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宜觉得此刻自己还有些晕晕乎乎的。
她真的是一时兴起,想要来看看自家儿子这几天过的怎么样。毕竟,靳景澜很久都没有回老宅了。,
然而程宜做梦都没有想到,呈现在自己眼前的竟然会是如此一幕。
她家儿子牵着一个人的手。
但关键是,那个人是个男的。虽然这个少年长得很好看,但她毕竟还是个男的。
一瞬间,程宜的脸色再度纠结起来。
女人看看高大修长的男人,再看看站在他身边显得有些娇小的少年,终于忍不住开口问道,“所以,这位是……”
闻言,靳景澜敛眸看向华酌。
只见少年的一张脸僵着一抹表情。很显然,此时此刻觉得哔了狗的不止是他妈一个人。
男人的大手安抚一般的落在少年的发顶,他轻轻的揉了揉,最后再次抬眸看向程宜,低声道,“妈,这是华酌。”
华酌?
程宜一听到这两个字,当下便是一愣。
“小灼子?”程宜有些不可置信的念叨了这三个字,最后再次用相当疑惑的目光看向站在对面的高大男人,“景澜,虽然这俩名字真的很像,但是……”
虽然程宜的话没有说完,但是靳景澜很容易能够猜出自家母亲接下来要说什么。
虽然华酌和顾灼华这两个名字十分相似,但是他们到底不是同一个人。
只是,重生这种事情,要怎么开口跟她解释?
靳景澜很怀疑,如果自己将真相告诉程宜,程宜会用看傻子一样的眼神看着他。
于是,在军区一向被誉为神的靳少将,第一次找不准主意。
最后的最后,靳少将将目光放在了华酌的身上。
接收到自家男人的目光,华酌先是眨了眨眼睛,然后一脸懵逼的盯着自家男人。
意思很明显——
你看着我做什么?我也想解释啊。然而在你妈眼里,我不是顾灼华啊。
而且,她现在还顶着男人的身子。
华酌忍不住低声咳嗽了一声,最后还是在无奈之中抬起了脑袋,一脸正经的对着程宜道,“伯母……”
少年的话还没有说完,下一刻程宜便对着她摆了摆手。
这模样,显然是不肯听她多说。
然而下一刻,程宜的身子却已经开始朝着门口移动,“我先回去了,我给你们买了菜,都放在冰箱了。哦,对了,你们应该还没吃饭,等会儿自己去厨房搬。”
放下这么一句话之后,程宜也没有再看一眼华酌,立刻便离开了安阳州公寓。
华酌:“……?”
少年再次一脸懵逼的抬眸看向男人,只见靳景澜的脸上露出了一个显得分外无奈的笑容。
他伸手将身旁的人儿揽进怀中,一字一字的道,“大概是接受不了,寻求安慰去了。”亦或者,是自己独自一人冷静去了。
听着靳景澜的话,华酌抽了抽嘴角。
“好了,肚子饿不饿?先去吃饭。”靳景澜伸手拍了拍少年的脑袋,也没有询问她的意见,拉着华酌便走到了餐桌边上。
随后,男人走进厨房,搬出了程宜做的几道菜。
糖醋鱼,豆腐汤,还有一个青菜。
华酌其实不怎么饿,毕竟她之前吃了晚饭的。但是现在坐在靳景澜的对面,她几乎是不由自主的拿起了筷子,然后戳上了糖醋鱼。
一分钟之后,少年托着腮帮子,感慨道,“哎,伯母的手艺还是这么好。”
闻言,靳景澜勾了勾嘴角。
半晌之后,他低笑一声,“那你要早点让她认可你,这样才好给你做糖醋鱼。”
华酌听罢,毫不客气的翻了一个白眼。
听听,听听,这说的都是什么话。
她也想让程宜认可她啊。但是这种事情是她能做得了主的吗?
