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姐,这是个好机会啊。”
那年轻的医生将今天发生的事情全部报告给杜芳菲之后便转身离开了。
待到那年轻医生离开之后,杜恩淑走到杜芳菲的身后,低声开口了。
闻言,杜芳菲并未说话,但是女人脸上的神色显然已经说明了一个问题——她和杜恩淑想得差不多。
这么一瞬间,杜芳菲的脸色已经好看许多了。
“我知道,你今天早点回去休息。最近崔林江那事儿想必你心里也不好受。”杜芳菲伸手搭上了杜恩淑的肩膀,眼底含笑。
而杜恩淑在听到‘崔林江’这三个字的时候,面色怔了一下,身子也不由自主的僵了一下。
只是,此刻的杜芳菲并未发现而已。
好半晌之后,杜恩淑才抬起脑袋,一张小圆脸上露出了一抹笑容,“我知道了,姐你也好好休息。”
说完这一句话之后,杜恩淑没有在医院内多待,很快便回家了。
杜芳菲站在窗口看着杜恩淑的背影渐渐的消失在眼前,眼底流露出了一丝冷笑。
她都没有得到自己喜欢的男人,杜恩淑怎么可以呢。
一想到杜恩淑之前因为崔林江一事而显得格外失魂落魄的神色,杜芳菲原本便有些转好的心情更好了。
夜晚临近,女人换了一身病服,再一次来到了某一个病房的门口。
然而还未来得及敲门,旁边便幽幽的传出来一道声音,“你在这里做什么?”
一句话落下,那说话的人也终于从一旁的阴影中走了出来。
那人一身黑色的衣服,一头褐色短发,面容英俊,身材修长。正是被黎政留下来的龙五。
龙五到底还是不放心自家酌少,所以一直在这一间病房外边转悠,结果转悠转悠,就看到了今天白天搞事情的女人又来了。
虽然不知道杜芳菲这一次过来是为了什么事情。但是总觉得这个女人实在是太有毅力了,而且脸皮也格外的厚哇。
明明已经被这间病房内的两个主人都拒绝了,怎么就是不死心呢?
龙五在杜芳菲愣怔之际已经双手抱胸,好整以暇的走到了她的面前。
男人的这个动作正好将杜芳菲和病房的门给隔开了。
很显然,龙五并不是很想让杜芳菲敲门打扰屋内的两个人。
而意识到这一点的杜芳菲,脸色顿时阴沉下来,“你算什么东西,凭什么挡着我?”
“我是谁你管不着。但是你要是想打扰我家酌少的休息,不好意思,滚远点。”龙五本来就因为华酌而不喜欢杜芳菲,现在这女人又这么嚣张,再加上之前白玉玺跟他说过遇到杜芳菲的时候不用给面子,所以龙五这一回是真的没给她面子。
面子这种东西,都是自己挣得。
所以,真的怪不了他说话难听。
思及此,男人看向杜芳菲的眼神愈发的鄙夷和讥诮起来。
杜芳菲怎么说也是杜家的长女,见过不少的人,也被不少人用不同的目光注视过,而现在龙五的目光倒是除了华酌等人之外的第一个透露着如此赤裸的鄙夷之色。
看着,当真让人相当不爽。
“果然是华酌的狗,简直和华酌一样令人恶心!”
狗?还恶心?
