肚子里像是有把刀,搜肠刮肚,那般难受。
沈心悦缩在窗边,紧咬唇瓣防止吐出来。
薄骁几经试探,搂住她,大着胆子亲亲她的额角。
“闭上眼,睡一会儿。”薄骁温柔低哄。
拉了拉披在沈心悦身上的西装,将她包紧实。
沈心悦呼吸间全是薄骁的气息。
沉静的温柔将她包围,好似一道暖融融的光照着她。
刺得眼皮子发沉,窝在薄骁怀里睡着了。
她醒来时。
躺在自己的大床上,盖着熟悉的星空蓝被子。
瞥见一双小脚在摇摆,她转过头,悔悔趴在地毯上拼乐高,泛黄的头发丝有些湿润,两只脚高高翘着互蹬。
“悔悔,几点钟了?”沈心悦坐了起来,身上还裹着薄骁的西装。
“六点了哒,你醒了就起来吃饭饭。”悔悔扑到床上。
小家伙双手扒大西装,抱住两只袖子拖到一边,拉着沈心悦的手带她坐到床边。
猫着小腰捡起粉红兔拖鞋,扶着沈心悦的脚塞进去。
“姑姑,薄叔叔在做可乐鸡翅,咱们快去餐厅。”悔悔拖着沈心悦滑下床。
忽的,小家伙嗷了一声。
冲回床头柜边,抱起大肚子水壶。
把沈心悦推回床边坐好,“薄叔叔说姑姑不舒服,醒了要先喝水,然后才能吃可乐鸡翅。”
悔悔舔舔唇,狂咽口水。
今天算是因祸得福了,他可以同时吃平时不能吃的烤肠和可乐鸡翅。
“悔悔,可是姑姑的胃不舒服,今晚不想吃肉。”沈心悦一脸温柔笑容。
“啊!?”悔悔挠挠头,“那我……我去找薄叔叔问问。”
小家伙扭头跑到门口,薄骁正好上楼来,手上托着大盘子。
“薄叔叔,你端的是什么?”悔悔两眼放光。
踮起脚,两手揪着薄骁的西裤,半挂在大腿上。
“啊……叔叔,可乐鸡翅做好了吗?”
“叔叔呀!你不是说吃饭要去餐厅吗?”
薄叔叔全然无视腿上挂着心急如焚的小人儿,眼睛黏在沈心悦脸上,径直走向她。
“感觉好点了吗?”薄骁拉过一张小椅子,在沈心悦面前坐下。
悔悔一张小脸埋进果盘,“咦……这是什么?”
小家伙捏着鼻子倒退几步。
他惦记的是可乐鸡翅,可薄骁端来的不是鸡翅,不仅如此,他还看不出这古怪的东西是啥玩意儿。
黑不溜秋的,一股刺鼻怪味。
“我跑了几家水果店,没买到酸苹果,不过,你可以试试这个。”
薄骁嘴角微勾,眼神专注的盯着手使用叉子。
他跑了几家水果店买酸苹果,说少了点。
是亲自跑了半个帝北水果店,还让钟武跑剩下的半个城市,搜罗大街小巷,也没买到酸苹果。
“你尝尝看。”薄骁拿叉子戳一块黑乎乎的苹果喂沈心悦。
沈心悦缩了缩。
“姑姑,快吃吧,等你吃完,我也尝尝。”悔悔在一旁观察着,猛咽口水。
沈心悦哦了一声,小手挡着唇瓣默默咀嚼。
“怎么样?”薄骁紧紧盯着。
沈心悦:“你也……尝尝吧!”
老陈醋凉拌苹果,味道怎么样,不好评论的。
薄骁轻咳两声,很有自知之明的垂着眼盯脚趾头。
“姑姑,我可以尝尝吗?”悔悔大眼睛闪着光,十分好奇。
沈心悦马上捞一块大的给他。
眼瞅着这么大一盘子,吃不完将愧对薄骁的辛苦劳作。
她好生叮嘱悔悔,“宝宝,乖乖吃,你多吃点哈。”
“哎哟……这是啥东西啊!?”悔悔咯吱咯吱嚼几下,小脸皱巴巴。
“苹果不像苹果,醋不像醋。”
“外面是酸的,里面是甜的,酸甜中和,味道好奇怪的,我吃不下去啊!姑姑……”
“我该怎么办?”悔悔苦着脸,小牙齿将咬碎的苹果顶出来,一摊碎渣堆在舌尖上。
沈心悦偷偷看一眼薄骁。
秀眉皱了皱,“悔悔,你或许……可以去一趟洗手间。”
“噢!谢谢!”悔悔扭头逃命似的狂奔。
“抱歉!我再去处理一下。”薄骁也走了,端着他的大果盘。
沈心悦洗漱完。
薄骁折返回来,这次手上托着两个果盘。
一盘苹果,另一盘装着调味料。
“你再试试,我重新加工了一下。”薄骁很庄重的拿新叉子捞一块苹果给沈心悦。
他刚才在厨房仔仔细细研究了一通。
还把悔悔拉进去帮忙品尝,以尝一次味道,送一个儿童直升飞机为条件,引诱诚实的小家伙试吃。
小家伙刚开始皱着眉吃,苦哈哈的,想吐又不敢吐出来。
后来,小家伙心平气和地吃。
还笑眯眯地竖起大拇指表扬他,“薄叔叔,真好吃啊!你真棒!”
保险起见,薄骁还把调料一起拿来,万一沈心悦仍不满意,随时可以调整。
嗯,尽最大努力哄女人。
市面上买不到酸苹果,他可以自己做出酸苹果。
陆凛川不是说了吗,沈心悦最爱吃酸苹果。
陆凛川还说过……沈心悦爱喂他吃酸苹果。
薄骁垂着眼,酸味很足。
沈心悦以前和陆凛川吃过酸苹果,就说明一定有办法弄出她喜爱的酸苹果。
薄骁盯着沈心悦的嘴巴。
“好吃吗?”他急切的问。
“太酸了。”
薄骁马上揭开白糖盖子,舀点糖倒进去,认真拌一拌。
“你再尝尝。”
沈心悦又吃一块,嘟嘟红唇,“太甜。”
“抱歉,请稍等。”薄骁双手捧起老陈醋瓶,洒一些醋在苹果上,再拌一拌。
“你再试试。”他诚恳地说。
“我的牙……”沈心悦微张红唇。
她指了指上门牙。
原生上门牙当年被陆凛川的爸爸打落了,植了两颗假牙,酸味浸透牙缝,很难受。
薄骁端着果盘的手抖了一下。
这是……没把女人哄好,反而加深她的伤了吗?
薄骁盯着沈心悦红润的唇瓣,喉结滚动。
忽的,他猫着腰,大手摁住沈心悦的后颈压向自己。
猛地含住嫣红唇瓣。
霸占着她深吻。
他黏着她,吮她,舌尖强势撬开齿缝,闯进去,横扫,上下掠夺,吸干老陈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