像她们这样的。
明明是被冤枉的,但是就算眼泪都哭干了,也不能改变什么。
冤枉他们的人,还是会继续冤枉。
既然如此,那为什么不拿起武器,反抗到底?
听着女儿的话,看着女儿那无比坚定的眼神,谢苏氏一时间也不知道该说什么才好了。
女儿说的是真话,实话。
但是她同时也明白,要做保卫家人的那一个,这条路非常的辛苦。
她不忍心让从小放在掌心中呵护的女儿,长大以后过得如此的辛苦。
她舍不得。
一边一直没怎么说话的谢云瑶,在姐姐说完话之后,她也开了口:“我对武术没姐姐那么有天赋,但是我对药理很感兴趣。”
“嫂嫂说了,等年后就正式教我采药制药,看病救人了。”
谢云瑶性子,长相,都要比谢云英要软上许多。
谢云英有种飒爽英姿的武将之美,谢云瑶就是柔弱纤细,楚楚动人的美。
姐妹两人全然不同。
但是对于未来的规划,那却都是一清二楚的。
不管怎么样,她们都要学一技之长在身上,以后再受制于人的时候,至少有反抗的手段,而不是只知道掉眼泪。
谢苏氏为两个突然长大了的孩子高兴。
同时也忍不住的伤心。
如果不是他们家里遭逢巨大的变故,她的女儿何须变成这样啊?若是没有被抄家,她们此刻正在女子学堂里面,乖乖巧巧的上着课吧?
谢苏氏想了想,人也渐渐的释怀了。
不管干什么,在哪里,只要一家人在一起,整整齐齐的就好了。
想到家人,她难免又想到了自己那个音讯全无的丈夫。
也不知道他是否能跟两个儿子,还有两个孙子一样,否极泰来?
她内心自然是渴望谢镇南可以安全的。
但是同时也知道,这是一种奢求。
身为谢家军首领,若是他没有死,那么朝廷的重点通缉对象,一定是在他的身上的。
但是这些日子来,不管是老三还是小蝉,都没听到朝廷通缉南哥的消息……
谢苏氏想着想着,就难免有些伤感起来。
一股无比霸道的香味从外面窜了进来,打消了谢苏氏的伤感情绪。
夏蝉拿着一个盘子,盘子里装着的是她从羊身上切下来的烤肉。
烤全羊一会儿吃年夜饭的时候再吃,但是现在家里的人也是可以尝尝味道的。
她再不拿出来让他们尝尝味,谢文博,谢文锦兄弟两人的口水都要流干了。
兄弟二人盼这烤羊肉盼了好久的。
“哇,这就是嫂嫂你说的烤羊肉吗?”
谢云英看到夏蝉端进来的还冒着热气的烤羊肉,她忍不住用力吸了吸鼻子。
好香。
霸道的香味在厨房里蔓延。
在厨房里忙碌的人们,都纷纷停下动作来,笑着看向夏蝉。
夏蝉也笑着答应了一声。
“快来尝一尝,刚出炉的,看看我烤肉的水平怎么样。”
在那切碎的羊肉边上,放着一些牙签。
夏蝉用牙签插上一块肉,蘸上一些辣椒粉,递给最先跑过来的谢云英:“尝尝看。”
“一定很好吃。”
看着就很好吃。
谢云英将烤得焦黄的羊肉放入嘴里,那鲜香中带点辣的味道,一瞬间就炸翻了她的味蕾。
“好好吃!”
谢云英眯着眼睛,已经好吃到她快要想哭了。
她是真的没吃过这么好吃的烤羊肉。
以前在将军府的时候,吃喝也不愁,饭菜质量也不错,但是到底家里的厨子做饭的时候,都是比较遵守规则的。
羊肉他们吃过,但是只是一部分的炒羊肉而已。
不像是今天这样,能吃到一整头烤山羊。
想到一会儿吃年夜饭的时候,就能吃到一整头的山羊,谢云英就忍不住想哭。
山里的日子真是太好了。
可惜爹不在身边,不然这就真的是神仙才能过的日子了。
她嫂子一定是神仙,是上天派来救他们,让他们过上好生活的小仙女吧?呜呜呜太好了。
谢云英一边吃羊肉,一边擦眼睛。
夏蝉“是太辣了吗?”
还以为她是被辣椒粉给辣哭了的。
“不是,嫂子,是太好吃了。”
“……”
夏蝉觉得这个烤全羊不错。
但是也没好吃到哭的地步吧?
再转头去看厨房里的其他人,也都露出一副非常好吃,好吃到不行的样子来。
夏蝉:……
可能是她太挑剔了?
总之不管怎么说,在年夜饭开始的时候,这一顿烤全羊,那是让家里所有的人,包括老太太跟麻姑在内,都非常满意的。
只是这羊肉吃多了,人难免就火气大了一些。
大家一起在老太太的屋子里,守了岁之后,就各自回屋去休息了。
夏蝉没吃多少羊肉,也觉得热得不行。
比她吃得多了些的谢临,更是燥热得浑身起火,甚至还隐隐有些流鼻血的架势。
夏蝉:……
真这么热?
她抬眸看了眼他的眼睛,发现他的眼球已经在泛红了。
再伸手一搭在他的手腕上,行吧,体内几股火在乱窜呢。
这本来就泄不出去的火,再被羊肉这么一冲击,那火就更大了。
眼红,流鼻血也可以理解了。
“等我一下,去给你找个药。”
夏蝉从空间里翻出一包降火的凉茶,在诊所里面用电磁炉煮好了之后,再端出来给谢临喝。
刚从空间出来,看到只穿着一条大裤衩坐在炕边上,垂着头的男人,夏蝉吓了一跳。
连忙把凉茶端给他喝。
“蝉蝉……”
谢临接过凉茶,没有马上喝下,而是放到了一边的矮桌上。
伸手把面前的姑娘拥入怀中。
“蝉蝉,让我抱抱。”
“哎,你正浑身冒火呢,你把凉茶喝了先。”
“不,就让我抱一下,抱一下就好了。”
谢临像个孩子,固执的不肯松手。
夏蝉忍不住扶额。
难道是今晚喝的那点酒的关系,导致他喝醉了?
所以现在是醉了之后的样子?
夏蝉垂眸,想要好好端详他到底是不是醉了。
视线落到他那在啃咬着自己衣衫的薄唇上,她毫不怀疑的肯定,得,是醉了。
而且还醉得不轻。
“蝉蝉……”
谢临一边用嘴啃她的扣子,一边低声呼唤着她。
本就是低音炮的男人,这再压低嗓音,带着浓浓的情欲唤人名,那简直就能要人命。
夏蝉很没骨气的软了腿。
“蝉蝉……”
他终于撕开了她的扣子,解开了她的衣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