几个闪身跑远,看楚自乐没追来,王星松了口气。
接着又兴奋起来,离金丹期还差九个人。
就是下一个目标在哪里呢…
这两天王星差不多已经将风州城逛了个遍,他这张脸,见过的人不少。
这样在街上走,当然有人认出他。
…
“可以,等我忙完事情,就带你一起去宗门,但你能不能通过考核,我可决定不了”
酒楼里。
徐高峰朝对面身穿淡蓝色长袍的青年连连道谢。
他原本觉得做一个自由自在的散修挺好的,反正资质不行,进宗门估计最后也就是个内门弟子。
而且人家宗门拿资源培养弟子也不是白白培养的,遇上事情,就要弟子出马了。
像练气期,甚至是筑基期,都是炮灰。
他知道这一点,所以就没想过加入宗门,但就在昨天,被改变了想法。
那一巴掌,他记忆犹新,复仇的火苗也没有熄灭过。
可那个人的实力比自己强,他做不到亲自去报仇,不如加入宗门,利用宗门给的资源拼命修炼。
还有一点,可以多结交一些宗门师兄弟,带着他们一起去找那家伙报仇。
哪怕自己打不过,还有师兄弟。
想通了这点,徐高峰今天就专门找那些穿着修仙宗门制服的弟子搭话。
一些人根本不理他。
但好在,功夫不负有心人,一名仁德宗弟子得知他想加入宗门,表示可以引荐引荐。
不过嘛,收了一点引荐费。
有点肉痛,但想到报仇,况且加入宗门后,每个月可以领取资源,也就释然了。
付了酒菜钱后,徐高峰目送对方离开,心情还不错,可以回家先整理行李,再跟家人好好告个别。
然而一道身影从不远经过,徐高峰整个人一震。
那身影,哪怕化成灰他都不会忘记。
热血上涌,甚至都没在意自己根本不是那人的对手,发了疯似的追过去。
王星正要去前面不远的饭馆吃点晚饭,待会儿天黑就去城中心的风湖,每晚风湖边才是夜生活最热闹的地方。
突然,耳朵一动。
有脚步声靠近,并且速度很快。
行人太多,动手不方便,加快脚步,拐进一条僻静街道。
这条街主要卖的是棺材和香蜡之类的东西,所以平时逛的人很少。
站定身体,转过身看向来时的方向。
左手背在身后,手指微微蜷缩,三根十厘米长的冰箭赫然出现在手掌上方,不过却没有急着射出去。
徐高峰手中拿着长剑,他想从背后洞穿那家伙的身体,可刚拐过弯,汗毛竖立,长剑猛地插入地砖,强行停下。
看着离自己眼睛只有几寸远的小巧冰箭,后背冷汗直流。
脸上甚至可以感受到那冰箭上散发的寒意。
就差一点,差点就撞在冰箭上,没能洞穿那人的身体,反倒要洞穿自己的眼睛和眉心。
“你要杀我?”
王星抬起手,再次凝结出三支冰箭。
这种远攻法门确实不错,不用拿刀剑对拼,但就是费灵力,若是敌人数量太多,灵力又空了,就会陷入被动。
看来还是得弄些战技。
可惜王星不知道,别的修仙者想精通一种战技或者是法术都需要大量的时间和精力。
只要学了,就要学到大成。
所以一般喜欢远攻的修士,就专门修炼远攻法术,对于体魄的修炼,肯定是比不上专门修炼近战武技的修士滴。
“我…抱歉,我认错人了”
徐高峰微微低头,拔出插在地砖中的长剑,放回剑鞘,接着拱拱手。
咬紧的牙关证明了他现在的不甘,很想大声说‘对,我就是要杀你,给我死,死啊’。
刚刚冲动了,不应该追过来的,可惜怒气上涌,控制不住。
王星左看右看,突然一拍大腿:“我记起来了,是你啊,你没认错人,我就扇你一巴掌,你居然想杀我,哎,何必呢?”
这两天扇的人有些多,王星还真差点记不起来这个人了。
“何必…哈哈,对你来说,你当然无所谓,因为你是打人的那个,要不我把那一巴掌还给你,我倒想看看,你还会不会说何必这两个字”
徐高峰抬头,红着眼看着王星,打又打不过,真是憋屈。
“你很气,我理解,但是…你打不过我”
就这简单一句话,徐高峰哇地吐出一口黑血,双拳颤抖,不断喘着粗气。
“看你这样子,搞得我像是十恶不赦的魔头似的,我又没杀你全家,没抢你媳妇给你带绿帽,就一个大逼斗而已,别把自己气死了,拜拜”
原本王星还想把徐高峰给噶了,正好旁边就是棺材铺。
不过看他那么惨,事情再怎么说也是因为自己引起的,还是转身离开了。
徐高峰久久没有离开,一直死死盯着王星离开的方向,不知道在想什么。
或许在幻想如何花样杀死王星吧。
…
太阳落山。
风湖岸边的树上纷纷挂上了灯笼,往来行人和灯笼倒影在水中,显得夜景格外好看。
不知哪里来的萧声,回荡在风湖上,更增添了热闹气息。
这种氛围下,湖边基本都是男女结伴而行,有的十指紧扣,有的依偎在怀里,一看就是一对。
当然了,也有像王星这种,孤身一人闲逛的。
“玛德,目标真难找啊”
好不容易看到一个灵力比自己弱的女修,结果她旁边有个比自己强的男修。
人家有道侣保护,王星只能放弃。
看来今天是不可能升到金丹期了,有些遗憾地往回走。
刚转过身,一道惊呼从前方传来。
“啊!怎么可能?”
“我焯,这么巧”
王星也是没想到,居然在这里还能碰到上官溪。
她身后又跟着一个侍女,就是模样和上次那个穿绿裙子的不一样,毕竟绿裙子那个已经死了。
见上官溪那仿佛看到鬼一样的表情,王星嘴角一勾,既然遇到了,那就留下吧。
“不好”
预感到不妙的上官溪果断甩出几张符籇,转身就跑。
一边跑还一边呢喃。
‘不可能,怎么可能,我亲眼看着他被烧成了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