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来,有人在背后捣乱。”
华酌听完自家大哥的一番话,眸色微深。
这个时候,顾修瑾却像是忽然发现了什么,指着华酌的眼睛皱眉问道,“小酌子,你这眼睛怎么红了?”
而且红得还这么奇怪?
被顾修瑾指着的华酌摸了摸自己的眼睛,这才想起来自个儿的眼睛在凯斯特勒变成暗红色之后,还没有变回来。
华酌有些无奈的摆摆手,“没事儿,血族就这个毛病,看上去有点渗人。”
“那倒没有,其实还挺好看的。”顾修瑾笑着伸手揽着华酌的肩膀,然后低声问道,“我的外甥和外甥女怎么样了?”
听到顾修瑾说起那两个小家伙,华酌笑了笑。
她倒是忘了,之前顾修瑾还总是有时间就往凯斯特勒城堡跑,现在军区的事情越来越多之后,他也忙了,大概也有一两个月没有见到那两个小家伙了。
如此听到对方提起来,她笑着道,“胖了很多,尤其是妹妹,跟豆包差不多了。”
闻言,顾修瑾几乎能够完美的勾画出那个画面。
“啧,让你给小丫头取这个名字,要是以后真的变成胖姑娘了,看她打不打你。”顾修瑾一想到自己的外甥女变成了一个小胖子……
哦,那画面好像还挺美的哈?
正想着,却陡然听到一旁响起一到幽幽凉凉的嗓音,“那种可能不存在。”
闻言,顾修瑾顿时一脸懵逼的朝着说话的男人看去,“你指哪个可能不存在?”
“打我媳妇。”靳景澜神色淡漠。
虽然那是他闺女,但是绝对不可以欺负他媳妇。
不然,豆包可能会被他吊起来打。
靳景澜用四个字以及一脸淡漠的表情表达了自己的意思。一旁的顾修瑾见状,忽然啧啧了两声,“我说靳少将,你这样子被你女儿知道了,她要生气的。”
生气?
靳景澜想到那个小哭包嚎啕大哭的样子,身子忽然一怔。
然而下一刻,他却又像是想起了什么,身子微微放松了。
到时候那小哭包真的又哭了,也许他可以尝试一下把简给一起带过来。
啧。
那小哭包一见到简,脸上笑的都快开出一朵花了。
正在靳景澜暗自寻思的时候,顾修瑾的嗓音再次响了起来,“靳少将,你找不知道你刚刚的样子真的和妒夫好像啊。”
话音落下,靳景澜转头看去。
却见不管是华酌还是顾修瑾或者靳席林,三个人都目光直直的看着他,然后在他的注视下点了点头。那样子别提有多么的严肃和正经了。
主要还是因为靳景澜刚刚不经意表现出来的样子实在是太像一个恶毒的妒夫了。
唔,如果靳景澜能够意识到自己刚刚的面部表情的话,他也许会把这个所谓的妒夫改成‘妒爹’……
四个人聊了一会儿关于两个小包子的事情,帐篷内的气氛也在一瞬间轻松下来。
夜色缓缓的降临,靳席林看着漆黑的连半个星星都没有的星空,眸光微微深邃起来,“小瑾,让其他的军官打起精神来。”
“好。”
看着顾修瑾离开的背影,华酌盘腿坐在一块大石头上,摸着下巴兀自开口道,“现在这样子真像是在打仗。”
闻言,靳席林的脸上露出了一抹无奈的笑容,“这么说的话,好像也没有错。”
说完这句话,靳席林顿了顿,又道,“虽然这两天不见半兽人有什么行动,但是我这心里总觉得哪里不对劲。”
听到这话,华酌和靳景澜的目光穿过眼前茂盛的树林,陷入了沉默。
其实他们又何尝不是呢?