龙五顿时笑了一声。
身为黎家的人,天知道有多少人对他毕恭毕敬。杜芳菲是第一个敢当着他面骂他是狗的女人。
也不知道该说杜芳菲是太天真还是太狂妄。
天真是蠢,没得救。
狂妄却没有本事就是脑子有坑,也没得救。
反正综上所述,杜芳菲这个女人就是没得救了。
思及此,龙五的嘴角勾出一抹冷笑,正想要说些什么,下一刻被他用身子挡住的病房的门被猛地打开了。
屋内的视线有些昏暗,显然只是开了床头的一盏灯而已。
而此刻站在门口的少年,只穿着一身分外单薄的黑衣黑裤,一双眼睛正盛满了不爽的看着对面的女人。
华酌原本在睡觉。
或者说得明白一点,是在和靳景澜一起睡觉。
然而,杜芳菲来了。
军区医院的隔音效果并没有他们想象中的那么好。原本华酌是不打算理会的,但是考虑到杜芳菲这个女人的脸皮实在是太厚,一般人根本打倒不了她,所以华酌还是出来了。
少年的目光划过还穿得正经的男人,眉头微微皱起,声音略带沙哑的开口道,“你回去休息,天不早了。”
何止不早了,现在都快要十一点了。
听到华酌的一番话,龙五的第一感觉是感动,第二感觉是迟疑——
“酌少,这女人……”
话虽然没说完,但是龙五的意思也很明白了,就是担心杜芳菲会搞事情。
不过,华酌最后还是对他挥了挥手,然后低声道了一声——没关系。
听到这句话,又看看华酌的神色,龙五最后还是转身离开了病房门口。
待到龙五离开之后,华酌抱着双臂,身子靠在门框上的,好整以暇的看着杜芳菲,神色嫌恶,“你有完没完?”
就算换成是和杜芳菲没什么仇也没什么怨的人,在看到杜芳菲今日的行为之后,也会不由自主的唾弃这个女人。
因为他妈的实在是太恶心了。
华酌的一个问题落下,她自个儿也没有打算等杜芳菲的回答,便再次开口了,“你这辈子没有男人是不是活不下去了?一天到晚往别人的男人这边跑,生怕别人不知道你的心思?”
对于杜芳菲这样的人,华酌实在是接受无能。
其实她也给杜芳菲找过原因的。为什么她能够旁若无人的追求身为有妇之夫的靳景澜。
说到底,还是脸皮太厚了。
如此想着,华酌再一次将目光放在了她的身上。
而与此同时,杜芳菲的满门心思也全然都落在眼前这个少年的身上。
很显然,华酌这是刚刚从床上起来,一头黑色的短发还有些凌乱,而且值得一提的是,少年那精致且裸露在外的锁骨处,竟然一抹淡紫色的痕迹。
看到这一幕痕迹的时候,杜芳菲连杀人的想法都有了。
这一定是靳景澜在华酌身上留下的痕迹。
呵呵。
真是讽刺。
即便对同性下手,靳景澜也不喜欢她。她就真的有这么差吗?
杜芳菲咬住了自己的嘴唇,沉默了好一会儿之后,冲着华酌冷声道,“你不能让景澜明天就出院。”
华酌:“……嗯?”
陡然听到杜芳菲的一句话,华酌顿时一脸懵逼。而懵逼过后不免觉得好笑。
“杜芳菲,你是以什么身份站在这里和我说话的?”
闻言,杜芳菲一愣,却随即又道,“当然是景澜朋友的身份。他受了枪伤,至少也得在医院修养几天。你为了自己的一己私利不把他的枪伤放在心上,你怎么配?”
“杜芳菲,”听着对面女人喋喋不休的话,华酌在一瞬间的沉默之后,淡淡的开口。此时此刻,华酌的面上面无表情,“我觉得你的脑子真的有点问题。第一,靳景澜并没有你这个朋友。毕竟你当初做的事情,大家心里都很清楚。第二,什么叫做一己私利?哦,告诉你靳景澜要出院的那个人一定没有顺便告诉你,其实是他不愿意在这里多待的?”
华酌一边说着,扯了扯嘴角,面上嘲讽的意味更加浓重了,“杜芳菲,你没资格对我和他的生活指手画脚,因为不管是在我眼中还是在靳景澜的眼中,你什么都算不上,知道吗?”
顿了顿,看着女人愈发难看的脸色,华酌继续道,“我实在不知道你哪里来的勇气可以让你这么不要脸而且如此无耻的陷害我,还要不断的在靳景澜的面前装好人。其实用不着的。”
因为,你是什么人,他们各自心里都清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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