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蝉他们顺利的从永安离开。
大庆的水路四通八达,沿着水路,可以走到长安。
夏蝉坐在甲板上,看看夕阳西下,听着潺潺的流水声,突然觉得他们是不是要请几个打工的?
虽然说两个人也能弄好,但是他们没有打工的不太合适啊?
夏蝉想了想,人多她又不太喜欢,人少好像又不行,感觉好麻烦啊!
还是在山里生活更为潇洒自在些。
她这才出来差不多一个月吧,就已经想念山里的生活了,唉……
夏蝉深深的叹了一口气,双手枕在脑后,躺在了甲板上望着天空。
谢临忙完了,来到她身边坐下。
“蝉蝉,在想什么?”
“想家。”
夏蝉倒是不遮掩。
她转过身去,面对着谢临“:我在想,等我们把外面的事情都弄好了,我们就回家去怎么样?”
她话里的意思,不是说回家去看一下,而是打算把外面的事情弄完了,以后就一直待在山里。
种种田,打打猎安稳度过一生了。
至于颠覆大庆王朝什么的,她现在已经不想了。
就是不知道谢临怎么想了。
是否愿意将大好的人生,浪费在山里?
谢临将人扶起来,让她躺在自己的腿上。
他握住了她的手,轻声道:“好。蝉蝉在哪儿,我就在哪儿。”
“不去争那高位,你不会感到遗憾吗?”
很多人做梦都想要王权在握吧?
因为那至高无上的位置,宣告着用之不尽的权利,所以才会有那么多人父子反目,兄弟相残的历史出来。
老实说,若是谢临有这个心,凭着他的本事,再加上她的帮助的话,是有可能走到这一天的。
就是过程中会失去一些什么,目前还猜不到而已。
最后的结果是能够猜到的。
谢临轻笑着捏了捏她的脸颊:“再高的位置,若是没有蝉蝉在身边,那也没有什么意思。”
“再者说,这争天下,哪是那么简单容易的事情?我本来就是个没什么太大抱负的人。”
“只要能够查清楚害谢家军的都有谁,把仇报了洗刷掉谢家军身上的污名之后,这天下谁想要就让谁去抢就好了,我没什么兴趣。”
以前刚跟夏蝉在一起的时候,是觉得只有天下才能配得上她。
那个时候,蝉蝉也想要这个天下。
他暗中布局,为将来做打算。
但是现在蝉蝉不想要了,那就不要了。
天下,皇位,权力,都不算什么。
只要能跟她永远在一起,那么不管是在哪里,都是非常幸福的存在。
假设真当了皇帝,那每天就都有忙不完的事情。
真正与妻子相处的时间,反而还没有多少。
谢临从心底里,还是更喜欢在山里的生活的。
两人的观点达成一致。
心中豁然开朗起来。
心情好了,这就会想着要做一些其他的事情。
原本还好好说话的两个人,说着说着就亲到了一起。
这亲着亲着,气氛就变得微妙暧昧起来了。
在夏蝉感觉自己快要脱力而亡的时候,谢临抱起了她,将人从甲板上抱到了他们休息的房间中。
大船在河面上顺着河流往下前行。
房间内,偶尔有声音发出,盖过了船桨划破水面的声音。
他们明明是在标准的航道上前行,但是夏蝉却感觉自己好像是漂浮在海面上的孤舟。
那不断席卷而来的狂风巨浪,好似要将她撕成碎片。
她只能拼命的抠住手指下坚硬如铁的后背,确保自己不被这一阵又一阵席卷而来的狂风暴雨,给打散了架……
作为一个‘航行大海’很多次了的老手,不能每一次都跟新手一样,那就真的太丢人了。
许久许久之后,遮蔽天空,仿佛能把人吞进去的乌云终于散去。
大海上汹涌的波涛也平息下来。
夏蝉双眼无神的看着屋顶。
刚才这一场与风暴的‘搏斗’,花去了她太多的力气。
以至于她现在不仅是手脚酸软,像是被抽干了力气的洋娃娃。
嗓子更是哑得开口说话都困难。
只能用眼神,剜了一眼抱着她的男人。
有气无力的说了一句:“热。”
就一个字,还不是一句话。
谢临笑着亲了亲她的唇角。
“再抱一下,就去洗澡。”
夏蝉洗澡都是回空间里去洗的。
谢临从来没有提出要跟着她进去过。
他尊重她的所有隐私。
只要不是她主动说的,他绝对不会主动问。
夏蝉嗯了一声。
依靠着他闭上了眼睛。
本想休息一下就去洗澡,结果不知不觉的就睡着了。
是累得睡着了。
等她醒来之后,发现自己的身上干干爽爽的,一看就知道是清洗过了的。
不用问,这一定是谢临的杰作了。
她拉开被子坐起来,看了眼已经黑透了的外面,船已经没有再走了。
虽然说这是航道上,不可能有什么暗礁什么的。
但是晚上行船到底不太安全,因此他们每天晚上,都会把船停泊下来,等第二天天亮了再赶路。
左右也不急这么一时半会儿的,这停下来歇息的时间,就当是两人成亲以后度的蜜月咯?
夏蝉想到这里就忍不住想笑。
拉开被子想要出房间去找谢临,双脚刚碰到地上,她就差点摔倒。
不只是腿软。
还有突如其来的一下头疼。
就在刚刚,就在她双脚落地的那一瞬间,她的脑袋像是被针扎了一样的刺疼。
“嘶……”
夏蝉倒吸了一口凉气。
忍不住抬手扶额,试图让这突如其来的疼痛变得轻一些。
但是没用。
她的头刺痛得更加的厉害。
好像有什么虫子在脑袋里面啃咬她。
炖好了鸡汤端回来的谢临,刚好来到了门外。
他听到屋内响起的夏蝉的倒吸凉气的声音,立刻加快脚步推开了门。
“蝉蝉……”
谢临连忙把鸡汤放在一边的桌上,上前去扶住夏蝉。
夏蝉浑身冒冷汗。
他才帮洗干净的身体,冒出来的冷汗很快的就把她身上的睡衣打湿透了。
“蝉蝉,蝉蝉你怎么了?别吓我。”
谢临伸出手握住她的肩膀,垂眸看着她,脸上神色十分的着急。