼓动我的妻主干这种大逆不道的事情,我想你不会想要知道我的手段。如果没有其他事情,我就先离开了。”
对于情敌,话不投机半句多!
“慢着,我找你才不是为了这件事呢。”
“那是什么事?”
“昨天夜里我的哥哥来找我,说了一件事情!”
昨天乐闻桃来找乐行溪,正好看见了他要去和仲田私奔,这个坏了心肠的哥哥要帮他,被乐行溪怼了回去,他冷静下来,也知道私奔是一时冲动,是行不通的。
乐闻桃颇有些真情实感的表达遗憾之后,告诉乐行溪一件事情。
乐行溪问夏穆宁:“你可知道为何陛下对你的哥哥念念不忘的原因?”
“为什么?”夏穆宁要离开的脚步停了下来,颇有了几分兴趣。
“是因为愧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