何况现在她还因为某些不知名的原因顶着一个男人的身子。
华酌无奈的掐了掐眉心,最后还是什么都没说,就这么乖乖的吃完了大半条糖醋鱼,然后和男人一起进了厨房,洗盘子。
大概,和喜欢的人在一起之后,不管做什么事情都是觉得有趣的。
比如说,洗盘子。
华酌沾了一手的泡沫,靠在一旁的料理台上,一双狭长的眼睛微微眯起,认真的注视着穿着军装弯着腰洗盘子的男人。
唔,真的挺帅的。
如此想着,少年上前一步,毫不客气的将还沾着泡沫的手拍在了男人的侧脸上。
“啪——”
一声响起,男人感受着半边脸颊上传来的凉凉的感觉,转头看向了某个笑得很欢的人身上。他放下手中的盘子,洗干净了手,然后不由分说的一把掐上少年的腰肢。
下一刻,华酌只觉得自己的身子猛地腾空,紧接着,她便坐在了冰冰凉凉的料理台上。
大概是料理台的温度和她的体温不成正比,所以华酌不自觉的扭动了下身子。
男人低头敛眸看着她,然后站在了她的面前。
少年那两条纤细修长的腿儿就这么晃荡在他的身体两侧,将视线微微往上移,便看到少年那双仿佛染了春水的眸子,以及殷红色的红唇。
“好玩吗?”
男人低哑着声线问她。
华酌眨眨眼,一本正经的回答,“好玩,你最好玩。”
“是吗?”靳景澜挑了挑眉,玉骨修长的手指毫不客气的扣上了她小巧纤细的下巴,而另外一只手,则是落在她的腰间。
手,不断的抚摸着她的腰肢。
九月份的天色还很热,华酌的身上还穿着迷彩。迷彩外套里头也不过只是一件背心而已。
大概是用了药的原因,所以她的穿着愈发的随便起来。
不过算一算,这药过不了几天也该失效了。
当初她炼药的时候还特地看了一眼药性能够维持的时间。一颗大概能够维持两个月左右的‘变性’效果,她一下子练了好几颗,不过现在已经没了。
华酌想着,看来她得挑个时间重新炼制一下了。
正想着,她的身子却是猛地一僵。
男人的手不止何时已经挑开了她的迷彩外套,落在了她裸露在外头的肌肤上。
靳景澜之前一直在洗盘子,手上还带着冷水那冰冰凉的温度,如今触碰上她的肌肤,令她不由自主的颤抖了一下。
意识到华酌的反应,男人眼底的笑意愈发的深邃了。然而手上摩挲着她白腻柔软肌肤的手,却愣是没有停下。
华酌眯着眼睛,正想要说什么,下一刻一抹阴影落在了她的面前。紧接着而来的,是男人冰凉却柔软的唇瓣。
靳景澜一边吻着她,手上一边动作。
华酌几乎欲哭无泪。
这个男人真是越来越坏了,她沉迷于他的亲吻,然而还要顾忌他那不断在她的腰间以及小腹处作恶多端的大手。
那冰凉的感觉伴随着男人因为握枪而特有的茧子粗糙的触感,几乎令她忍无可忍的伸出手,一把扼住了靳景澜的手。
“你混……”
最后一个‘蛋’字还没有从嘴里吐出来,下一刻男人的舌尖便强势的探进了她的唇齿间,勾着她的小舌不断的强势进攻。
十来分钟之后,华酌几乎是喘着粗气瘫软在他的怀中。
靳景澜习惯性的敛眸看她。
华酌的小脑袋此刻正抵在他的胸口,半张柔软白嫩的脸颊压着他,露在外面的另外半张脸上染上了丝丝红色,一双狭长的眸子眼角微微红,长长的睫毛一颤一颤的,仿佛一把小扇子。
再往下,那一双原本便呈现殷红的唇瓣,如今已成为艳红,唇瓣肿起,却格外的诱人。
她的一只手搭在他的腰间,另外一只手被他扣在手中。
“好玩吗?”
又是这三个字!
华酌猛地抬起脑袋,一双眸子哀怨的瞪着男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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