毕竟,这里可以算的上是燕京市的边界。靳席林等人把这里守住也是有原因的。
穿过这个西流山便可以到达其他国家,整个燕京市只有这一面是靠近边境的,也只有这个地方能够让半兽人强攻进入炎邦的都城。
如果这里失守了,后果也就严重了。
想到这里,华酌叹了一口气,“我们现在根本不知道对方那里有什么,也不知道对方到底是怎么想的,防不胜防。”
最后四个字愣是说尽了此刻这些炎邦军官的心酸和无奈。
沉默片刻之后,靳景澜忽然道,“要不我先去对面探探情况。”
“不行!”
靳景澜刚说出这一句话,就直接被自家老爹给打断了。与靳景澜有些相似的眼睛沉沉地看着眼前的年轻男人,靳席林的脸色相当的严肃,“我之前派人去对面探查过情况,但是那两个少尉都没有回来。我不会再让你去。”
正是因为知道两个少尉在那边肯定是折了,所以靳席林更不允许身为自己儿子的靳景澜过去。
虽然靳席林在拒绝靳景澜的提议的时候,私心作祟了一下,但是此刻换成任何一个人,他也不会同意对方去探情况的。
闻言,坐在一旁的华酌脸色沉重了些许。
能让靳席林看中的手下都是有些真本事的。所以,这也能说明对方的反侦察能力还是不错的。
“罢了,先看看情况吧。不着急。”华酌说着,身后拍了拍自家男人的手,随后道,“若是明天有空,我们去小竹楼看看。”
听到华酌这话,靳景澜顿时便猜到了对方的意思。
八荒塔实际上是慕家的东西,也许当初弗雷德里克和慕新柳居住的小竹楼内有关于八荒塔的记载也说不定。只是可惜古武界是一个完全独立的世界,电话通讯什么都不行——
不然,何苦这么麻烦?
当然,如果他们在这里无法找到线索的话,也只能回一趟古武界了。
第二天,华酌和靳景澜在跟靳席林交代一声之后便去了小竹楼。
虽然小竹楼也在西流山,但是靳席林却将小竹楼挡在了他们营地的身后,这样间接独挡了半兽人对小竹楼的破坏。
可以说是非常贴心地一个举动了。
华酌和靳景澜一边朝着小竹楼走,一边说着事情。
华酌抱着自家男人的手臂,眼神显然带着几分疑惑,“我怎么感觉好像哪里不太对劲啊?”
“嗯?”
“你看啊,当时凯斯特勒和慕家为敌,怎么外公还是取了外婆?”华酌问道。
闻言,靳景澜只是相当无奈的看了一眼自家媳妇儿,“你忘记了。”
“什么?”
“和慕家争夺八荒塔的不是全部的凯斯特勒家族的人,是长老院的人。”靳景澜道。
“哦。对。”华酌拍了拍自己的脑门,下一刻又道,“等下一下。当时凯斯特勒和慕家争夺八荒塔这件事情应该闹得很大才对,而且外婆也是慕家的血脉,难道会不知道八荒塔的历史?”
而且,这种关乎两个家族的事情,慕新柳和弗雷德里克肯定是说起过的。
这样的话,凭借弗雷德里克和慕新柳的智商,难道会猜不到这个八荒塔其实就是所谓的凯斯特勒的宝贝?
靳景澜对华酌所说的意思还是很明白的。
他沉默了一瞬,然后拍了拍自家媳妇的小脑袋,“也许他们都知道八荒塔是逆天的宝贝。但是,没有人往这个方向去想过。”
“每一个家族在记录族谱的时候,只会将所遭遇的事情美化。而且外公也说了,是凯斯特勒的宝贝。但是事实上,八荒塔是曾经的古武后人慕家的。”靳景澜说着,笑了笑,“你先入为主了。”
“……哦。”华酌瘪瘪嘴,“那要是被外公知道其实八荒塔就可以干掉路德维希,他会不会被气死?”
毕竟,弗雷德里克为了对付路德维希可是付出了不少呢。
闻言,靳景澜沉默了两秒钟,然后一本正经的点点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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