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路上走来,梧桐心跳得激烈,明明身边的人看起来脾气很好,但是和他走在一起的时候,那股压迫感就传来了。
梧桐暗自晃了晃脑袋,不可能不可能,肯定是他的身高太高的缘故,所以视觉上才是这样的。
“我到了,你回去吧!”用完就丢,梧桐这事做的很是自然。
鹤执一的视线却落在了梧桐的身后,不得不说梧桐的房间的确是最好的,上好的古董都在里面了,就连地毯都是一等一的。
“我肚子饿了,其他人不是很待见我,可能是因为我不是鹤家人的关系吧。”
男人在说出这这些话的时候,眼神落寞的看向远方。
嗯?他肚子饿了和他不是鹤家人有什么关系。
看着梧桐一知半解的样子,曲奇有点恨铁不成钢,“宿主他是在说他被人欺负,连饭都没得吃。”
平时看起来很是聪明的宿主,怎么就在这里不开窍呢?
“先进来吧。”梧桐对着鹤执一招了招手。
随后梧桐走了几步,又折返回来看着门边的小厮,“去准备几样饭菜过来。”
“好的少爷。”
回头看见鹤致一的瞬间,梧桐就有点后悔自己的决定了。
他应该叫他回去自己的地方吃饭的,一没注意,他就走到了在看的床边正在研究着什么。
想起了自己被窝里面的小话本,梧桐的脸上顿时冒起了热气。
小跑着走到了和鹤执一的身边,凉凉的说道:
“你在干什么?”
鹤执一微微露出了笑意,脸上露出了歉意的微笑,“只是看看家主用的是不是最好的,不是的话我去库房看看,能不能找到更好的。”
梧桐懊恼的推开了鹤执一,双眼警惕的看着他,“不用,我的事情我自己会处好。”
“而且你凭什么认为,一连饭都吃不起的玩意,可以给我换更好的东西,你是不是忘记了我才是掌控着这个家族的人。”
姿态随意且漫不经心,明明是坐着的姿态,但是少年的眼神,却给鹤执一一种危险的感觉。
仿佛他再靠近一步,少年就会扭断他的脖子一般。
如果不是确定了面前的少年只是一个无意识数据人,他恐怕都要真的以为面前的少年是真的人了。
想到自己可能是触碰到了少年的人设,导致他现在变得尖锐起来,鹤执一不由得远离了一点少年的床。
在看到因为他离开,少年舒展的眉头,鹤执一就知道了少年的床上一定藏着什么东西。
“是我想的太多了,我偶然听到他们谈论着家主的坏话,和他们言语里面的不重视,便自作主张以为家主和我一样的待遇了。”
梧桐的手伸到后面,悄悄的把露出的书本推了推,确认了没有什么问题之后,他站起身拍了拍自己褶皱的衣服。
漫不经心地整理着自己的腰带,语气轻飘,“是吗?”
“当然是了,家主不信我吗?”
鹤执一的脸上露出了伤心的表情,悲伤地眼神望向少年,可惜梧桐正低头整理着自己的着装,并没有搭理他。
“那你的自作主张真是无礼。”
梧桐淡然的抬眸和鹤执一对视着,在他的注视下无情开口。
“正好外面春雨盎然,不如你跪到我用膳完毕可好。”
“家主!”鹤执一震惊的抬头,随后便凄凉一笑。
“家主说什么,我照做便是。”
在走出去的时候,鹤执一的眼神就阴冷下来,呼唤着自己的系统。
“这是怎么回事,这个不是对于好看的人格外的心软吗?”
“宿主,我查过了,他的人设就是对美好的事物格外的友好,一到夜晚的时候就性情大变,格外的喜怒无常,不排除因为夜晚即将到来的缘故。”
“最好是这样。”鹤执一走到门前,爽利的掀起衣袍,直直的跪了下去。
男人的背格外的笔直,仿佛他不是在雨中罚跪着,而是正坐在某处雅致的茶室喝茶,偶然和梧桐对视的时候,鹤执一还对着梧桐露出了温和的笑容。
梧桐让人把遮挡的屏风隔开,单手支撑着脑袋,好整以暇的看着雨中的男人。
视线缓慢的从头上滑落,不得不说鹤执一的身材得确不错,雨滴顺着白色的衣裳滑落,男人的好身材若隐若现,配合上男人坚毅的表情。
真实……
让人想把他的骨头一寸寸碾碎,看着他露出痛苦的表情,他绝望的样子一定很好看吧?
少年的嘴角勾起,心情大好。
【无敌的兔兔:靠,他很是漂亮没错,但是我的主播我也喜欢了很久好不好,我的家主老婆不要对我老公那么残忍,都是我老婆老公的。】
【色\/麽:对面是不是主播,我想大声的对他告白,我对他一见钟情了。】
【正义:我认为主播没错,但是看到家主的容颜,我就不那么认为了,难道主播真的一点错都没有吗?把我老婆的毯子弄脏了!】
【游客787:楼上的,你的名字和你的发言劈叉了。】
【正义:别说劈叉了,为了老婆脱衣泪奔都可以。】
一个跪着一个坐着,两个人以一种诡异的场景和平相处了。
剩下的只有春雨滴落的吟唱声。
人未到声音先到:“家主!我洗干净来找你了!”
“噗!”
梧桐还没下口的茶水喷了出来“咳咳咳”
是他的脑子不健康还是少年的话本身就存在着歧义。
梧桐抬眸看向门口的方向,只见到一个少年正兴高采烈的向自己奔来。
鹤知没有想到自己的运气那么的好,一进来就能看见那道牵动着自己心的人。
脸上的笑意越发的明显起来,甚至都没有顾及到面前的路,直直的就朝着少年奔去。
等反应过来的时候,鹤知已经要撞到了面前的人,本想躲开的,余光却注意到少年担心的眼神,他顺水推舟倒了下去。
“哎呦。”
梧桐坐在主位上看的清清楚楚的,少年的脚勾住了地上之人的衣角,不慎被绊倒了。
鹤知倒下来的时候,地上的积水倾洒到了他的身上,原本干净整洁的衣服,也变得湿漉漉起来。
“家主,他故意撞我。”鹤知坐起来的时候,理直气壮的指着罚跪的鹤执一告黑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